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章空落
两人抱在一起的时候，阮凝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阮柔的身上。
看着阮柔发白的脸，紧咬的唇。
心里的快意越来越大，紧随而至的却是心头更深的空落感和疼痛感。
阮凝清楚地知道，哪怕她做再多，死去的人也不会回来。
阮凝垂下眼，压住自己眼底的情绪。
“凝凝，今天不舒服？”沈臣往后退了几步，盯着阮凝的眼睛看。
她的眼皮上，还带着些许的红，似乎是刚刚才哭过一般。
阮凝的指甲按了一下自己的掌心。
“阿臣，我上午胃有些不舒服。”她没有避开沈臣的眼，抿了一下唇角。
“让医生过来看过了吗？”沈臣皱了皱眉头。
“阿臣，我现在已经好多了。”阮凝踮起脚尖，动作自然地抚平沈臣额上的褶痕。
沈臣没有躲闪，任由阮凝动作。
或者连沈臣自己都没有发现，他此时看阮凝的眼神有多温和。
沈臣彻底地放下心来。
他松了松领带，随手脱了外套，交给了站在一旁的佣人。
啪嗒。
一盒药就这么从沈臣的衣服兜里掉了出来。
只是瞥了一眼，阮凝就认出来了，那些药的用途是什么。
她曾经失忆的时候，接触的最多的就是这个药物，分明就是想要她再也想不起来。
她的眼睫颤了一下，方才还带着血色的脸，此时惨白如纸。
“阿臣，这是…”阮凝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
沈臣的喉结动了一下：“我怕你还是不舒服，让医生开了药。”
这算是解释，沈臣把药随手放回了兜里。
阮凝抿了抿唇，唇角已经重新扬起了一抹笑。
“阿臣，别担心，我已经没事了。”
她主动上前，牵着沈臣的手，把他带到了座位上。
饭桌上，气氛和谐，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睡前，阮凝收到了一条短信，是翁源发来的。
【我答应过阿启，我会帮你。有什么事，随时可以找我。】
阿启…阮凝的指尖颤了一下。
“谁给你发了信息吗？”沈臣问道。
阮凝忙把短信给删除了，她按了按掌心，不让自己在沈臣的面前落下泪来：“推销短信。”
阮凝随手把手机搁置在了一旁。
沈臣还想再问下什么：“凝凝，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房间里头忽然传来了一阵婴儿的哭声。
阮凝匆忙起身，把念念抱在怀里哄：“念念，怎么了？”
沈臣止住了没有说完的话，一起抱着念念哄。
念念这哭声，来得快，去的也快，很快就平复了下来。
“怎么哭了？”脸颊微凉，是沈臣的手轻触在她的脸上。
“念念…”阮凝哭的喘不过气来，她一遍遍地叫着念念的名字，把所有的情绪都借着念念发泄了出来。
“乖，别哭了，念念已经没事了。”沈臣轻声哄着阮凝，宽大的手掌一遍遍地拍着阮凝的肩膀，直到阮凝彻底地平复下来。
大概是她哭这一出，让沈臣没了太多的旖*旎心思。
倒是一夜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