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我虽然是你的亲姐姐,可你做错了事,就必须承担责任,那样才有机会改过自新,否则,只会越来越堕落,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阮青瑶嗤笑一声打断阮青柔:
“为了我好,所以,想要我的脑袋,是不是?”
“我没有!我怎么可能要你脑袋?我要你脑袋有什么用呢?”
阮青柔连忙否认,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将落未落,说不出的可怜。
阮青瑶淡淡地看着她,慢条斯理地道:
“你让我承认的,可是杀人罪,我一旦认下,就会脑袋落地,哪里还有机会改过自新?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好,事实上,你却巴不得我赶紧去死。”
顿了顿,她像是突然恍然大悟过来,一字一顿地道:
“阮青柔,你这么想要我死,这幕后指使人,该不会,就是你吧?”
“不是!”阮青柔猛地拔高音量,尖声道,“我怎么可能是幕后指使人呢?瑶儿,你不能胡乱冤枉我!”
阮青尘也吓了一大跳。
回过神来,他连忙道:
“瑶儿,大姐姐她可是你的亲姐姐,她怎么可能害你?她肯定是因为太过着急了,怕你真的是凶手,所以才会出言劝
你。你若主动去自首,我们再出一笔钱赔偿张老太的家人,求他们出具一份谅解书,那样的话,你就能获得减刑,也许就不用死了。”
阮青柔灵光一闪。
是啊,要是能定罪减刑,阮青瑶就不用死了。
就能一辈子关在牢房里了。
她就能去探监了。
待她母仪天下时,她就去向皇上求一道圣旨,让阮青瑶戴着手铐脚铐,在御林军的监护下,看她大婚。
那样,不但能让阮青瑶痛不欲生,还能显得她姐妹情深。
于是她连忙道:“是啊瑶儿,你去自首吧,我们会帮你的,多给受害者家属一些钱,求得他们的谅解。只要你没事,我们花再多钱也愿意。”
张老太的老伴,二儿子,二儿媳听了,全都又惊又喜。
还有这等好处?
真没想到,这死老太婆居然这么有用。
这下真的要发大财了。
张老太的老伴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眼中是无法遮掩的贪婪:
“人命值千金,老伴与我相依为命几十年,在我眼中,她的命,何止千金?你们别想用几个小钱就来打发我们,我们虽然无权无势,无法与你们这些世家大族争斗,但老伴是我最重要的人
,我豁出性命不要,也要让阮青瑶偿命!”
老二连忙跟着道:
“就是就是!阮青瑶杀的,是我的亲娘,别以为自首就不用死了,没点诚意,我们宁可鱼死网破,也决不妥协!”
老二媳妇一脸忧伤地道:
“关于谅解书一事,我们现在也无法答应你们,得回去仔细商量一下。还望你们能够体谅。毕竟,我们失去了最亲的人。这一份伤痛,岂是金钱可以抚平的?”
“但我们也知道,你们不想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去死。就算阮青瑶真的替我婆婆偿命了,我婆婆也不会活过来了。你们既然有弥补之心,我们也是能够理解的。所以,我们需要回去好好商议一下。”
阮青柔连忙道:“应该的,你们回去好好商议,我就这么一个妹妹,只要能保住她的命,其他的,都好商量。”
老二媳妇转身看向阮青柔。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确认过眼神,都是希望阮青瑶生不如死的人。
同样都是女人,老二媳妇一直想不通,为什么阮青瑶能生在富贵之家,长得还这么好看,还有这么多优秀的男人喜欢,而她却只能出生在普通人家,长相平平,最后嫁
的男人也是这般平庸。
凭什么呀?
她早就想毁了阮青瑶了。
如今既然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摆在她面前,她当然不会错过。
死,太便宜她了。
她要让她尝一尝,失去一切的滋味。
从哪儿先开始呢?
老二媳妇收回目光,然后转过身,目光阴毒的盯着阮青瑶那张比出水芙蓉还要明艳的脸。
就是这张脸,吸引了那么多优质男人的目光。
如果毁了这张脸......
她一定会痛不欲生吧?
这么一想,老二媳妇的心中顿时就畅快无比起来。
她转过身,再次将目光投向阮青柔,然后佯装恶狠狠地瞪着阮青柔,冷哼一声道:
“你是她的亲姐姐,你当然是处处为她着想了,可你也不想想,她杀了我婆婆,真要因为几个臭钱就免她一死,我们未免也太对不起我婆婆了。”
阮青柔一脸抱歉地道:
“那你说,除了钱,还想怎样?”
紧接着她又像是很着急地补充道:
“瑶儿犯的是死罪,就算她自首,我们也愿意在金钱上多加赔偿,但瑶儿她这辈子,怕是也只能在牢房里度过了,难道这样还不够吗?她是千金大小姐,坐一辈子的牢,已
经够惨了,你就不能饶恕了她吗?”
“我也想饶恕她啊,可我若是饶恕了她,我婆婆泉下有知,该有多伤心?我必须要替我婆婆出了这口恶气。”
老二媳妇一脸孝顺地道。
阮青柔一脸无奈地道:
“那你说,想怎么出气?”
老二媳妇目光阴狠地盯着阮青瑶的脸道:
“我要划花她的脸!”
围观众人全都倒吸一口凉气。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
脸,是女人的命啊。
特别是,阮青瑶的这张脸,美到了极致。
毁掉她的脸,比直接杀了她还要痛苦吧?
阮青柔佯装心疼地道:
“这不好吧?瑶儿她,全靠这张脸吸引男人,若是毁了这张脸,你让她下半辈子怎么活?”
老二媳妇冷笑一声,道:
“命都要没了,还管什么下半辈子?就算侥幸保住小命,也是要在牢里度过一辈子了。美成这样也是一种浪费,还不如毁了呢。怎么,舍不得?谈不拢就算了,那就让她脑袋落地吧,到时候,她的脸变成骷髅,可比毁容有意思多了。”
阮青柔轻叹一声,然后取下头上的金钗递给她,一边落泪一边道:“瑶儿她吃不了苦,你下手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