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迷迷糊糊的记得好像有个人带着自己离开了酒吧,后面的事她记不清,只觉得现在头疼得厉害。
她不是刚出社会,细想之下很快就想清楚了是怎么回事。她也是一阵后怕,今天的情况真是太惊险了。
“秦禾,谢谢。”温婉由衷的感谢。
秦禾本来很生气,可意见温婉这模样,气就消了大半,“你要谢就谢我哥吧,今天要不是我哥帮忙找到你,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温婉应了一声,又转头看向秦目,不过她的感谢还没说出口,秦目就打断了她。
“道谢的话就别说了,现在要紧的是先去医院检查,身体别留下病根才好。”秦目微笑着,笑容虽不灿烂,却给人一种安定的力量。
温婉点点头,在秦禾的搀扶下坐了起来,也许是药物的原因,她全身没有力气,连一步都走不了。
“我背你。”
秦目脱下风衣交给旁边的助手,然后在床边蹲了下来。
温婉震惊,一时之间没有动作。
秦禾看了看她哥,又看了看温婉,嘴角扯了扯,“婉婉,你别看我,我可背不动你。还是让我哥来吧。你别有心理压力,他一个大男人,这点儿力
气都没有,就白长了这么高的个子了。”
虽然力气大小和个子高低没有关系,可这时候,没有人会在意她话里的漏洞。
温婉犹豫了一下,这才趴到了秦目的背上。
秦目托着她膝盖弯站起来,眉头却皱了皱,“你比想象中还要轻。”
“呃……”温婉不知道该不该回答这个问题,沉默着没有说话。
秦目似乎也没有要等她回答的意思,径直背着她往外走。
温婉趴在他背上一动不敢动,都是成年男女,虽然这个时候但凡是个人都不会有其他的想法,可到底还是尴尬的。
秦目脚步走得很稳,行走之间,有淡淡的清香从身后传来,那是薄荷的味道,带着夏日的清凉和纯粹的芬芳。
他认识温婉很多年,和温婉见面的次数更是数不清,他知道她从不用什么香水,她身上的味道都来自于她洗发水的味道,那味道并不是一层不变的,冬天的时候,是蜜桔的香甜,秋日的时候是铃兰的清雅,夏日的时候,就是这薄荷的清香。
又到夏天了。
秦目有些恍惚,记忆里,他第一次见到温婉的时候,似乎也是夏天。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拉回了
秦目的思绪,不过一瞬,他便将纷乱的思绪藏在了深沉的眼眸里。
到了医院,医生替温婉做了一个全身检查,有部分结果要明天早上才能出来,所以医生建议她今晚上留院观察。
警察同志了解完情况当即就立了案,很快就把那个将温婉带到酒店的男人抓到了,不过出乎他们的预料,那人被找到的时候,人被打个半死,精神有些崩溃,一双手也废了。
警察同志问那人是被谁打的,那人只是满脸惊恐,说是欠了高利贷,被仇家打了,根本不敢提左柒一行人半个字。按照惯例,警察同志还要翻看酒店监控,可酒店监控刚好坏了,根本没有提取到有用的信息,只能按照那人的口供结案了。
晨光初露,天边一抹淡淡的红从山峦之后升起,随之而来的是朝霞洒满天空。
空气中的消毒水味道,唤醒了温婉许多不好的记忆,整个晚上,她都睡得很不安稳,似乎做了许多许多的噩梦,那些噩梦像是要摧毁她的所有,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睁开眼才惊觉自己满头大汗,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好一会儿,她才找回思绪。
“醒了?”秦目的声音在旁
边响起。
温婉一惊,有那么一瞬,她诧异为什么他会在这里,短暂的静默之后,她想起了昨晚上的事。
手上传来炙热的温度,温婉眨了眨眼,低头一看,居然看见她牢牢的抓着秦目的胳膊。
秦目穿着浅色长袖衬衫,因为被她抓得太久,衬衫已经变形,皱巴巴的,和他整个人端正的气质很不符。
“抱歉。”温婉开口,声音嘶哑,然后松开了他的胳膊。
秦目没有理会皱巴巴的衬衫,只关心的问:“没事,一件衣服而已。你饿了吗?我去给你买吃的。”
温婉摇了摇头,“现在吃不下。秦禾她……”
“她折腾了一晚上,去酒店休息了。一会儿她醒了就过来换我。”秦目解释道。
所以,他是在这儿守了一晚上?
温婉意识到这个问题,心中更加内疚了,她和秦禾铁杆闺蜜,两个人以前惹事后,没少让秦禾这个哥哥帮忙处理,不过她虽然麻烦过秦目,却一直和他关系不远不近的。
在她的印象里,秦目是秦禾的好哥哥,对秦禾的所有好的不好的行为都通通包容,看在她是秦禾的闺蜜上,他对温婉的态度也一直很好。
这一次,为了
她的事,秦目居然在这儿守了一晚上。
以她和秦目之间的关系,温婉是真心觉得不好意思。
“秦目哥,你现在就去休息吧,医院还有医生和护士在,没事的。秦禾睡觉,不睡到中午是起不来的。”温婉尴尬的说。
秦目只是淡淡笑了笑,起身去倒了一杯热水,“你嗓子都哑了,先别说这么多话了,喝口水。我一个加班狂,熬夜是家常便饭,这点儿强度还不是问题。”
温婉的嗓子的确干涩得厉害,说话的时候都隐隐疼痛,她在他的搀扶下坐起来,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水,喉咙才好受一些。
她心中禁不住感叹,秦目还挺细心的。
“谢谢。”温婉真心感谢。
“不用这么客气。”秦目将杯子放好,又拿了盆子去洗手间清洗了毛巾,折回来的时候温柔的问:“还有力气洗脸吗?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帮你?”
温婉哪好意思让他帮自己洗脸,赶紧即将毛巾接了过来,不过她动作太大,错误估计了自己的力气,刚接过毛巾,毛巾就掉了下去。
尴尬两个字,就差印在温婉的脑门儿上了。
她不自觉的红了红脸,硬着头皮说:“手、手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