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府后院)
“你,要走?”
邱华庆停住脚步,她紧抓着剑柄,转身说道:“是。”
江凛面无表情的看着邱华庆。他知道邱华庆不会听他的,但他还是想挽留。
“别走好吗?你所思所想之事,日后,我去替你做。”
“哼,这是我这辈子听到最好笑的笑话!”邱华庆眼神带着一股幽怨,“伽迎关被夺,你们还能无动于衷,我可做不到!”
“伽迎关被夺,未必是坏事。”
邱华庆没想到这话竟是从江凛的口中说出。
“怎么?你以为幽人会蠢到去攻伽迎关?
我看是皇帝老儿故意将伽迎关给展君华的吧?不然怎么会将所有的罪名往我们邱家身上推?
还有,蜀北失守,他竟能无动于衷!我真怀疑你们是不是和幽人达成某种协议!”
江凛怔了怔,他明白想实现山河统一,又不想废一兵一卒,就得设下无数的计谋。一计破一计,一步都不能错。
比起牺牲千千万万的人,他选择了牺牲少数人。
江凛看着邱华庆毅然的转身离去,心里不禁一酸。
山河统一是他的抱负,更是皇帝给他的秘密任务。
皇帝为了给江氏吃定心丸,故让江婉清嫁给展君尧,其意图已了然。
江凛根本不可能为了邱华庆与皇帝唱反调,他们终究是有缘无分。
“凛哥还真是拿得起放的下啊!”
江愉白杵在柱子旁,目露讥讽。
自蜀北出事以来,江震业父子对他的态度可谓是一百八十变。
且不说要讨伐廖昨,就连找墨派算账都未曾提过,更别说为他寻医治伤了。
要不是展闻远,他早就死了。
“世子。”江凛转身见江愉白生龙活虎的站在自己的眼前,明显是吓了一跳。
江愉白没有死,他显然是失望的。
“凛哥,数月未见,越发有城府了。”江愉白轻笑着,这一声笑,有挑衅,有恨意。
“世子既然已康复,就不该招摇过市,需知树大招风。”
江凛轻飘飘的一句话瞬间让江愉白脸色大变。
他看着江凛逐渐消失的背影,突然才意识到在大燕已无他立足之地。
他原是筋脉全断,不知展闻远用了何办法竟让他筋脉全接上。
这原是件好事,可展闻远突然变脸将他送回江府。
江府的人更是待他如陌生人般,与之前他来江府时的待遇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江愉白走出江府,无人阻拦,无人通报。
他的父亲与江震业是亲兄弟,直到现在他都想不通,江震业为何对他如此狠心?
“想报仇吗?”
男子将江愉白拎上屋顶,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你是?”江愉白警惕的看着男子,生怕他心怀不轨。
“魏南书,本来,你的命该我来救。”
“什么?”江愉白一副不可思议的看着魏南书。
“世子该不会天真的以为你真的完全恢复了吧?展闻远不过是用猛药帮你强撑着,你已是强弩之末,不出半年,定在阎罗殿上。”
江愉白闻言一阵冷笑,“所以,你是皇帝派来的说客?要我早点去死?”
“不不不!”魏南书连连摇头,“我可以帮你报仇,但你要答应我,善待江婉清。”
江愉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魏南书,江婉清现在是展君尧的侧妃,哪用他善待?更何况方才又说自己是强弩之末,短短半年内,能帮他报仇?
魏南书看出江愉白的疑虑,朗声一笑,“我可以帮你成为展君尧,这样一来你有机会报仇又能活得久,一举两得,如何?”
魏南书语出惊人,在江愉白看来,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魏公子莫不是魔怔了?这怎么可能?”
江愉白根本不相信魏南书的话,甚至觉得是在戏弄自己。他探头看着
“你只说愿不愿意善待江婉清?”
江愉白不耐烦的说道:“我愿意又如何?我不可能是展君尧!”
“愿意就行了!可能和不可能,那是我说得算!”
魏南书说完,便将他打晕。江愉白靠在魏南书的肩膀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