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瑶正想说话,却见一个女子朝君阡宸左侧位置走来。
楚念欢大喝一声:“李觅瑚你想干嘛?”
那女子顿住脚步,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道:
“我看君老板左侧位置空着,想坐这儿,不行吗?”
说完,她含情脉脉地看向君阡宸:
“君老板,你说,行还不是不行啊?”
以前,大伙以为君阡宸只是长得好看家里有钱,可后来发现,连皇上都在偏袒他,太子拿他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所以他的后台,绝对不简单。
李觅瑚决定主动出击,先勾过来再说。
君阡宸头也不抬地道:“滚。”
李觅瑚跺脚,嗲声嗲气地道:
“君老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人家嘛,人家......”
“啪!”
阮青瑶霍然站起,抬手就甩了李觅瑚一记耳光。
“你敢打我!”
李觅瑚凶神恶煞地怒吼。
她抬手就想打回去,却被阮青瑶抓住手腕。
“咔嚓!”
她的手腕瞬间脱臼。
李觅瑚痛得满眼是泪。
她大声咒骂:“阮青瑶,你个杀千刀的,你凭什么伤我?”
“就凭君阡宸现在是我的男人。”阮青瑶冷声道,“当着我的面,勾引我男人,你说,你是不是该死?要
不是看在今天是觅香大喜的日子,我一定揍得你连爬都爬不起来。”
李觅瑚气急败坏地反驳:
“什么勾引不勾引的,你不要说得这么难听,我不过就是打算坐在他的左侧,这你都不允许,你这也太善妒了!即便我真与他好上了,那又如何?你们不是没成亲吗?我嫁给他,照样是正头娘子!......”
“除了瑶儿,我谁都不会娶。”君阡宸头也不抬,冷声打算她的话,“别说你想做正头娘子,就算你想做妾,也绝无可能,你赶紧滚,否则,非死即伤。”
闻言,李觅瑚气得浑身发抖。
但她从小就在男人堆里打滚,自以为特别了解男人。
在她看来,男人这么说,无非是想彰显自己有多高洁,有多与众不同,其实,天下男人都是一个德行。
只要她放下身段,什么样的男人搞不到?
她非但没有离开,反而又走近一步。
“不就是一个座位吗?”她看向阮青瑶,趁机挑拨离间,“司徒瑶,你是不是管太多了?连男人身边的位置都要管?”
“既然只是一个座位,那你又何必非要坐过来?”阮青瑶冷声道,“你们那一大家子不是都坐在一起吗?你跟我们
又不熟,莫名其妙坐过来,不是为了勾引我男人,谁信?”
女眷们都是宅斗高手,闻言纷纷点头附和。
“是啊,既然不过就是一个座位,李觅珊又为何非要坐那呢?她跟那一桌的人又不熟。”
“就是就是,而且,为何偏要去坐君老板身边的位置?君老板都叫她滚了她还不滚,这也太不要脸了。”
“她就差把勾引两个字刻在脸上了,还敢装无辜,当别人都是瞎子吗?”
......
闻言,李觅瑚气得彻底失去了理智。
她大声道:“我偏要坐这个位置又如何?这个位置又不是他们的,谁都有权利坐,我为何不能坐?我今天就非坐这里不可了!你们能奈我何?”
说完,她大步走向那个位置。
“嘭——”
不等她靠近,她便一脚被人踹飞了出去。
一个蓝衣男子突然出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沉声道:
“你说的对,这个位置,的确不是我家主子的,任何人都有权力坐。所以,我也可以坐。能者得之。你打不过我,就只好滚蛋。”
说完,他转身朝君阡宸下跪行礼:
“属下来迟,请主子责罚。”
“起来吧。”君阡宸道,“你事务繁忙,能这个时
间赶到已属不易,坐下吧。”
“谢主子。”蓝衣男子站起身,在君阡宸左侧坐下。
蓝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风煞。
倒在地上的李觅瑚,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位了。
她痛得声音发颤:
“来人啊,杀人了,赶紧把他们抓起来!”
然而,没人搭理她。
皇上偏袒的人,谁敢得罪?
更何况,阮青瑶背后还有太子撑腰。
君阡宸那么有钱,什么样的顶级刺客请不到?
得罪了他,万一他买凶杀人怎么办?
而且,整件事情,摆明了是李觅瑚想要勾引男人。
贵妇贵女们乐意看她的好戏。
李觅瑚挣扎着爬不起来。
事实上,她爬不起来才是正常的。
她的肋骨断了好几根,至少得在床上躺几个月。
这还多亏风煞脚下留情,大喜的日子不想闹出人命。
否则,就不是断几根肋骨那么简单了。
一个庶女而已,李家人原本并不想管。
在李家人看来,庶女勾引男人,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不勾引男人,庶女能有什么前途?
若能勾引成功,这对李家来说,是一大助力。
如果勾引失败,也没什么代价。
反正就是一个庶女罢了。
试一试,能成功最好
,成功不了也没损失。
然而,今天与往日不同。
今天来了很多贵宾。
如果李觅瑚勾引成功,自然是好事一桩,可以趁机宣誓主权,可问题是,她勾引失败了。
那就成笑柄了。
被这么多贵宾嘲笑,李家人脸上火辣辣地疼。
可任由李觅瑚倒在地上也不是个事啊。
最后,李家大伯只好派人将李觅瑚抬回家去。
锣鼓震天,红毯铺地。
一身红衣的新郎迎回了一身红衣的新娘。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
“不准拜!”
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突然闯入。
她发了疯似地冲到两人中间,阻止了夫妻对拜。
坐在阮青瑶右侧的楚念欢道:
“李觅珊果然来了。李家庶女都太不要脸了,一个两个全都惦记着别人家的男人。”
阮青瑶看了君阡宸一眼,道:“招蜂引蝶。”
君阡宸道:“我现在就派人去杀了她......”
“倒也不必。”阮青瑶道,“咱们是正经生意人,可不能随便杀人。”
君阡宸道:“好,都听瑶儿的,等瑶儿想杀的时候再杀。”
阮青瑶:“......”
李觅珊一出场,整个大厅的气氛一下子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