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妃身体一软,她知道今天根本就保不住她这个侄女了。
她顺着皇帝的视线也看向了凤栖。
萧云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凤栖跟前,他伸出手我这凤栖的手。
“阁主姐姐,你可以靠在麟儿身上,清儿说了,阁主姐姐会很累。”
“清儿醒了?”
萧云麟摇了摇头,“我知道,清儿一定会这么说。”
是啊。
凤栖心中温暖不已,清儿确实是哪一个处处为她着想的人。
有段时间她早上喝的药,都是清儿替她端来的,那个孩子比旁人还要清楚,她的身体正被毒折磨着。
凤栖看向萧齐,“多谢陛下。”
说完她朝着单若然一步步走了过去。
单若然还没有陷入昏迷,却全身动弹不得。
看到凤栖走来,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到最后却只能够整个身体在地上蠕动。
凤栖刚才那一踹,简直将她的心肝脾肺都踹移了位置。
“凤栖,她好歹是本宫的侄女,是太傅府的嫡小姐!慕容将军和太傅之间的关系一直还算融洽,难道你要因为这件事情,损毁两家的关系吗?”娴妃不得不挑最严重的说,她印象中,慕容北庭一向敬重她的父亲。
“
呵。”凤栖冷笑一声,“是不是本阁主把你扔进禁地,只要你活着出来,本阁主说一句两家之间的关系,太傅就不会追究了?哪怕你半死不活?”
当然不会!
可是娴妃根本不能这么说。
“我这个人一向没有什么缺点,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过护短,谁敢欺负我的人,我一定让她百倍奉还。”
说着凤栖看向一旁的禁卫军,“把单若然丢进禁地!”
不用萧慕尘下令,禁卫军将单若然拖向禁地。
“放……开……放……”单若然胸口疼痛,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放手!你们放手!”娴妃大喊着,“陛下!您放过若然吧!”
娴妃怎么可能不清楚,如果皇帝真的愿意阻止,凤栖根本不会这么嚣张,可是现在竟然连皇帝都默许了!
可是娴妃不知道的是,哪怕皇帝不同意,凤栖也会这么做。
单若然拖到了禁地入口,凤栖凑到单若然耳边轻声说道,“忘了告诉你,我会把人一个一个丢进去,而第一个进去的人,会更难走出禁地。”
单若然惊恐地看着凤栖,却发现自己甚至已经没有办法喊出声。
而单若然就这么直接被丢
进了禁地。
娴妃彻底瘫软。
紧接着,凤栖又让禁卫军将侍卫和宫女依次丢进了禁地。
这三个人没有一个人是不可恶的。
单若然想着谋害一个孩子,而宫女迫于单若然的压力,竟然帮着单若然,而这个侍卫也不是什么好人,竟然在知道对方是萧云麟的时候,还将萧云麟一起丢进了禁地!
而此刻,凤栖让他们三人依次进入禁地,就是想让最开始进去的单若然,体会一下加倍痛苦,每一个落在凤清身上的伤口,她都要单若然百倍去偿还!
终于人全都散了,凤栖也跟着萧慕尘回到了舒华殿。
萧云麟一直跟在凤栖身边,逗凤栖开心,“阁主姐姐,你刚才真的太厉害了!那个坏女人真的太恶毒了!如果不是皇爷爷说不能要了她的命,我们就应该直接杀了她。”
凤栖不由得叹了口气,她其实也是这么想的。
可最终还是只是把人丢进了禁地。
如果再有下一次,就不是禁地的问题了。
而静贵妃一直在后面观察着凤栖,不得不说她刚才被震撼了。
昨天抱着凤清几乎丢了魂的凤栖,和刚才的凤栖简直是判若两人。
刚才的凤栖有勇
有谋,又十分果敢,无惧任何人,若是这样的人跟在尘儿身边,或许是一件好事。
回到舒华殿,凤栖正要去看凤清,却看到何太医匆匆忙忙端了一碗药过来,“凤阁主,您的药。”
凤栖讶异地看向萧慕尘。
“我派人去了一趟神机阁,这是熬好直接送来的。”
何太医赶紧开口以表忠心,“师父放心,徒儿没有窥探其中的药材,只是一直放在药壶里温着。”
看着何太医紧张的样子,凤栖突然笑了,“你窥探了也没有关系,不过是一些帮助我暖身的药罢了。”
暖身?
何太医看着凤栖,“师父您要多穿点,这天寒地冻的,怎么就穿这么点?如果冻坏了怎么办。”
“多谢。”
凤栖道了声谢便接过药碗,寻思着是一口气喝完还会慢慢喝的时候,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她叹了一口气,只能硬着头皮一口喝完。
等到凤栖和何琼进了内殿,静贵妃才问道,“她病了?是什么病?尘儿,你不是说她自己就是医师吗?为什么没有给自己治病?”
萧慕尘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等到她愿意说的那天,母妃自然就知道了。”
静贵妃一下就明白了,“她并不信任你?”
可是想想又觉得不会,“如果她不信任你,你又怎么会知道她需要喝药?”
静贵妃一时间被绕糊涂了。
“母妃你也知道她失踪四年,而四年前的她并没有惊人的医术,更没有这一身修为,却在四年前突然失踪,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她自己的隐私,而这和我们两个人之见准备谋划的事情并没有半点关系。”
静贵妃一听,便想到了那些已经流窜到宫中的流言蜚语。
“是啊……这孩子一个人流落在外四年,究竟经历了什么,竟然会突飞猛进,尘儿……”静贵妃迟疑道,“娘本来对她并不是很信任,但现在娘改变了看法,何况你和麟儿都很喜欢她,娘也相信她,也是一个苦命的姑娘,从小就没有了娘亲,慕容将军又常年在外,这个慕容雪对她的态度,娘也看的透彻,以后我们能帮就多帮帮她吧。”
萧慕尘也看向紧闭的房门。
那些难以启齿的事情,那些对她来说黑暗的过往,就连凤非离都不知道,而不管是作为哪一个身份,他都在想,他的六儿什么时候才会将心扉向他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