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负责看守陈熙的人面面相觑,心底升起一丝丝寒意。
这光天化日之下,竟能凭空消失,他们恐惧的并不是上面怪罪,因为监控清晰,只要恪尽职守,是非对错自有分明。
而是这附近铁桶一般,难道真是插翅飞了不成。
陈熙察觉到自己换了一个地方,轻轻一动,手臂和大腿处就传来嵌入皮肉的刺痛,清醒之后仍在假寐,忽而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当初花锦棠从文煦琛处离开,收拾打扮好以后再无人敢为难她,这两日她休息将养,把公司的事情顺了一遍,得知当日在场之人都被景鑫控制,时至昨日才被释放。
她料理完这些琐事,才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等他处理。
“是你。”陈熙听到熟悉的声音,心里立刻有了应对的法子。
他骗不了景鑫,还骗不了花锦棠吗?
“你对我产生非分之想的那一刻,就该想到会有今日的下场。”花锦棠笑意不达眼底,很快就被冷意取代。觊觎她的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况且陈熙不仅对她产生非分之想,若那日景鑫的人晚来半刻,后果都难料。
一想到自己会遭遇的不测,花锦棠就头皮发麻,一脚踹在陈熙的肩上。
陈熙本是背靠在角落,避无可避,生生地忍着。
为他人鱼肉,不得不低头了。
为了防止他再有什么手段,花锦棠都不用绳子,万一他袖子里藏个刀片就前功尽弃,她直接让人用最细最韧的钢丝绑他。
“也对,我罪该万死死有余辜,可是你如此惜命,应当不愿与我共赴黄泉才是。”
“你也配与我说这种话,你以为我还是那个孤立无援的花锦棠。”花锦棠一招手,就有人搬来椅子,“而且,我不会让你如此轻易就死去,直到我失去折磨你的乐趣,摆脱了我多日来阴影,到时候你再死也不晚。”
“锦棠小姐,你最近是否感觉肠胃不适,有水土不服之症呢,又或者失眠多梦,睡眠质量非常不佳,若您贵体无恙,一切安好,大可以亲手弄死我以泄愤,又或者…”
“你什么意思?”花锦棠打断了他,越说越不对劲了。
“你既已推出十之八九,有何须我多言。”
花锦棠揉了揉太阳穴,她这两日的症状的却与陈熙说的一般无二,但又岂知他不是信口胡诌,毕竟经历了一番波折,身体抱恙和心理阴影也属常事。
不过,关乎自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而且,你现在不想让我死的话,最好给我准备点吃的,喝的也行,怎么说我当日也在你饥火难耐的时候施以援手不是?”
花锦棠让人绑陈熙的时候都没怎么费力气,如今看他脸颊凹陷双目无神,强撑着气力与她对峙,倒不疑有他。
“我没有耐心,你若不说,我也不强求,不过就是我们这里不养闲人,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