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这么多巧合呢?
所谓的不小心,其实是她蓄意而为。
是她与霜霜研究了好久想出来的试探办法。
从小到大,归哥哥一直都对她很好。
小时候她自然不会多想,可随着年纪慢慢变大,她就忍不住猜测,归哥哥对她,到底是什么感情?
纯属兄妹之情,还是夹杂着男女之爱?
他没表白,她自然是看不懂的。
可她也没勇气问他。
于是她与霜霜便想出了这么一个试探的办法。
结果,归哥哥落荒而逃。
而且,足足一个月没有出现在她面前。
她的美梦破碎了。
她不怪归哥哥,因为她知道,感情这种事,勉强不得。
她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态。
归哥哥再怎么对她好,她都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那只是兄妹之情,她不能自作多情,徒增烦恼。
可就在她好不容易终于调整好心态,打算做他一辈子的好妹妹时,他竟突然对她搂搂抱抱,还亲了她。
他这是想要闹哪般?
想起往事,帝骁一脸尴尬。
他低声解释:“没有不要你......”
容阡芷红着眼反驳:
“那你为何那么着急推开我,还消失了一个月!”
但凡他推得慢一点,她都不
会那么生气。
好像她是什么脏东西似的。
不爱就不爱,没必要这么讨厌她吧?
闻言,帝骁的俊脸一下子变得通红。
他抱紧她,不答反问:“感觉到了吗?”
容阡芷娇躯一僵,红着脸道:
“不是要好好谈谈吗?我与你谈正事呢,你不要转移话题。”
“我没有转移话题。”
帝骁脸颊发烫,低哑着声音解释:
“我当时的情况,与现在一样,我怕自己把控不住,所以才会那么着急将你推开。”
“离开后,我一直都在反省,内心饱受煎熬,我万分愧疚,感觉自己禽兽不如,怕自己控制不好,我不敢出现在你面前,我花了足足一个月时间调整自己。”
说到这,他一脸愧疚地道:
“我知道,我当初态度不好,也许会害你难过,再见时,我想向你道歉,可又怕你追问,我心虚,一直不敢提起,没想到你竟误会至此,早知如此,再怎么不好意思,我也会与你坦白的。芷儿,都是我不好,害你伤心了,你能原谅我吗?”
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容阡芷震惊得差点回不过神来。
沉默许久,她才低声道:
“你说你怕失控,所以才着急推
开我,可你现在又为何不怕了?这说不通吧?真要怕失控,你现在就该放开我。”
帝骁轻笑出声,声音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因为你现在长大了,我再也不需要忍了。”
长大了?
容阡芷一愣,随即马上反驳:
“去年与今年相比,也只相差了一岁,去年你还怕失控呢,这才一年,你就不怕了?”
帝骁理直气壮地点头:“嗯,不怕了。”
容阡芷又是一愣,问:“为何?相差一年,区别这么大?”
帝骁柔声道:“傻丫头,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容阡芷道:“当然是真不懂了,我骗你干嘛?你把话说清楚。”
帝骁在她耳畔低语:
“去年,你尚未及笄,今年,你可以嫁人了,我答应过你娘,在你及笄之前,一定忍住,我做到了,是不是很棒?”
闻言,容阡芷俏脸通红,宛若朝霞。
她一脸不甘心地道:
“那我这段时间的郁闷,岂不是个笑话?”
帝骁道:“你不开心,我又能好受到哪里去?我也郁闷得很,如果这真是一个笑话,那也有我陪着你呢,你不孤单。”
容阡芷咬唇道:“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难过了这么久,
委屈了这么久,郁闷了这么久,凭什么他随便说几句话她就要原谅他?
“嗯,不原谅。”帝骁一脸好脾气地道,“那你说,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这我哪知道?”
容阡芷横了他一眼,垂眸沉思。
沉默片刻,她道:
“你让我推一把,然后我离开三个月,你不准找我。”
帝骁连忙道:“当初我只离开了一个月。”
容阡芷咬着后槽牙道:
“我要三倍还回来!如此算来,只推一下显然是不够的,我得推三下!”
帝骁抱紧她道:“我让你推三百下,不离开好不好?”
“不好!”
“当初分离一个月,我也很痛苦,我也受到惩罚了。”
“我不管!反正我要还回来!”
“芷儿,你这分明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你也舍不得离开我不是吗?换一种方式惩罚我好不好?”
“你让我好好想一想。”
“我已经帮你想好了,你要不要听听看?”
“好,你说,我姑且听听看。”
“芷儿,你可以惩罚我不许纳妾,不许养外室,不许夜不归宿,出远门必须报备......”
帝骁说了一大堆,容阡芷的脸色却渐渐严肃起来。
以前,他一直是她的归
哥哥,即便后来他认祖归宗了,她也不曾意识到,他是皇子,而且还是唯一的嫡皇子,将来极有可能是要继承皇位的。
以他的身份,真能不纳妾吗?
见芷儿的脸色沉了下去,帝骁连忙止住话题。
他小心翼翼地问:“芷儿,你怎么了?不高兴?”
容阡芷道:“今时不同往日,我突然想起,你身份尊贵,不可能不纳妾......”
“我绝不纳妾。”帝骁连忙保证。
容阡芷道:“若你将来被册封为太子,甚至荣登九五之尊呢?是否纳妾,还能由得了你自己做主吗?”
帝骁轻笑一声道:“若我连是否纳妾都做不了主,那我还做什么太子?做什么帝王?如果有人敢逼我,我就随你去天启,做天启的驸马去,你看行不行?”
容阡芷被他逗笑了,低声道:“我看行。”
她还想说话,却见帝骁的红唇缓缓压下,堵住了她的千言万语。
直到君阡芷的红唇被吻得发麻,帝骁这才万分不舍地松开嘴。
君阡芷终于可以大口呼吸了。
她以为终于解脱了,谁知身上突然一凉。
帝骁居然在剥她衣服!
她急忙抓住他的手:“不可以。”
帝骁眼尾发红,哑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