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章
被驯服的狗
黑夜里，两个人的身体，纠缠在一起。
就像是长在同一根枝蔓上，怎么也无法分开。
沈臣抚摸着阮凝的鬓发：“我会等你亲口说，会一辈子和我在一起的。”
十天，半月，也许是一个月。
时间对于阮凝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概念。
最初的时候，她还会找东西在墙上刻字。可渐渐的，她发现刻字没有任何的意义，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出去。
她每日都被锁在这里，根本就看不见外头，每天能看到的人，只有沈臣。
饭菜也只是通过那扇小窗户被推了进来。
佣人们只有在她睡着的时候，才会来清理房间里头的垃圾。
昏暗狭窄的地下室里头，安静的可怕。
阮凝只有在沈臣进来的时候，才能分的清楚白天黑夜，要不然不管她睁开眼，还是闭上眼，看到的都是同样的场景。
这样的情景，足够让一个正常人发疯，更别说阮凝本就精神方面不太好。
阮凝开始尖叫，就像是一个真正的神经病一般。可是除了她的叫声，什么也没有了。
每天，门都会准时地在沈臣回来的时候被打开。
渐渐的，阮凝对沈臣不再是那么的抗拒，她会主动缩在沈臣的身旁，就像是一只渐渐被驯服的狗。
对着沈臣敞露自己身上最柔*软的地方，任凭沈臣摸索。
她眼底的光亮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眼底的空旷一片。
这是沈臣想要的，可是看着阮凝这副样子，不知怎的，沈臣心里头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他摸着阮凝的头发：“过几天，让你见见念念好吗？”
“好。”长久被关在这里，阮凝已经没有办法对沈臣说出任何反对的话。
她的脑子都是木愣愣的，像是已经停止了思考。
沈臣把阮凝拥在怀里，极其克制地在阮凝的额上落下一个吻来。
他该觉得安心的，他亲手让阮凝变得越来越离不开他。
可是这样乖顺的阮凝，还是阮凝吗？
沈臣的心口颤了一下，他把阮凝朝着自己的怀里头按了一下。
沈臣说到做到，第三天，他就带着念念过来了。
他并没有带着阮凝离开这个房间，反而是把念念给抱了过来。
“念念，叫，妈妈。”沈臣哄道。
念念乖乖地叫了一声。
他已经长开了，五官完全继承了父母的优点，很是精致。
他长的可爱，又听话懂事，很是招人喜欢。
而被他叫做妈妈的阮凝，却是没有一点儿反应。
她几乎是跪趴在地上，抱住了沈臣的腿，眼里都是眷恋：“想你。”
阮凝喃喃地重复道，她甚至根本就没有往念念的方向看上一眼。
沈臣本该觉得高兴的，一切都如他希望的那样。
阮凝的眼里，心里终于只有他一个人了。
可他心里的空洞却是越来越大。
他抿了一下唇：“凝凝，这是念念，你抱抱他。”
“好。”阮凝应了一声好，可眼还是直愣愣地望着沈臣的。
直到沈臣亲手把念念放在阮凝的怀里，阮凝没有推拒，也没有主动去抱着念念。
她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沈臣。
似乎是在疑惑，沈臣怎么还不抱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