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悲惨遭遇
大洋彼岸的M洲的L国。
一家混乱的地下拳场,擂台上有一个强壮的、身高两米的汉子,正单方面虐着对手。
他的对手已经被打得面目全非,趴在地上一口一口吐着鲜血。
眼睛红肿,只能看到一条缝。
奄奄一息。
“十、九、八、”周围的人开始齐声倒数,只要数到一,这个男人站不起来,就输了。
可惜两米大汉根本没给人数下去的机会,扯着男人的头发将他提起来。
拳头使劲地砸在他肚子上。
一圈接着一拳。
直到男人被打得仰翻在地。
“小子,你骨头不是挺硬的吗,怎么这两下就爬不起来了。”
“爬起来,不然我可又要打了。”
权安霄已经听不到对方说什么呢。
眼皮越来越沉重,身上的疼痛缓缓消失,他感觉自己好像离这个身体越来越远。
嘈杂声渐渐远去,黑暗将他完全笼罩。
直到一盆冰凉的水淋在身上,将他唤醒。
他还是那副趴在地上的样子,只不过换了个地方。
在他面前坐着一个男人,敞开的衬衣风流不羁。
胸膛和手臂上露出大量的纹身。
面容刚毅俊朗,狂野不羁,浑身上下透露出一种痞帅痞帅的气质。
是那种走出去,就能引起女人尖叫的帅哥。
一双深邃的桃花眼,配上容貌,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
他被带到这里后,就见到了这个男人。
男人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让人把他收拾干净,然后丢到上面的酒吧里让富婆挑选。
他这张脸,长得帅,白净。
不仅被两个富婆挑中,还被俩男人看上了。
他当时想吐。
四个人,直接忽略他的意见,开始当场竞价。
骄傲不可一世的权家小少爷,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走到哪都是被人恭维巴结的存在。
什么时候遭受过这种耻辱。
最后,一个猥琐的男人出价最高,把他拍下来。
将他带到房间里想这样那样。
权安霄誓死不从,并且用花瓶碎片直接将那个男人废了。
这件事直接惹怒了这里的老大。
就将他丢到拳击台上,把他打成现在这副模样。
男人穿着运动鞋,鞋尖勾起他的下巴:“现在,乖了吗?”
权安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牙齿缺了好几颗。
他费劲说出去的话,比蚊子声还小。
男人轻笑一声:“看来还没打怕。”
说着,拿起旁边的酒,拔开塞子,往他身上倒。
烈酒浇在伤口上,痛得撕心裂肺。
疼得他满地打滚。
白酒还在不停往身上倒,甚至有不少淋到脸上。
他脸上有不少伤口,权安霄捂着脸,紧闭双眼,疼得差点没命。
好久容易等那一瓶酒倒完,男人才将瓶子扔在地毯上,坐在一旁拿着手机饶有兴趣地欣赏。
权安霄痛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去。
但疼痛也使他清醒。
根本晕不过去。
睁眼一看,发现男人手里拿着一包盐,正在往盘子里倒。
顿时让他头皮发麻。
“现在,能乖乖听话了吗?”
权安霄说话漏风:“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害我。”
“害你?我可没想害你,怪只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那个人是谁?”
男人轻蔑地看着他:“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一天一夜了,他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谁要害他。
连死,都死得不明不白。
“我告诉你,我是权家人,我爸爸一定会找到我的,你、你赶紧放了我,否则我爸爸不会放过你的。”
男人对他的话无动于衷。
“我知道你是权家人啊,还是权程宁的小儿子,可是,我找的就是权程宁的儿子!”
权安霄眼里流露出绝望。
“为什么要和权家作对?”
男人没理会他,吩咐下属将他带下去,把他脸收拾干净,今晚继续接客。
权安霄咆哮,满脸凶狠:“你干脆杀了我!”
“杀你脏了我的眼,你要是受不了,可以自杀啊。”
说着,还丢了把水果刀在他面前。
拿着水果刀在自己手腕上比划。
“只要这样子,轻轻一划,要么就这样,”他比着心脏的位置,“从这里插.进去,就解脱了。”
权安霄看着那水果刀,捏在手里没动手。
他被几个人拖出去的时候,听到男人嘲讽的笑声。
可他还没有放弃生的希望。
就这么死,不甘心。
心中不断祈祷,家里人会找到自己的,他们一定会找到自己。
等把人拉走,男人拿出手机,将权安霄在地上打滚的狼狈样子发给备注里一个叫“dear”的人发过去。
“如何,满意了?”
dear:你开心就好。
男人:我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dear:等我忙完。
男人:我给你两个月时间,如果你再不回来,我就到华国亲自去找你。
权安月看着这条消息,头疼地揉太阳穴。
这人霸道起来,谁的话都不听。
看来,她得加快计划速度了。
*
唐杳查了所有行程,最后锁定在一艘前往M洲的轮船上。
权安遇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认为是它?”
“我的人在M洲那边查了,这艘船和L国一个地下势力有牵扯,而且这艘船是海盟的。”
“海盟现在内乱不止,虽然新盟主还没选出来,但生意没停,其中最大的一块儿,就是人口买卖。”
“我找人根据二表哥失踪当天的天气、洋流速度、流向做了计算,牵涉到的海上航线大概在这一片区域。”
唐杳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
别看在地图上只是一个圈,那放到现实中,就是方圆上千公里的范围。
“我记得,那天权安月她们也是搭乘这艘游轮出去的。”
这期间,唐杳已经见过洛兰和。
洛兰和向她证明,权安月在不到两点就上他的游轮了。
她和路西带的箱子,里面装的却是衣服和化妆品。
唐杳听到权安遇这话,眼神微凛。
心里有个直觉告诉她,权安霄的失踪,和权安月绝对脱不了干系。
权安遇则直接给权安月定罪。
“肯定是她,一定是她害了安霄,她恨我们。”
唐杳忽然想起了之前她问自己的问题,反问权安遇:“她为什么要你们呢?”
“因为……”
因为她的出生、因为她受过的罪。
因为她从小就遭遇的不公平的待遇。
权安月恨权家,她其实也能理解。
就像她很唐家一样。
可她也是权家的一份子,这让她无法接受。
她甚至不知道,在这之前,她和权安月那么好的关系,她对自己究竟是真心还是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