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我负责
“你不是医生吗?知道有问题还吃?”
唐杳扁嘴,满脸委屈地控诉他:“不是你带我来的吗?”
薄暮时心情烦躁,他刚闻了那香现在很不舒服,想到都是陆汀州自作主张,心里一阵火。
语气连带着也不好:“是为了让你长教训。”
唐杳虽然大胆又放肆,敢轻易占人便宜,可他看得出来,这丫头在男女之事上就是张白纸,一无所知。
不,不是一无所知,是知道点皮毛,还很好奇。
这种心态以后肯定会吃亏。
所以他带她来,借雪姐之手,让她通晓这方面的知识,也让她明白这东西不值得好奇。
没想到陆汀州会搞这么多幺蛾子。
唐杳声音小小的:“那你现在满意了?看我受折磨消气了吗?”
她又不是真的白纸。
属于那种理论知识及格、但是实践经验为零的菜鸟。
好奇是的确好奇的。
另一边,雪姐离开房间后给陆汀州打电话汇报情况。
陆汀州很有兴趣:“教得怎么样?”
雪姐面色古怪,她在天涯上班那么久,手底下也有好多小姐妹。
但像这种充满好奇,简直就是个行走的十万个为什么,冒出的问题常常问得她哑口无言,又难以启齿。
她描述不出来,只说了还行二字,陆汀州也不多问,挂了电话回家。
*
医生很快赶来,检查一番后没发现什么问题,可是唐杳又的确很难受。
“唐小姐情况不明,我需要抽血检验。”
“需要多少时间?”
“最快五个小时。”
现在是深夜,他还得拿着回医院的实验室检验才能出结果。
听到要这么久,薄暮时脸色极差,给陆汀州打电话要解药。
“你睡不就行了。”
“陆汀州,十分钟内没有解药,我弄死你。”
陆汀州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心肝颤了颤,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这玩意儿是助兴的,没有解药。”
“反正你也不喜欢她,不管她就行了。”
听到那头砸手机的声音,陆汀州知道自己完了。
他从来没见薄暮时发这么大火。
哪怕当初被亲人算计变成植物人,他都是冷静理智的。
薄暮时看着缩在被子里翻滚的唐杳,怒火更甚。
唐杳很难受,从来不知道还有一种毒这么折磨人。
她学医这么多年,在自己身上试验过不少药,没有哪种像这东西,能让人疯。
都怪她太自负,自认为自己解毒无敌,所以雪姐给她的时候,她抱着好奇的心态尝了。
和薄暮时赌气是其一,其二也是想感受感受。
她看着薄暮时:“反正咱们是夫妻,要不你就牺牲一下?”
她放得开得很。
薄暮时低头看她,冷漠得像神灵:“会有办法的。”
“都怪你。”
“抱歉。”薄暮时的确是有歉意的。
没多久,陆汀州来负荆请罪,就差跪在薄暮时面前了。
薄暮时一脚将他踢开,一点没留情。
陆汀州良久做出决定,决定大义凌然地牺牲自己:“我可以帮她解毒。”
“滚。”
薄暮时冷喝,大步走进房间反锁上门。
看着已经难受得不行的唐杳,捞起她往浴室走。
刚碰到,唐杳就缠了上来,直到冰冷的水将她淹没,找回些理智。
她没再看他,也不再开口试图蛊惑他,整个脑袋沉入水底。
冷水换了不知道几缸,她像只破败的娃娃,脸色逐渐苍白,可怜又脆弱。
薄暮时在旁边看着,心里不是滋味儿。
说到底,变成这样是他的责任。
心里某一处,悄然柔软。
若是唐杳像之前那样,大胆地邀请他,他恐怕没什么感觉。
可现在这般可怜脆弱的模样,一声不吭,让他自责又疼惜。
薄暮时叹口气,捞起她的头附身覆了上去。
一直到天亮,那扇门才打开。
薄暮时穿着衬衫出来,衬衫只扣了都直了。
薄暮时拿手机给江枫打电话:“拿两套衣服到天涯会所顶楼来,一套西装,一套女装。”
这个电话直接把江枫吓得从床上掉下来,连忙送衣服过来。
一开始他没想过是唐杳。
到了才知道,更震惊了。
薄暮时没理会处于呆愣中的两人,拿着衣服进卧室。
唐杳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昨晚受凉,身体很不舒服。
看到薄暮时进来,她脸颊绯红,埋到被子里去。
啊,好丢脸。
昨晚他虽然帮了她,可却很有分寸,没有到最后一步。
可即便如此,也让她无颜面对他。
薄暮时将衣服放在旁边:“穿好,一会儿去趟医院。”
说完就出去了。
唐杳快速套好衣服,打了个喷嚏,她摸了摸额头,应该要感冒了。
果不其然,刚到医院就开始发烧,温度高达39.2.
体内还有些药物残留,不过对她影响不大。
薄暮时将早餐放在桌上,唐杳看了眼那碗白粥,没有丝毫食欲。
脸色苍白,嘴唇都烧干了。
“昨晚的事,很抱歉。”
唐杳:“还有呢?”
“这次吃过苦头,希望你以后长记性,别乱来。”
“没了?”
薄暮时黑眸微闪,静默不语。
唐杳语气倒是平静:“你不打算负责?”
“我并没……”
“薄暮时!”唐杳加重语气,“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昨晚是因为谁?亲亲抱抱都有了,你这样我以后还怎么嫁人,我乡下来的,思想很保守,这辈子只会有一个男人。”
“你要是不负责,我明天就把你做的事昭告天下。”
薄暮时脑门开始疼了。
有些东西,一旦越界,想要干脆利落的解决就难了。
“我知道,你就是瞧不起我乡巴佬的身份,你和那些人一样,只会以貌取人,肤浅。”
“我没有。”他解释。
何况,唐杳也不是乡巴佬。
他从没因为身份就歧视她。
“你就有,”唐杳毫不讲理,“你就是欺负我没有爸爸妈妈,没有亲人给我撑腰,所以就欺负我,昨天的事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我就不会……”
她巴拉巴拉开始控诉他,话很多。
每一条都是控诉他的“罪行。”
最后,薄暮时实在受不了吵,妥协:“行,我负责。”
他有的是办法让她知难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