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无可救药
看着看着，阮柔忽然笑出了声，她双目猩红，笑得满眼都是泪。
这多可笑，沈臣为了取悦阮凝，把花园里头的花，全部都连*根拔起。那么她呢？她又算是什么？
恐怕在旁人的眼里，她只是一个勾引自己姐夫的情*妇。她苦心谋划这么多年，却是得到这样的下场，这让阮柔怎么能够甘心！
佣人没想到阮柔会是这样的反应，吓了一跳：“柔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阮柔抬眼看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狰狞的可怕。
佣人吓得不住地后退，狼狈地跌坐在地。
阮柔步步逼近，她笑：“你很怕我？”
佣人不住地摇头，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不…不怕。”
“那就好，要是让我听到了什么，我就让人割了你的舌头。”阮柔鞋面抵着佣人的头，迫使她抬起头来，她的眼底，满是轻蔑。
这一刻，佣人抖的更加厉害：“是。”
阮柔神色如常地下楼了，视线瞥到坐在不远处的沈家老夫人。
她唇边扬起了一抹笑容，忙迎了上去：“奶奶。”
老夫人抬了抬眼皮子，扫了眼阮柔，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她很快就收回了眼，甚至都没有应上一句。
她看了眼时间，竟是一句都没有提到阮柔：“可以叫凝凝她们下楼吃饭了。”
阮柔放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抓着衣服下摆，又松开。
佣人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各异，阮柔死死地抿着唇角，才没有让自己在众人的面前失态。
*
门被轻轻敲了敲。
“少爷，少夫人，可以吃饭了。”
阮凝的眼睫颤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在脑海里头回笼。她猛地睁开了眼，正要翻身下床，却觉得全身都被桎梏住，无法动弹。
“去哪里？”刚睡醒，沈臣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哑。
他掐着阮凝的腰，把她往自己的怀里，又带了带，这几乎是一个占有的姿势。
他们结婚这么多年，阮凝很少会在早上醒来时看到沈臣。
阮凝看着揽在腰间的手，使劲挣了挣，却是怎么都挣脱不开。她的眉头紧皱，眉眼间更是多了几分不耐烦：“松开。”
“去哪里？”沈臣重复了一遍。
阮凝抿了抿唇，松了口：“吃早饭。”
沈臣松了手，掀开被子起来。被子下滑，只遮到了他的腰间，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结实的腹肌。
见阮凝还愣在原地，沈臣挑了挑眉：“要我帮你换衣服吗？”
阮凝瞪了眼沈臣，翻身起来。拿了替换的衣服，去了浴室。
望着阮凝离开的背影，沈臣眼底的神色，更是柔和了几分。
他觉得自己真是无可救药，连方才阮凝瞪他的一眼，他都觉得无比的可爱。
浴室里头的水声渐渐停止，对着镜子，阮凝看到了自己脖子上的掐痕，没有半点儿消退的痕迹。她皱了皱眉，隔着一道门，下意识地问道：“奶奶在吗？”
老夫人岁数大了，阮凝不想让她担心。
沈臣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她在。”
索性最近天气不是很热，阮凝挑了一件高领毛衣换上。沉默地看着她举动的沈臣，竟是有些羡慕自己的奶奶。
他没多言，也跟着换上了一件。
两人收拾完毕，走到餐桌前时，餐桌上已经摆放了琳琅满目的早饭，就等着他们两个人了。
听到这边传来的声响，众人下意识地抬眼望去。
两人穿着纯白的高领毛衣，手牵着手，朝着这边看来。她们看起来极其的般配，宛如天造地设。
老夫人眼底的笑意，在看到两人时，根本就停不下来。她有生之年最想看到的就是沈臣和阮凝，好好地在一起，如今终于是看到了。
她笑着打趣道：“这叫什么来着，情侣装？”
有人跟着附和道：“是的，老夫人。”
老夫人脸上的笑容，更是深了几分：“年轻人就是感情好，阿臣，听说你一大早就在给凝凝准备惊喜了？”
餐桌上，明显就是顾及阮凝的口味，给她准备了很多爱吃的。想到花园里头的栀子花，沈臣脸上的表情更是柔和了几分。沈臣给阮凝夹了一筷子菜，轻应了一声。
“好好好，看到你们两，好好地在一起，奶奶也就安心了。”老夫人连说三个好字，显然是高兴至极。
阮凝眼睫颤了一下，知道再说什么也没有用处，她没有辩驳。
他们两个好好地在一起，那么她呢？
阮柔猛地抬起眼，看向沈臣。却发现，沈臣一直在盯着阮凝看，时不时地给阮凝夹一筷子菜，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这边。
她捏着筷子的手，泛着用力的白，近乎机械般地往口中塞着吃的。这一顿饭，除了阮柔心思不在上面，其他人都吃的有滋有味。
“奶奶不打扰你们了，阿臣，你带着凝凝去看惊喜吧。”老夫人放下了筷子。
阮凝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想要拒绝。下一秒，她就被沈臣给牵住了手：“凝凝，走吧，我带你去看看惊喜。”
看着坐在那边的老夫人，阮凝的唇张了张，还是没说出拒绝的话来，妥协了。
两人朝着外头走去，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道女声。
柔柔的，带着些许的不安。
“臣哥，我也想去看看，可以吗？”阮柔小心翼翼地问道。
听了这话，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阮柔的身上。她今天穿着纯白的连衣裙，小腹处的隆起更是明显了几分。
任谁，看到这样子的她，也不忍心拒绝。
沈臣耐着性子哄道：“小柔，花园里头还没有整理好。要是你不小心碰到了石头，该怎么办？我下次再带你去看。”
他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这个意思，不愿意带她去。要是再坚持下去，就成了她的不是。
阮柔慌乱地垂下眼，眼睫颤了一下：“好。”
她眼睁睁地看着两人十指相扣，走了出去。
“阮柔，你不要再耍什么把戏。明眼人都知道，阿臣真正在意的人是谁。要是你再耍手段，被我知道了，我不会对你客气。”老夫人的脸上，满是厌烦。
阮柔的眼眶更是红了几分，她站在原地，整个人摇摇欲坠。
“奶奶，你误会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