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薄大少是个恋爱脑
东洲。
唐杳正在做梦,梦中被人用石头使劲砸腿,都快把腿砸断了。
等她看清砸腿的人,瞬间气炸了。
气炸了直接就醒了。
醒了才发现腿疼得离开,一阵一阵的,可不像被人砸了。
而原因就是某个不请自来睡在她床上的男人。
唐杳直接将他拍醒。
薄暮时醒来直接懵的。
“把你狗腿挪开。”
薄暮时连忙将腿收回去,看她蹙着眉心,意识到自己可能压到她伤口,连忙掀开被子要查看她的腿。
“我叫席铮过来。”
虽然房间里开着暖气,但这么突然掀被子,也很冷啊。
唐杳将被子扯回来盖着,语气不善:“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在我床上?”
晚上他想同处,被她直接赶出房间了。
没想到,居然偷偷摸摸跑到她房间来。
薄暮时理直气壮:“天气预报说晚上会打雷,我特地来陪你的。”
唐杳看了眼外面的天气:“冬天怎么会打雷。”
“昨天已经立春了。”
唐杳呵呵冷笑,她又不是傻子。
外面压根没下雨,怎么可能会打雷。
胡说八道。
薄暮时一副我为了你好你却不领好意的委屈神情。
她再也不是那个为了引起他注意想方设法的女人了。
爱情啊,果然都是会消失的。
“我们已经和好了,杳杳。”
“滚。”
“好。”
唐杳看着门关上,有些不放心地盯了几秒,没动静后才闭上眼睛睡觉。
至于腿疼,习惯了。
忍忍就好了。
又没啥事,请医生来也没什么用。
谁知道,刚睡着没多久,就又被吵醒了。
一睁眼,发现薄暮时还真将席铮叫来了。
两人没发现她醒了。
薄暮时压低声音:“伤口怎么样,严不严重?”
席铮还在打哈欠,说话都带了个‘啊’:“大半夜把我叫起来就为了看这?”
席铮指着唐杳的腿,上面包着纱布,看起来屁事没有。
“她被疼醒了。”
“疼是正常的,叫我来有什么用,这么点又没必要开止疼药。”
席铮抱怨几句,提着医药箱走了。
好不容易睡个好觉都不行。
薄暮时这次不敢睡她旁边,给她盖好被子,轻手轻脚离开。
唐杳勾唇,蹭了蹭被子,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薄暮时过来找她,发现房间里空空如也。
找遍了城堡上上下下都没找到人。
电话也没人接。
最后是在监控里看到她和席铮一起离开。
看到这,薄暮时还有什么不明白。
她肯定去看北易寒了。
一大早就去,都不知道和他说一声。
薄暮时叹口气,去办公室办公。
虽然没说什么,但其他几人都能感觉到他心情不太美妙。
另一边,唐杳正穿着白色无尘服,凑在席铮旁边看他做研究。
偶尔还能给出一些建设性的建议。
两人之前观点不同,谈不来。
现在倒是和睦得很。
对于唐杳来说,席铮这个研究项目大胆前卫,是她之前想都没敢想过的。
她以为自己已经够大胆了。
没想到席铮比自己还疯狂。
但这种疯狂和SD那些疯子又多了点人性和底线。
席铮见唐杳对自己这个项目一无所知,好奇心很重,他也很骄傲啊。
自然愿意显摆显摆。
何况,以后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教教她也不用担心饭碗被抢。
相反,教会她,以后要是出什么事半夜需要看医生的,求求薄暮时那个狗,半夜叫她别叫我。
“席院长,水晶棺里有动静。”
助手跑过来着急地喊。
把席铮和唐杳吓得不轻,丢下手里的东西就往那边赶。
唐杳操控轮椅,速度仍旧跟不上,有些着急。
还是助手有眼力劲,推着她跑起来。
突然加速,差点没把唐杳甩下去。
等到了实验室,看到水晶棺已经降下来,席铮紧盯着仪器屏幕。
上面监测着北易寒所有生命体征。
那条心率线,起伏比之前稍大。
连脑波都开始活跃出来。
从之前的百分之五达到了百分之八。
虽然只有一点点涨幅,但这是好事。
没下降就好。
他有些紧张、又有些激动。
为了这个项目,他投入巨大,无论是钱财还是精力,都很多。
一定要成功啊。
成功后,以后遇到类似的情况,就有了治疗方向。
将开启新的医学世界。
让无数被病痛折磨的人活下来。
唐杳也很期待。
一部分心情和席铮一样。
都是为了医学界。
另一部分就是私心,她还是希望能够看到北易寒活着。
紧张地盯了半个多小时,数据仍旧没有涨,席铮激动的心才缓缓平静下来。
他紧急召开会议,重新进行了研讨。
等脑波数据超过百分之三十,北易寒就有很大概率苏醒。
但在此之前,一定要做好监测。
晚上必须留一个主要负责人值班,配合助手,有问题及时反应。
大家晚上都不能睡太死,手机不能关机。
一喊必须到。
他也担心这要是身体机能和大脑不匹配啊。
大脑越活跃,对身体各个器官的联系就会加强。
到时候出现排异反应,是致死的。
唐杳坐在旁边,插不上什么话。
但从大家的态度上,能感觉到他们是真心想救北易寒。
那颗悬在空中的心逐渐踏实起来。
如果北易寒知道有这么一群人费尽心思想救他,心里或许会有些安慰吧。
作为一个克隆人,被人以不正当的目的带到世界上。
没有身份、没有家人,更没有亲人。
有的,只是背后无尽的算计和阴谋。
他最开始的良善和温暖,是他的本性。
只不过世事无常,后来遇到那么多事。
让他进了海盟……
肩膀被人拍一下,席铮指着门口:“想什么呢,老十来接你了。”
唐杳回头,看到薄暮时穿着黑色呢子大衣,高领白色针织衫陪西裤。
矜贵帅气、白色又一改往日沉闷,多了些阳光和暖意。
遥遥看着她,眉宇间带着些柔情。
他的变化也挺大的。
记得初见,他刚从植物人状态苏醒,浑身冰冷,眉骨间全是凌厉和薄情。
像一块棱角分明的大冰山。
现在,这座冰山融化,站在山巅不屑情爱的神明,被她拽到了凡尘里。
被她所困。
为她着迷。
唐杳勾唇,好友成就感。
薄暮时伸出手指,弹了一下她额头:“傻笑什么?”
“我笑,骄傲高贵的薄大少,其实也是个恋爱脑。”
“呵,很得意?”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