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瑶推了几次都没能推开,最后索性摆烂。
不就是亲一下吗?
又不是没亲过。
不怕。
然而,这亲一下的时间,委实是长了一些。
阮青瑶差点没断气。
这男人,不知餍足,是个无底洞。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旷了多少年呢。
事实上,这几天,他每天都对她又抱又亲。
见软软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君阡宸主动松开嘴。
他将脑袋埋进她的颈窝,用力喘息。
过了许久,两人总算缓过劲来。
阮青瑶抗议:
“殿下,你就不能节制点吗?”
“已经很节制了。”
君阡宸一脸委屈。
如果不是怜惜瑶儿,他才不会主动松开嘴呢。
阮青瑶气得不想说话。
“软软,你不开心可以打我骂我,千万不要生闷气。”
君阡宸抱着她低声道:
“我最怕你生闷气了。”
阮青瑶:“......”
这还是那个孤傲冷漠不可一世的宸王殿下吗?
怎么越来越不像了呢?
算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得尽快与他断干净。
宸王后院没女人,所以很多事不懂,至今还没察觉到她怀孕,以为她只是变胖。
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宸王对她越好,一旦知道她怀孕,
爆发出来的杀伤力就越大。
不能再拖下去了。
深吸一口气,阮青瑶缓缓开口:
“殿下,最近怎么总来接我?你不忙吗?”
“忙,怎么可能不忙?”君阡宸道,“可是再忙,陪你的时间还是有的。我又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女人一大堆,自然忙不过来。我就你一个,这点时间肯定是有的。再说了,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再忙也得放松一下是不是?”
阮青瑶唇角抽了抽,在心中腹诽:
所以,你放松的方式就是过来找我,对我又抱又亲?
这样的解压方式,还真是别出心裁。
我是你的解压工具人么?
阮青瑶抿了抿唇,道:
“以后还是别来了,田柠她们都起哄了。”
闻言,君阡宸心情大好。
他凝眸看着她:
“起什么哄?”
明知故问。
阮青瑶转过头不去看他。
君阡宸柔声哄她:
“好了,别生气,我逗你的。她们是替我们高兴,没有恶意。要不,咱们就满足了她们的心愿,早日成亲?”
阮青瑶:“......”
明明是想与他划清界限的,怎么说着说着,就变成这样了?
还能不能好好沟通了?
要怎么说,君阡宸才能听进去呢?
阮青
瑶陷入了沉思。
“累了?”君阡宸柔声道,“靠在我身上好好休息一下,到了我叫你。”
沟通没能达到预期效果,阮青瑶索性也不多想了,闭上眼睛休息。
船到桥头自然直。
如果直不了,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没什么好怕的!
这么一想,她原本浮躁的心也就跟着宁静下来了。
她转过身,钻进君阡宸怀中,心安理得地睡了起来。
君阡宸:“......”
这是把他当摇篮了?
一点防备心也没有的么?
他垂眸拍了拍她的后背,哑声道:
“这么放心?就不怕本王化身为狼么?拜托你有点防备心行不行?”
阮青瑶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从他怀中钻出脑袋,笑盈盈地道:
“你这是狼喊捉狼吗?殿下,你化身为狼的时候还少吗?我早就习惯了,不怕。”
君阡宸哭笑不得。
他都没有威慑力了是不是?
这样也好,说明软软不怕他了,这是好事。
他亲了亲她浓密的发顶,道:
“对本王当然不需要什么防备心,但是对外人,一定要有戒心,”
阮青瑶:“......”
这双标得也太理直气壮了吧?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像个隐形
人的车夫突然道:
“殿下,阮青柔在斜前方鬼鬼祟祟的,看她的样子,像是要来撞马车,却又没胆。”
为了与软软有更多时间卿卿我我,君阡宸交代过车夫,马车行驶速度一定要慢。
没想到,速度一慢,竟让心怀不轨的人给盯上了。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马,也不看看车夫是什么人。
这是汗血宝马,车夫也是战场上浴血奋战的将士。
别看现在马车行驶的速度极慢,其实是可以随时加速的。
阮青瑶也是一脸震惊。
撞马车碰瓷?亏阮青柔想得出来!
为了赖上宸王,她也是够拼的!
就不知道宸王会怎么处理了。
拒她所知,男人摊上这种事,都是将那个碰瓷的女人收为外室的。
说起来,也是一段佳话。
这就是缘分呐。
殊不知,这是外室的老套路。
想当初,阮青柔她娘,用的也是这一招。
自此,便牢牢抓住了阮玉书的心,虽是外室,却过得比正室还要风光。
阮青柔这是走上她娘的老路了?
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瞧这衣钵,传得可真好。
见软软杏眸清透,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君阡宸偷偷瞄了她一眼,然后急速收回目光。
以往都是他撩
她,如今被软软这般专注地看着,他怪不好意思的,一颗心跳得飞快,仿佛要从嗓子口跳出来了。
他好想亲她。
可是刚刚才亲过。
这么快又再亲她,软软肯定生气。
先忍一会吧。
等一会见机行事,趁软软心情好的时候,再狠狠亲她。
见宸王时不时地偷看她一下,却又不说话,阮青瑶杏眸微冷,瞬间没有了看好戏的心情。
宸王这是什么意思?
想趁机勾上阮青柔,却又碍于她在场,有所顾虑?
又一次偷看软软的宸王:“......”
软软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为什么?
“不开心?”宸王试探着问。
阮青瑶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心里盘算着,要是宸王真与阮青柔勾上了,她该怎么办?
趁机脱身?
可是阮青柔一旦得逞,势力就会更强。
届时,她失去了宸王的庇佑,而阮青柔又得到了宸王的支持,一进一出,阮青柔的势力就会远远超过她。
到那时,她要杀她,就易如反掌。
怎么办?
想到这,她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
生死攸关,这已经不是爱情不爱情的问题了。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就在阮青瑶思考对策时,外面再次响起车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