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君凛就是君骁
权安霄看着通缉令上那张高清照片,再看看旁边的精致漂亮的唐杳。
虽然很不像。
但他敢肯定就是她。
照片中的女人戴着假发,脸上妆画得很浓。
哪怕是高清照片,但因为光线问题,看得并不太真切。
“这就是你昨晚说的活动筋骨?”
唐杳打了个哈欠,头上戴着个帽子,将帽檐压低,露出一个小巧的下巴。
肌肤冷白。
带着困意应了一声:“嗯。”
“为什么不带我?”
“带你也没用啊,”唐杳歪着头看他,“他们欺负我哥哥,来一趟,我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走了吧。”
虽然暂时杀不了君凛,但是毁了那地方她可以。
这种伤害了哥哥的地方,没有存在的必要。
权安霄心底划过一抹暖流。
有些感动。
“你这样太危险了,我不想你冒险。”
“怕什么,就算查到我身上,又能拿我如何!”
唐杳一脸无畏。
这种肮脏混乱的地方,炸了就炸了。
“可是那里面的客人……”
“大部分都驱散了,剩下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查过昨天晚上出入会所的一些大顾客,他们之中有的作恶多端,有的勾结遗弃者舞权弄政,不值得同情。”
何况,没有他们的大力支持,那个会所也不至于那么火。
没有买卖,就没有这些肮脏的交易。
“怎么,你同情他们?”
权安霄连忙摇头。
他可没有以前那种善心了。
飞机降落在京城国际机场,权安遇和权靖宁一起来接机。
看到权安霄坐着轮椅,吓了一跳。
虽然唐杳在电话里解释了他时骨折没好,只能坐轮椅。
但这么一看,视觉冲击力还是很大。
差点以为他残了。
两个舅舅将权安霄弄上车,唐杳也准备上车,被权靖宁拉住。
“小舅舅,怎么了?”
“薄暮时来了。”
这是薄暮时“坐牢”后,权靖宁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见到薄暮时。
之前见到的时渊戴着面具,所以他并不知道时渊和薄暮时就是同一个人。
昨天见到薄暮时,他还吓了一跳。
特别是刚才看到他也来接机,还让他把唐杳拉过去,他简直惊呆了。
离了个大谱。
谁不知道唐杳现在恨死他了。
他还敢让自己当舅舅的制造相处机会。
胆子真肥。
唐杳诧异:“他怎么来了?”
东洲那形势,他能走得开吗?
唐杳被权靖宁拉到一辆黑色大众面前,这车虽然看着普通,但很贵。
权靖宁临走时小心叮嘱:“那什么,你要是不想见我们现在就走。”
唐杳呼出一口气:“见吧。”
“要见可以,不过一会儿你可得忍住,克制住,别把人弄了,这是在京城,他这样的身份弄死不好善后。”
权靖宁凑到她耳边:“要真忍不住,下个慢性毒也行。”
唐杳顿时无语。
看了眼权靖宁,拉开后车门上车。
看到那张俊朗的容颜,脸上透着苍白虚弱。
病态将他身上的凌厉孤冷弱化不少,有些惹人怜爱。
余火立马启动车子离开。
这次薄暮时回来,并没有打算带他们中任何一人。
但月落江枫等人死活不同意。
说必须带上一个,不然就不给他守东洲。
所以就带了余火过来。
虽然说过回到华国后就不要再见面,再见面就是敌人。
但这人,一而再再而三.不把她的话当回事。
有一有二就有三。
但看着他笑脸相迎,满眼爱意,脸上又虚弱得仿佛下一秒就死去,唐杳又狠不下心肠。
她闭了闭眼:“你又做了什么,把自己搞成这鬼样子?”
“抽了点骨髓。”
唐杳想到江枫之前在电话里说的,熟悉的头疼出现了。
“你到底在做什么。”
薄暮时现在也不高贵冷漠了,厚着脸皮凑过来抓她的手。
“快了,你很快就知道了。”
席铮说,这次治疗过后,他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成功。
一旦成功,他就可以给她一个惊喜。
唐杳眉宇间升起一股烦躁,甩开他蹭过来的手掌:“离我远点。”
薄暮时看着自己孤零零的手掌,抿唇。
试探失败。
他靠在离她近些的椅背上:“你把炸药吃进肚子里了?”
不然火气怎么这么大。
他知道她在L国炸了一个黑.势力的窝点。
不愧是他老婆,胆子真大。
“你的事忙完了,到处乱跑,也不怕被人暗杀。”
东洲主时渊这个身份,虽然很强大。
但也招人惦记。
“现在全球都知道时渊在东洲主持大局,脱不开身,而我只是个因病保外就医的犯人而已。”
“呵~”
借口找得挺好。
保外就医。
他怕是一天监狱都没待过。
唐杳看了眼外面,眉头狠狠蹙起。
这不是去权家的路。
而是去御龙湾的路。
他们的家,他们的婚房就在那。
唐杳已经很久没去过了。
潜意识,也将这里刻意遗忘。
现在走进院子里,看着也感觉很陌生。
因为上一次住,还是春天,万物初生。
现在,已过了春夏两季,万物野蛮生长,绿意蓬勃。
更具有生机和生命力。
虽然有佣人定期整理打扫,但还是充满空荡冷清的气息。
唐杳站在院子里,脚步沉重。
她抬了抬脚,又放回了原位。
看着几步之外的薄暮时:“我不进去了。”
“有关于君凛的消息。”
唐杳果然意动。
他知道唐杳现在最想要什么。
同时也好难过。
作为丈夫,他竟然要以另一个男人做饵,来钓自己老婆。
还要给她找借口。
“这是我家,我只想和你谈公事,你总不能让我一个病人站在院子里和你谈吧。”
“可以换个地方。”
“我现在身份特殊,不适合出现在公共场合,家里隐蔽些。”
这个台阶,真的给她准备得太好了。
唐杳没有理由不顺着下。
只好跟着他进家。
房间里的摆设一如从前,每一样摆设都能给她翻出一篇记忆来。
玄关处摆放的玩偶是她亲自选的。
客厅的墙上挂着他们的情侣写真,西装红裙,那时候看向他的眼里,满是欣喜和爱意。
桌子上摆放的永生花是薄暮时从国外订来送她,能摆放好几年不凋谢。
就连彼此脚上穿着的拖鞋,都是情侣的。
唐杳想起之前两人在这栋房子里恩爱的点点滴滴,眼眶发涩。
不过很快便调整好情绪,一副冷淡的模样。
“你有他什么消息?”
“君凛,跟君骁有关系。”
“君骁不是死了十几年了吗?难道君凛是他儿子?”
“不,准确来说,君凛就是君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