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清歌发现了她的异样,顺着她的眸光看去,这时候齐志宸正好走到他们跟前。
“玉儿,你想放纸鸢,我可以陪你。”
齐志宸径直走到云玉跟前,深情款款看着她。
刚才他们发生了不愉快,他当作没有发生一样。
在她身后的沈姝柔听到这话,眸光一闪,有几分不忿。
“姐姐,我们一起放吧。”
她期期盼盼地看着云玉,这一声叫唤的声音并不低。
站在旁边的公子小姐全都看去,已经准备好看热闹。
云玉的眸光一沉,所有好心情全都被打破。
“齐夫人这声姐姐不妥,不说从前在将军府你就不喜叫我姐姐,我此刻同将军府毫无关系,更担不得这称呼!况且......你比我还要大一岁,你唤我姐姐多有不妥。”
“再者说,我同你们并不相熟,这一起放纸鸢就不必了。”
云玉此刻也不给她脸面,连一丝客套也懒得回应。
刚才的事,她可不会当作没有发生过。
皇甫清歌闻言,嘲讽地看着齐志宸。
“玉儿的闺名,本宫不希望从齐将军的口中听到。本宫曾经说过的话,还请齐将军记住,照做为好,不然到时候难看的只会是你们。”
皇甫清歌挡在云玉跟前,一丝一毫都不想让齐志宸看到。
齐志宸紧握拳头,本想说云玉原本是他的妻,却被沈姝柔隐晦拉了拉衣袖停下来。
他回头看沈姝柔一眼,见她摇摇头,这才忍下这口气。
“大殿下,云姑娘,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
沈姝柔对着皇甫清歌颔首,拉着齐志宸往旁边走去,隐晦地对视着。
其他人一看没热闹可看,也开始放起纸鸢。
云玉蹙眉,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容易放弃。
她的眸光流转,总感觉他们今日不会就这样放弃。
皇甫清歌看出她的心思,安抚地说道,“玉儿放心,今日我会守在你身边。”
云玉抬眸看着他,展开笑容。
“无关紧要之人,不必理会。清歌你看看人家的纸鸢放得多高,再说下去,我们这纸鸢该放不上去了。”
云玉指着高空上的纸鸢微笑。
皇甫清歌的眉头一挑,朗声大笑。
“小玉儿,你且看好了。”
他拿起纸鸢,看似慵懒,却很轻松将纸鸢放上去,很快凌驾在所有人之上。
他的纸鸢大且亮眼又霸道,将其他纸鸢全都挤下去,如同他这个人一样。
放纸鸢的全都是世家公子小姐,本就心高气傲,见到自已的纸鸢被挤下去,正想争一胜负。
回头一看,见到是大殿下,全都没有了想法。
所有纸鸢被皇甫清歌比下去之后,他远远牵着绳,温柔地看向云玉。
“玉儿,你来试试~”
“我恐怕放不好,万一纸鸢掉下来,岂不是扫兴?”
云玉的眸光隐忍,一直盯着高空中最大最亮眼那只纸鸢。
“纸鸢就是为你而放,如若你开心,那一切都值得。来~我教你。”
他来到云玉的身后,将牵引的绳子交到云玉的手中,从身后笼罩下来,一步步教导。
两人虽没有直接接触,在外人看来却很亲密。
云玉略显羞涩,“清歌~我自已来就好,他人看着呢。”
皇甫清歌睨他人一眼,嘴角勾起两分笑意。
“谁敢置喙?!”
云玉抬眸,想到他曾经说过的话,她的眸光露出几分坦然。
这一幕正好被齐志宸看到。
从他这个方向看去,就好像见到皇甫清歌从身后抱着云玉。
他的脸色一沉,马上往前踏一步,嫉妒让他快要失去理智。
就在他准备走去云玉跟前时,沈姝柔在身后拉住了他。
“衡哥哥,不要失了理智。刚才的事让姐姐有所防备,我们还需等等。”
闻言,齐志宸回头看沈姝柔一眼,眼神冰冷。
沈姝柔心中生怕,低声道,“我也是为了你好。”
齐志宸这才咬牙应下,一脸阴沉看着不远处那扎眼的两人。
不仅齐志宸关注着他们,在场的所有人当中,占了一半人关注着皇甫清歌和云玉。
良妃娘娘同德妃娘娘的目光也有意无意地看着他们,笑容渐渐淡了下来。
她们毕竟是贵妃,带头说闲话这种事有辱身份。
她们不说,不代表其他贵夫人不说。
坐在两位娘娘身边的贵夫人,最有眼力见。
马上见到两位娘娘淡淡的笑容,开始在心中沉吟着如何开口。
“想不到云姑娘也是性情中人,与大殿下这般投缘。”
带头开口说话的李夫人,长着一张很利的嘴,一看平日就说过不少闲话。
她旁边的黄夫人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笑道,“李夫人不说,我都不知道那是云姑娘。素闻云姑娘乃老太师亲自教导,礼节被刻进骨子里,今日与大殿下这般亲昵,实在是......”
她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其他夫人全都明白。
大家隐晦地看着云夫人的方向。
黄夫人说话的声音不低,云夫人自然听见。
她本与赵夫人相聊甚欢,闻言看去一眼,不置可否。
赵夫人则抬起眸子瞥去一眼,眼里很是不满。
“黄夫人这嘴还是这般利啊!玉儿同大殿下男未婚女未嫁,不过是放纸鸢就被你说得这般不堪。若是再做点什么,岂不是被你说的名声全无?”
“今日是两位贵妃娘娘相邀放纸鸢,开始前就已言明可以男女相配,现在黄夫人这般说,莫不是觉得两位贵妃娘娘的提议有错?还是认为两位贵妃娘娘这样提议有辱礼节?”
赵夫人三言两语就将黄夫人的讨好定了死罪。
说两位贵妃娘娘有错,就是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如此想啊!
赵夫人的话音落下,黄夫人一脸惊恐地站起来。
她双手交叠置于腹前,诚惶诚恐对着两位贵妃娘娘低头解释。
“两位贵妃娘娘,臣妇断没有这般想娘娘,是臣妇眼拙,看错了这才胡言乱语,两位娘娘定要明白臣妇无编排之心。”
两位娘娘说不得,云玉和大皇子也说不得,她只好承认是自已错,有苦自已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