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脑子里反复梳理梦中出现的情节,然后准备忘却的时候,感觉到有人在拿着湿毛巾帮他擦手,都不用睁开眼睛。这种熟悉感,除了云星然,这世上再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让他的心有所波澜。
好累,好困,好想就这么睡过去,但他怕自己睡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就看不见佳人在畔。
费力地睁开眼睛,果然是星然,她美貌如昔,正朝着自己浅浅的笑,两个人对视的那一眼,沈钰泽从云星然眼里看到了惊喜。
不过仅仅只有这一瞬,云星然看到沈钰泽醒了之后,就从房间里离开了。
她不想和沈钰泽在清醒的情况下独处一室。沈钰泽还没有高兴过三秒,云星然就走了,云星然从病房里走出来,穿过走廊,来到楼下的小花园。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有枝可依。云星然脑海里突然就蹦出来了这几句诗,在这特定情景的烘托下,情不自禁的念了出来。
“好一个有枝可依。”盛夏拍着手,从路灯后面走了过来。
“别来无恙。”盛夏对于云星然,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且不说他之前提供证据把盛家给搞垮,也不论上次害她走那么多层楼梯的仇,毕竟这不算是云星然主使,就单单说这次破坏她和陈熙的布局就罪无可恕。
云星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一惊,对上盛夏那张志得意满的小人嘴脸,尽管是对方干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云星然还是有些慌乱。
盛夏对着云星然开始挑衅,“怎么着,沈钰泽的毒是谁给他解的?不会是你充当了人形解药吧?”
“果然是你干的好事,你就不怕遭报应吗?”云星然想起沈钰泽那副生不如死的样子,就对盛夏恨之入骨。
“什么叫报应?你很行的正,坐的直,还是你很清白坦荡,你也有脸跟我提这两个字。”在盛夏眼里,公司的财务帮忙顶罪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云星然竟然如此不知死活,还敢反噬盛家。
看懂了盛夏眼神里复杂的恨意。云星然轻蔑一笑。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如今是谁遭报应,我不说。”
“你…”盛夏说不过她,只能独自的生闷气,这个时候陈熙走到他旁边。
不得不说,陈熙的思虑就是比一般人要周全。
在这件事情没有完全结束之前,他是不会放松任何警惕的。
他们从房间离开之后,并没有马上从酒吧走,而是静静地看着沈钰泽后续会怎么样,陈熙除了让盛夏勾引沈钰泽保留证据之外,给他下的药也是非常猛烈的那种。
陈熙是非常小心眼的那种人,对于沈钰泽一而再,再而三的揪着他的事情不放。他又岂会让沈钰泽好过?
有两种结果,要不然就是沈钰泽吃吃苦头,反正这个药效一定会让他感受深刻感受得不到是什么滋味。
还有一种就更好了,要是沈钰泽因为这个药而不小心玷污了酒吧里的女生,那这就是他一辈子都洗不掉的污点。
毕竟是花高价买来的药,总得让它发挥作用不是?
尤其是第二种结果。只要一想他就能够开心的勾起唇角。
没想到还真有一个女生进去了,不过没有想象中的奇怪的声音传出来,而是后来好像来了一个医生。
难道沈钰泽就有如此好的运气,随意的一个人都能够帮到他,比及时雨还要高效。
在沈钰泽他们离开了包厢以后,陈熙总觉得这件事情不太对劲,他进去之后仔细的查看了房间里每一个角落,碎掉的酒瓶洒了一地的酒瓶渣,还有撕扯下来的纽扣的扣子,包括那个小型摄像头也被他发现了。
不过他没有推测出事情的真相,只是觉得可能是有人在帮沈钰泽,或者这个摄像头是酒吧里的人员放的。
无论哪一种结果,这个证据都必须销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