第三百八十一章顶替那一脚
谢莹看着雷家老太太的眼神，比看向雷齐的恨意还要浓厚。
洛锦霜看着谢莹双手握拳，整个人气的浑身发颤，却是死死咬唇，没有像刚刚怼雷齐那般言词犀利。
“我有个疑惑！”洛锦霜偏头，看着雷家母子，疑惑扬眉：“你们说，当初认下谢婷，是因为她药王谷侍女的身份，不敢随意得罪！那，这两个孩子，也是谢婷逼迫你与他生的吗？”
看着雷齐顿时脸色青白交错的样子，洛锦霜眼底闪过一丝鄙夷，目光缓缓落于他的下身：“哪怕你医术再不好，房中的那点事情，还是能控制的了吧？”
雷齐唇角动了动，刚要解释一番，洛锦霜却是略带嘲讽道：“嘴上说着是被迫，可雷大人这身体倒是实诚的很！”
谢莹看着雷齐一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的模样，冷冷一笑：“母亲曾经问过你，若兄长是意外的话，那我又是什么？你可记得当时你是如何回答的？”
雷齐身形一晃，面色惨白，看着女儿这张越发像那个女人的脸，一时间心虚又难堪。
想要如往常那般，见她反骨，一个巴掌下去让她闭嘴。
可是雷齐看了一眼端坐在上方的封玄奕和洛锦霜，抬起的手最终落了下去，只是喃喃着：“你不懂，你们都不懂！我，我也有我的难处！”
雷家的荣辱尽数在他的身上，还有一辈子都耗子啊了雷府的表妹，还有那两个明明可以做嫡出，却因为——却因为那点的事情，被迫成了庶出的儿女。
他、他不能对不起他们啊！
“先不说谢婷是不是我药王谷之人！”洛锦霜倏然起身，站在台阶上，俯视看着雷齐，眉眼冰冷：“就说她是普通女子，若只因为阴差阳错，不得不和你成亲以求安稳！你们大可做名义上的夫妻，待事了后，一合离书放她离开！可你呢？嘴上说是着种种的被逼迫的借口，却依旧碰了她，甚至有了子女！如此之下，哪怕是当寻常人家的门当户对面子婚姻，也不会对膝下所生儿女那般苛待！”
一直隐忍着不落泪的谢莹，听到这话，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
哪怕是抬手迅速的擦掉，可泪眼一直都止不住，最终只能捂着嘴，别过了脸去。
雷齐被洛锦霜的这一番话刺的一时间想不出来该如何反驳，一旁的雷家老太太立刻就阴阳怪气的嘲讽起来：“这女人家的，她都自愿嫁进来了，我们雷家还给她当家主母的位置，怎么就不能碰了？又不是像——”
心中还是有几分忌惮的雷家老太太，看了一眼一旁的封玄奕，嗓音降低了几分：“难不成你想要人人都跟你一样吗？”
“放肆！”封玄奕声厉喝，一跃而出，抬脚朝着雷家老太太就一脚踹了过去。
一旁的谢莹见状，黑瞳一震，想都不想，立刻飞跃而去，替雷家老太太挡了这一脚。
剧大的疼痛的让她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张口想要说话，却发现吸口气肺腑都疼痛难忍。
洛锦霜迅速上前，取出一粒止痛药丸让她服下后，才伸手朝着她的胸口按去。
“我已经收了力道！”
虽然没有预料到谢莹会上前替雷家老东西挡了这一脚，但封玄奕看到她身影后，已经收了力道，这会看到她眉头紧皱的样子，立刻上前解释了一句。
洛锦霜脸色微冷，却没有回封玄奕的话。
小心翼翼的往谢莹的腹部按了下去，见她的呼吸微顿，有些头疼，回头看向云溪道：“肋骨断了一根，需要好好休养！就，先送进去吧！”
谢莹却是在药效上来，疼痛稍降时，立刻抓住了洛锦霜的手腕低声道：“那一脚若是落到了老太太的身上，她定然活不了，届时王妃和王爷会有麻烦的！”
所以她才会上前挡了一脚。
洛锦霜垂首，看着谢莹紧张的模样，眼底还闪过一丝虚张的样子，眸色微闪，只是起身看向一旁的云溪，示意她将人带进去。
待人进去之后，她才走到已经惊惧到不敢说话的雷家母子面前：“管不住自己的废物，还能混到太医院的院首位置，这下我倒是真的相信谢莹所说，你这一身功劳的是源于谁了！怨不得之前你屡屡向皇上进言，想要看一看我给王爷开的养身方子，敢情这东西不是为你自己要的，是为了谢婷要的！”
“不，不是，那是——”雷齐想要说什么为自己再辩解一二，只是想到王府门口的那一冷箭，瞳孔一缩，想要解释的话吞了回去。
一旁的雷家老太太已经被封玄奕刚刚的那一脚吓破了胆，这会想要说话，就看到封玄奕一记冰冷的眼神看过来，
这一记冷眼，看的雷家老太太一个哆嗦，竟然当众失禁。
哪怕其他看热闹的老百姓被隔的再远，当他们看到瘫坐在地上的雷老太太底下一片印记后，也都知道这人是怎么了。
一时间嘲弄的声音越来越大，哪怕是近些年觉得自己年纪大了，耳朵不太好使的雷老太太自己，这会恍惚的就感觉到，那些嘲笑的声音就像是在她的耳边一般。
怒意加羞愧一下子冲到了的脑门，雷老太太的脸色一阵青白之后，竟然整个人开始哆嗦。
一股恶臭自她下半身传来。
洛锦霜刚要上前，封玄奕就立刻拉着她往后退一步，并且冷冷的看向雷齐：“雷院首不会医术无能到，连自己的母亲都救不了吧？”
雷齐也被自己母亲这突如其来的症状吓了一跳，想要上前去查看，却因为那格外难闻的恶臭而不想举步上前。
洛锦霜看到他如此嫌弃的样子，觉得很是疑惑。
宫里面的那些人，杂七杂八的病症多的很，那些可能会出现的一些反应，也会带来一些恶臭，这雷齐身为太医院的院首，理应是看惯了这些，怎么会嫌弃？
而且嫌弃的还是他的亲生母亲？
“本王听说，十几年前这雷家老夫人就应该中风，只是她病歪歪的躺在床榻上半年，最后硬是熬了过来！”封玄奕看着雷齐在片刻的僵硬后，便忍耐着那股臭味上前，迅速的望闻问切的样子，挑了挑眉，漫不经心道：“都说是雷大人照顾妥当，所列的方子更是一时间被京中各官宦家人拿回去，给长辈服用，为的就是能以防年迈的中风过去，现如今看你手忙脚乱的样子，倒不太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