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苦肉计
只是听阮凝的三言两语，沈臣就轻易地下了结论。
这是阮柔早就预料到的结果，却依旧觉得痛彻心扉。
她死死的咬着牙，一头朝着墙壁撞去。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几个人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阮柔向来会用苦肉计，阮凝看着这一幕，没有任何的意外。
想到了什么，她下意识地看向沈臣那头。果然，她一扭头就看到沈臣急匆匆冲了过去，将快要撞到墙上的阮柔拉了回来，声音冷厉，眼底还带着没有褪去的忧色：“小柔，你要做什么！”
阮柔一只手捂着心口的位置，眼睫微颤，她抬头看向沈臣，眼眶的泪水要落不落，倔强地咬着下唇：“臣哥，不是我。若若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对若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望着阮柔满脸的泪，沈臣才算是冷静下来。
他侧头去看阮凝：“凝凝，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小柔向来喜欢孩子……”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阮凝已经彻底明白了沈臣的意思。这么多次，一直都是如此。
只要阮柔装模作样地掉几滴眼泪，沈臣就会站在她那边。
阮凝轻嗤了一声，面无表情地看着阮柔哭得红肿的眼，拍了拍手：“阮柔，苦肉计演的真好。”
“姐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阮柔哭得浑身颤抖。
阮凝眼底都是讽刺的笑，她看向沈臣，淡淡道：“要是阮柔从来没有伤害过若若，若若额头上的伤口，又是从哪里来的？”
想起若若额上的伤口，阮凝脸上的神情愈发的难看。她根本就不敢去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若若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话落，沈臣神色犹豫，拉着阮柔的手松开。
察觉到沈臣的动作，阮柔紧咬牙关，眼睑微垂，望着地面，几乎快要遮不住眼底的恨意。
她的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她又回头看了眼沈臣：“不是我，臣哥，真的不是我。”
话落，她再一次朝着墙壁撞了上去。这一次，早有准备的阮凝一把将她拽了回来。
阮凝攥紧阮柔的手，居高临下地瞥了眼一脸柔弱的阮柔，一字一句地说道：“阮柔，装够了吗？”
短短一句话，直接将问题又拉了回来。
阮柔的身子僵硬了一下，声音也带了几分哭腔：“姐姐，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我真的没有伤害过若若，你为什么就是不能相信我呢！”
她这副样子，和之前沈臣没有来之前的样子，截然不同。
阮凝的耳边又一次响起了阮柔的话。
——“姐姐，你指的是什么？是若若血淋淋的额头，还是若若身上数不清的淤青呢？”
——“你知道吗？每次我打若若的时候，她都会叫着，凝凝姐姐，我好疼。”
阮凝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底带上了些许的猩红之色。
啪地一声，她又甩了阮柔一巴掌。
阮柔捂着脸，痛呼出声：“臣哥。”
“够了！”沈臣皱了皱眉，还想要说些什么，忽然瞥到地上的碎片，视线一顿。
他的眉头拧紧，又看了看若若额角的伤口，沉下眼：“小柔，真的是你对若若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