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是阮柔做的
“奶奶！”
沈臣惊恐地睁大了眼，朝着老夫人扑去。可是他的伤势太严重了，竟是就这么踉跄地倒在了地上。
病房里头一片混乱。
佣人冲到老夫人的身边，探向老夫人的脉搏。眉头紧皱，不再迟疑，拿了药给老夫人喂下。
老夫人轻咳了一声，过了几分钟，才转醒。
“老夫人，你怎么样了？”佣人扶着老夫人坐起来。
“奶奶……”沈臣被郑雯雯扶着走到了老夫人的身边。短短的时间内，沈臣的后背竟是出了一层的冷汗。
“我没事。”老夫人的声音有些沙哑，看着精神不太好的样子。
“你先带奶奶回去，好好检查一下。”老夫人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为此，沈家老宅专门请了一些人来调养她的身体。
事关老夫人，佣人不敢大意，忙点了点头。
“我好得好，我现在不走，我要等凝凝醒来。咳咳……”老夫人又咳了一声，这一次，她的掌心鲜红一片，竟是生生地呕出血来了。
“奶奶！”沈臣的手颤抖得不成样子：“算是我求您，您先回去看看。等凝凝醒了，我一定会打电话告诉您。”
老夫人看到了沈臣通红的眼角，沉默了几秒，选择了妥协。
她强撑着身体，让佣人扶着她走到床边，又深深地看了眼阮凝。
见沈臣要跟过来，老夫人冷下脸：“沈臣，你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给我看好阮凝，保证她平平安安的。她要是醒了，你立马告诉我。”
沈臣知道老夫人的脾气，他终究还是没有再上前，目送着老夫人离开。
车子一路朝着沈宅驶去。
老夫人近些年身体大不如前，今天又是出现呕血的情况。看着前方的红灯，佣人心急如焚。
“我做错了吗？要是当年，我不逼迫阿臣和凝凝结婚，现在凝凝也不会变成这样。”老夫人靠在窗边，眼皮子耷拉下去，没什么精神。
当年她让他们两个人结婚，是有自己的思量的。
第一点是阮凝足够爱沈臣，她也相信，沈臣迟早会被阮凝给打动。两个人能够这样相伴一生。
还有一个理由，就是沈臣的批命。孤寡一生，而阮凝是唯一可以破解的人。这是她看着长大的孙子，她怎么忍心看到他是这样的下场。
“老夫人，当年少夫人是真的爱少爷，求到了您的面前。谁也没想到，如今会走到这一步，这些都是造化弄人。”想到了阮凝的样子，佣人也有几分不忍。
老夫人没有出声，她想到了阮凝跪在她面前，求着要离开沈臣。
可她却是为了沈臣，狠下心来没有同意。
如果当初她同意了，怕是阮凝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这一次，她大概是真的做错了。
老夫人闭了闭眼，脸上的神情更是落寞了几分。
*
蒋言与知道阮凝的消息时，他刚下了手术台。
刚推开手术室，就听到了走廊上的人在讨论。
“刚才前台找人的那个，是不是就是沈家那位？看着那样子，怪渗人的。”
“我看他这样子，估计就是了。我看他是往精神科的方向去的。难道热搜上的都是真的吗？”
“肯定都是真的，就是不知道是谁胆子这么大。曝出了沈家少夫人的照片，让大家都知道了她是个疯子，也不怕被沈家打击报复吗？”
……
“据说是个没钱给家人看病的小姑娘，就走了这种歪门邪道。”
“那小姑娘的下场怎么样？”
那人看了眼四周，叹息着摇摇头，比了个手势。
声音渐渐远去。
照片，疯子，沈家少夫人……
这一件件事情联系起来，蒋言与很快就联想到一个人。
会是阮柔做的吗？那这个他们口中这个没钱给家人看病的小姑娘又是谁？
蒋言与的心里头没有答案，他沉下眼，站在那里，没有动。
同行的医生觉察到了蒋言与的不对劲，皱了皱眉：“蒋医生，你这是怎么了？”
久久都没有听到蒋言与的回复，医生更是担忧。晃了一下蒋言与的胳膊：“蒋医生？”
蒋言与眼睫颤了一下，才算是回过神来。他不自然地对着医生笑了一下：“刚刚在想病人的手术情况，对了，你知道沈家少夫人的事情吗？”
医生一愣，蒋言与一直不关注这些，难得听到他问起这种事情。
他点点头：“这个我知道，前不久全网热搜，不过现在已经被撤下来了。”
“撤下来了？”蒋言与有些魂不守舍。
“对，不过我估计大家都看到了照片。那沈少夫人，真的是可怜。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变成了现在这样，好像就在我们医院治疗。”医生想到了那些照片，也忍不住唏嘘。
“照片你还有吗？”蒋言与忙出声说道。
医生虽然有些奇怪蒋言与的反应，还是翻了照片出来给他看：“我也是在朋友圈看到的，要不然我也不知道。”
蒋言与一张张地往下看，心里头的那点儿侥幸也没了。这些照片，分明就是他拍的。
那么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阮柔。
是阮柔做的，竟然真的是她做的。
他早就应该想到，她那么恨阮凝，定然不会放过她。
是他糊涂，竟然拍下了那样的照片发给阮柔。
想到这里，蒋言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直到最后，更是半点儿血色也没有了。比起躺在床上的病人，他才更像是那个刚做完手术的。
医生见到蒋言与这样的脸色，神色紧张：“蒋医生，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没休息好？”
“是有些不舒服，可能是昨晚没怎么睡，太累了。”蒋言与对着医生勉强地笑了一下：“下午还有手术，我要先回去休息一下。”
医生点了点头，可看到蒋言与离开的方向分明就不是他的办公室。他拧了拧眉，只觉得最近的蒋言与越加的奇怪，他没多想。
一路上，蒋言与捏着手机，魂不守舍地朝着阮柔的病房里头跑去。路上碰到好几个和他打招呼的人，可他却是什么
脑海里头，不断闪现的就是阮柔恨极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