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里,温婉先是被中年人无情嘲讽,后来又和楚御低声说了几句话转身离开。
岳海看见温婉被嘲讽的时候,心中怒火中烧,看见她和楚御说完话后冷着脸转身之后,更是五味杂陈。
到底是他的女儿,温婉的性子,他还是知道一些的,要不是真的不愿意,绝不会用这种姿态和一个人说话。虽然他不知道她和楚御之间是什么关系,可一条,他看得清楚。
温婉不愿意和楚御有牵扯。
“你们拍这个视频,是想做什么?”岳海抓着手机青筋暴露,冷声问:“是想拿这个大做文章诋毁温婉的名誉?”
毕竟是生意人,这种手段见怪不怪,其实并不难猜。
云芯瑟缩着后退半步,吓得说不出话来。
她哪里想到,本来是想拍视频收拾温婉,现在居然成了她想要陷害温婉的证据。
温婉似笑非笑的看向云芯,仿佛在嘲讽她的愚蠢。
云芯被她这么一笑,心头更是气得不行,自从温婉来了海城,她这个家就不得安宁,这一切都是温婉造成的,她越想越愤怒,最后居然恼羞成怒,本能的抬起手。
也许云芯是想对温婉动手的,不过,她显然没这个机会。
站在旁边的岳海脸色一黑,已经抬起手,准备拦住云芯,温婉也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她反应很快,就算云芯这巴掌落下来,也应该不会碰到她。
不过,他们都没想到,最后拦下云芯的,居然是一个突然冲过来的人。
楚御跑得很急,所以抓住云芯的时候,还在气喘吁吁。
他的眼里似乎已经装不下其他,一心一眼都盯着温婉,担忧的问:“婉婉,没事吧?”
一句,婉婉,其实已经透露了太多信息,如果不是关系亲密的人,不会用这么亲昵的称呼。
周围的人都愣了一下。
只有从头到尾没有说过话的岳蕊蕊,偷偷的拿出手机,悄悄开始记录。
温婉离过婚这件事,她肯定没有告诉过左柒,这种不光彩的事,她怎么可能主动说出去,更何况,那个前夫还是楚御。
岳蕊蕊不着痕迹的笑了笑,温婉真是给她送上门来的机会,温婉和前夫不清不楚,还在勾搭左柒,这个视频,她只要拿给左柒看,左柒一定能看透温婉的真面目了。
温婉没有注意到岳蕊蕊的小动作,而是拧着眉头看突然冲过来的楚御。
楚御见她脸色些许苍白,安抚道:“别怕,
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虽然对付那个人还需要时间,可对付一些阿猫阿狗,还是绰绰有余。”
被楚御当成“阿猫阿狗”的云芯,手腕上传来阵阵疼痛,顿时哭诉了起来,“老岳,老岳,你看看啊,这就是你的好女儿,联合着外人欺负人呢,我虽然不是她亲妈,可好歹也是你老婆……”
云芯一开口就倒打一耙,这个操作完全让众人一惊,可这里面透露的消息量也挺大。
至少,楚御震惊的看向岳海,似乎这才意识到,这个人是温婉的父亲。
当初他和温婉结婚的时候,温婉说她父亲和她关系不好,已经很多年不联系了,所以关于温婉父亲,他知道的并不多,也并没有见过面。
楚御松开云芯的手腕,下意识看向温婉,其他人和他没关系,他只在乎温婉的态度。
吃顿饭而已,居然闹成了这个场面,温婉烦躁得有些头疼。
可她一点儿也不想介绍岳海和楚御,所以便纠结着没有出声。
岳海到底是长辈,这种情况下也勉强扯出笑脸和楚御握了手,“你好,你好,我们家这几个女人有点儿闹腾,让您看笑话了。您是婉婉的朋友吧,我是婉婉父亲
,我姓岳,单名一个海字。”
岳海一边说着一边在想,这年轻人看起来很眼熟啊,是在哪里见过?
楚御和岳海握了握手,礼貌的自我介绍,“您好,我是楚御,我……”他想说他不是温婉的朋友,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两人之间的关系。
“楚御?”岳海提高了音量,猛地想起来,眼前这个年轻人,不就是刚才在视频上和温婉说话的那个吗?
岳海老狐狸了,立刻态度就变了变,“原来是楚总啊,幸会幸会。”
“伯父,您客气了。”岳海态度恭敬,“婉婉在这里,我本来是想过来打个招呼,没想到看见刚才那一幕,一时着急所以冲动了些,没吓到伯父吧?”
他既然来了,不管如何,还是想敲打一下这几个人。看得出,除了岳海,这里的人似乎对温婉并不友好。
“没有没有,”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岳海怎么会不懂,对着云芯就厉声吼道:“整天没事找事,回去再收拾你!”
说完之后,又拉着岳海坐下来,“既然有幸认识楚总,岳某人今天一定要敬岳总一杯,刚才真是多亏岳总出手了,岳总帮了婉婉,那就是帮了我岳海,一定要感谢感
谢。”
楚御没有坐,他看向了温婉,似乎是等着她开口,她没同意之前,他不敢随便坐下。
他对温婉的态度,被周围几人看在眼里,几人心头都是一阵狂跳,纷纷在猜测到底两人之间是什么关系。
尤其是岳海,已经在琢磨如果楚御是想追求温婉的话,那他一定呼从中相助的,和大名鼎鼎的楚御比起来,那个小左算什么,当然是楚总做他的女婿更好。
似乎看出了岳海的想法,温婉嘲讽的笑了笑。
“楚总,我刚才说的话,您似乎没有听清。”她说了,以后见面就当陌生人,可他倒好,不但不听,还主动找上门了。
楚御知道她的脾气,没有硬碰硬,而是放低姿态,轻声说:“可我总不能看着你被欺负而袖手旁观。而且,你的要求,我不能答应。”
温婉瞪大了眼睛看向他,愤怒的低吼:“你……”
“婉婉,”楚御端正态度,语气无比严肃,“婉婉,对不起,既然命运让我再次和你相遇,我相信,这是老天对我最后的一点儿怜悯。我不能把你当成陌生人,你告诉我,要怎么把和我同床共枕过无数日夜的妻子,当成陌生人?你可以,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