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以牙还牙

半刻钟前,京城某条巷弄。

光天化日便有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公子哥,摊贩、酒楼掌柜见状却也不敢出面阻拦,只能佯装不知的避过视线,暗暗同情被盯着的女子。

家丁将人团团围住,姑娘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双眼噙着泪,颇有贞洁烈女的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要咬舌自尽。

“这京城里,有没有王法了?”外地进京赶路的书生猛地开口道。

好心摊贩赶紧捂着他的嘴,将书生郎拽到旁侧低声解释说,“这位爷哪里能够开罪得起?他爹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富商,跟许多朝廷重臣都有着密切来往。曾经倒是也有受不住委屈的,抱着自家姑娘,到官府击鼓鸣冤想要得个公道,将此恶人抓进牢里,让以后的姑娘家们都免遭毒手侵害,可谁曾想……”

“这位爷是囫囵个的从牢里出来,面色红润,哪里像是受了责罚的模样?可那家姑娘,连夜离开京城,连宅邸院子都丢了。你说,有如此前车之鉴还有谁敢招惹阻拦?就算是有心,却也要为自个儿想想。螳臂当车的事情为何要做?”好心摊贩说罢也连连摇头,似是有些不忍心的模样。

书生顿时哑口无言,他是想要到京城博取功名的,可眼下功名未得,就看到如此混乱的景态。

“小娘子,你就别躲了,从了我,让你也快活快活。”

那公子哥搓着双手,面露色胚的模样步步逼近,正伸手想要扯着她衣裙的时候,却被蒙面黑衣人腾空而落,用剑鞘劈开手肘。

公子哥哪里受过这般痛,立刻叫嚣着让周围的家丁冲过去将黑衣人团团围住,“你先走。”黑衣人回头对姑娘说。

那姑娘似乎是有些犹豫,毕竟好心人是为救她才卷入局面,她若是离开岂不是令人心寒?

“你在这儿,我反倒是要顾忌你,碍手碍脚。”

暗流拧着眉,有些嫌弃的看着慢慢围拢起来的家丁,都是些三脚猫的功夫,他都不屑于剑出鞘。

姑娘听闻,只能道声谢的赶快离开,眼见着到嘴边的鸭子又飞走,接连两日都没有尝到什么女色的公子哥顿时指着暗流说,“给我往死里打!”

众人替暗流捏把汗的时候,却发觉根本没等反应过来他们如何动作,家丁就躺在地上捂着手臂和腿哀嚎着。

仿佛是瞬间,公子哥的脸色吓得铁青,双腿都在瑟瑟发抖,想要跪地求饶却又碍于周围有太多人盯着,想要尿裤子又极力忍耐着说,“你是什么人?我跟你无冤无仇,我给你银两,你放我离开可好?”

“你想要多少银两?这些够不够?”

那公子哥将钱袋子扔到暗流面前,想要趁着他弯腰捡起来的功夫逃跑却发现他根本没有动容,只眼里略带着嘲讽的凝视着自己,那眼神像是地狱勾魂索命的使者似的。

“你若是觉得少,我便让人回到府里去给你取金元宝……”

暗流抱着剑,感觉耳朵都聒噪的受不住,脚轻点着地面向前飞快的行进,冲到公子哥的面前稍作停顿,冷声说,“你平日里作威作福,却不知道招惹了我家主子,现在是该要付出些代价了。”

说罢,暗流提着那公子的衣襟便将他扯着轻功离开,眨眼间便不见踪影。即便是地上躺着的家丁想要忠心耿耿的报信去追,却也跟不上暗流的速度。

周围的百姓都纷纷叫好。

而那书生郎默默的看着暗流离开的方向,嘀咕着说,“原来,还是有心存正义之人。”

那公子哥是性怂的,被提着踩着屋檐飞奔时便吓得尿裤子。平日里娇生惯养,嫡母更是将他宠成废人,徒有贼性。

暗流到郊外的某处树下,顿时觉得晦气的将他扔下,拍拍手对李景行道,“主子,人已经带到了。”

李景行看着那公子哥,从未曾见过,想来不是什么达官显贵的亲戚旁支,不过是仗着有点银两就横行霸道的富绅子嗣罢了,就这般身份竟然还敢伤他的儿子?

“祖宗,大侠,我错了,我知错了……”

公子哥跪地连连磕头求饶,此刻就算是再蠢笨也看得出来,面前站着的人是大有来历的,他不知何时得罪了,此地荒郊野岭,就算是丢了性命将他给砍死在此处,也是无头官司查不到什么。

为求保命,那公子哥倒是什么话都肯说出来,李景行听的冷笑。

“你若是有几分骨气,说什么欺凌民女的就是你,我能如何的话来。我反倒是敬佩你几分,也算是会留你一条健全的狗命。可如今看你的样子,我倒是想到一条路非常合你。”

李景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只露出一双眼眸却也有着杀伐果决的威严气势在。

李景行想起琪树被打得脸肿起来的样子,对暗流说,“少爷受伤的地方可是记住了?”

“记得。”

暗流点点头,听李景行继续道,“在他身上原封不动的给我弄出来,以后便让你出口气。等剩下两口气的时候,将他那不值钱的命根子给割断了,让以后不能够继续祸害姑娘家,这件事情便作罢。”

这般狠辣的惩罚手段,是李景行惯用的,暗流并不意外。

而公子哥却哭得涕泗横流,裤腿已经被尿给弄得脏乱不堪还有着股味道,他想要跑过去扯着李景行的衣袍却还没有触及到,就被闪过的剑刃给将腿给割开一条血口。痛得他顿时将手收回来。

“今日的事情,都是你咎由自取……是否能够留得一条命在,也就看你的造化。”

“只不过,我觉得倒是死了会比较痛快。”

李景行嘲讽的看着他,低声说罢转身离开。

背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暗流无奈的舔着唇角,说,“你可真吵。”

而血溅起来,倒是也有些落在李景行衣摆处……

坐在床榻旁边的李景行低头看着那血迹,将衣袍脱下来扔到屋外的庭院里,淡淡说道,“毁了,莫要让我再看着。”

说罢,暗流便飞身落地拽着衣衫,离开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