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柠,你醒了?”
沈念芝揉了揉太阳穴,“你在叫我?”
展闻远笑道:“是啊!怎么?头还痛吗?”
沈念芝诧异的看着展闻远,心想:“我又穿越了?”
她起身环顾四周,“这是哪啊?”
“边关营帐内。”
“边关?”沈念芝挠了挠后脑勺,“难道你是陆今安?”
展闻远脸色一变,心想:“她怎么会记得陆今安?”
“不,本侯是展闻远。”
沈念芝轻轻拍着脑袋,她好像不太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她暗自嘀咕着:“这展闻远是好是坏啊?”
展闻远见沈念芝一脸茫然,悬着的心又放了下来。
“多亏你救了江愉白,他现在也能下地走路了,过两日便可跟我们一同回京了。”
“啊?”沈念芝一愣,印象中救江愉白的应该是魏南书,怎么会是自己救了江愉白?
沈念芝见旁边有一盆水,想洗下脸,却意外发现,自己的脸和原来的脸不一样了。
“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沈念芝并未对展闻远说实话,在她看来,这展闻远也很可疑。
“纪北侯。”宋景宵直径走入营帐。
“哟,纪北侯艳福不浅啊!走到哪,身边都有美女,真令臣好生羡慕啊!”
“大监若是喜欢,本侯挑几个娇艳的,送与大监。”
宋景宵似笑非笑的看着展闻远,“那就多谢侯爷了。”
“大监不必客气。”
宋景宵的双眸有意无意的看着沈念芝,“这位是东方大夫?”
沈念芝木纳的看着宋景宵,心想,“东方大夫又是谁?”
展闻远道:“是,东方希柠。”
“东方希柠?师出东方雯音?”
“正是。”
宋景宵一脸狐疑的看着展闻远,他所问的问题都是展闻远在回答,而这个所谓的“东方希柠”却一言不发的傻站在一旁。
莫不是展闻远在搞什么阴谋诡计?
“我最近总是睡不着,不知姑娘可否为我号脉?”
宋景宵想试探眼前这女子到底会不会医术。
沈念芝回过神来说道:“好,大人请坐。”
“大人,您睡前不要想太多,自然就能入睡了。”
宋景宵眉心微微一动,“宫中事情那么多,怎能不想?”
“那就找一些肉桂,黄连,酒女贞子,合欢皮,首乌藤,当归,党参放在一个香囊里,每晚睡时放在床边,很快便能入睡。”
“好,多谢姑娘。”
“大人不必客气。”
展闻远见宋景宵的目光一直落在沈念芝身上,心中顿感不快。
“差点忘了,皇上催促着世子进京,一来赶得上黎相的寿宴,二来也能为世子接风洗尘,侯爷还是赶紧准备准备跟臣回京吧!”
展闻远的眼神逐渐变得森寒,“明王妃才过身几日,黎相就敢大摆宴席,皇上未免太宠他了吧?”
沈念芝心想,“明王妃又是谁?”
宋景宵笑道:“皇上得了虎符,明王妃也厚葬了,侯爷还想让皇上怎么做?”
虎符?明王妃?
沈念芝突然头痛欲裂,当她再次抬头时,展闻远与宋景宵二人已一动不动。
“怎么回事?”
贺行川从空间走出,“念芝,你……你是念芝吧?”
贺行川见沈念芝顶着一张陌生人的脸,差点就认不出是她了。
“啊呀,我想起来了!我的脸会这样,肯定是展闻远搞得鬼!”
“展闻远?他有这本事?”贺行川将信将疑的打量着展闻远。
沈念芝道:“他还跟谢意打了起来,好像是因为神目。”
“谢意?神目?那他是?”贺行川伸出手,他对着展闻远比划了一番,突然哈哈大笑,“我当是谁呢!原来原著作者也穿越了。”
“什么?”沈念芝双眸瞪得如同铜铃般大,“他,他是那本小说的作者?不是,那可是女频小说耶!怎么……怎么?作者怎么会是男的?”
“女频小说作者为什么不能是男的?”
沈念芝瞬间哑口无言,“那……那这相当于全员穿越咯?”
贺行川道:“我这次来就是要告诉你,别自作主张,顺应天命即可。
这样一来,沈彦青会平安无事,宋景宵也能去愉都,展君尧和黎舒希也能在一起。展君华也能有个好结果,你也能好好的活着。”
“那需要我做什么吗?”
贺行川道:“你保护好自己就好,神女那边,就由我这个鬼帝去与她纠缠。”
“纠缠?”沈念芝似懂非懂的看着贺行川,“这是几个意思啊?”
贺行川手指着展闻远,“呐,这个奇葩作者,非得写神女与鬼帝有一段情,我若不照做,这位作者大人恐怕是不会回去的。”
“回去?他能回去?那我……”
“你放心,我会尽力一试的。”
贺行川说完,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有人来了。”
沈念芝道:“快回去吧!”
贺行川进入空间后,展闻远和宋景宵才恢复正常。
陆今安走进营帐说道:“世子已在马车上,二位是即刻启程还是……”
“即刻启程。”
宋景宵快言快语,丝毫不给展闻远思考的余地。
陆今安注意到了一旁的沈念芝,“这位姑娘是?”
展闻远道:“她是东方希柠,方才为掩人耳目,故女扮男装医治世子。”
“原来如此。”陆今安将信将疑的看着沈念芝。可是,这男装与女装的长相怎么这么不一样?
沈念芝麻利的跟着展闻远走出营帐。
“希柠,你跟本侯一辆马车。”说着,展闻远将沈念芝带到后面的马车上。
宋景宵道:“东方姑娘,纪北侯很是在乎你哦!”
沈念芝一听这话心中一紧,心想,“被原著作者看上可不是什么好事啊!宋景宵啊宋景宵,你闭嘴吧你!”
展闻远一个眼神扫向宋景宵,“大监,世子需要您的庇护,还望您费心。”
“好说,好说。”宋景宵语气阴森,听得沈念芝都起鸡皮疙瘩了。
“大监,请。”
展闻远见宋景宵上了马车,这才欣欣然上马。
沈念芝暗自松了一口气,原以为展闻远会和自己同坐一辆马车,没想到却是一人骑马在前,如此反常,着实可疑。
“此番去京城长途跋涉不说,还耗精神气,我都还未缓过来,也不知江愉白的身体能否撑得住?
按理说皇帝应该是恨江愉白的,怎么会如此迫不及待的要他进京呢?
难道?要在路上将他暗杀不成?
也不对,要是江愉白死在了路上,那嫌疑最大的还不是皇帝?
可,这皇帝到底想做什么?”
沈念芝话音一落,突然间鞭炮声四起,她赶紧将轿帘拉开,只见苏冰冰带着一群墨派的弟子将前方的路死死的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