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嫣儿眼巴巴地看着沈程朔去了李文华的房里,心里顿时像打翻了五味瓶,一阵嫉妒翻涌而起。她紧咬着嘴唇,双手不自觉地绞着手中的帕子,那美丽的脸庞此刻因嫉妒而显得有些扭曲。
“不行,我不能一辈子当他的妾室,我一定要为自已谋划一条出路,我要做正室夫人!”林嫣儿在心中暗暗发誓,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
她叫来贴身丫鬟,在丫鬟耳边低语了几句,丫鬟面露难色,但在林嫣儿的逼迫下,还是匆匆去弄来一些鸡血。林嫣儿看着那鲜红的鸡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心中已然有了盘算。
林嫣儿精心梳妆打扮一番,端着茶盏,往李文华的院子走去。到了院子门口,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温顺恭敬:“夫人,妾身来给您请安了。”
屋内的李文华听到林嫣儿的声音,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有意为难她,于是吩咐身边的丫鬟说:“给林嫣儿说本夫人还在睡觉,让她等一等。”
丫鬟领命出去,转达了李文华的话。林嫣儿闻言,心中虽然恼怒,但还是强忍着,乖乖地在外面跪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个时辰过去了,太阳渐渐升高,炽热的阳光烤着大地。林嫣儿的膝盖早已酸痛难忍,额头上也布满了汗珠,可她依旧咬牙坚持着。
终于,李文华慢悠悠地从屋里走了出来,假惺惺地说道:“妹妹来了?本妃才睡醒呢。”话虽如此,但她也没让林嫣儿起来。
林嫣儿心中恨极,但脸上还是强挤出一丝笑容,隐忍地说:“夫人,妾身刚来一会儿,不着急的。”
李文华听了,突然大声说:“如今公子已经是世子了,你该唤我世子妃,这点规矩都不懂吗?”她的声音尖锐刺耳,眼神中满是得意和傲慢。
林嫣儿身子一颤,赶忙改口道:“世子妃,是妾身的错,妾身记住了。”
李文华冷哼一声,围着林嫣儿转了一圈,上下打量着她,嘲讽地说:“瞧瞧你这副狐媚样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一天,你就别想越过我去!”
林嫣儿低着头,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掌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她在心中暗暗发誓:“李文华,你别得意得太早,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从这个位置上下来!”
李文华见林嫣儿不吭声,以为她被自已吓住了,心中更是得意,接着说道:“起来吧,别在这跪着丢人现眼。把茶端过来,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林嫣儿缓缓起身,由于跪得太久,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她强忍着不适,端着茶盏走到李文华面前,双手奉上,说道:“世子妃,请用茶。”
李文华接过茶盏,轻轻抿了一口,便将茶盏重重地扔在地上,厉声喝道:“这茶这么凉,你是故意的吗?”
林嫣儿心中一惊,连忙解释道:“世子妃息怒,妾身绝无此意。”
李文华不依不饶,继续发难:“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来人,给我掌嘴!”
就在这时,沈程朔突然走了进来……
看见林嫣儿倒下的一幕,沈程朔的心瞬间揪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他原本只是路过,却没想到会目睹这样惊心的场景。他来不及多想,脚下生风,飞快地跑来,一把抱起林嫣儿。
林嫣儿倒在沈程朔的怀里,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她紧紧抓住沈程朔的衣袖,假装痛苦地喊道:“孩子,孩子……”声音虚弱而颤抖,仿佛生命正在从她的身体里一点点流逝。
沈程朔低头看向林嫣儿的身下,只见一片鲜红触目惊心,他的脑袋“嗡”的一声,整个人都呆住了。瞬间,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以为世子妃李文华把她弄小产了。他的双眼瞬间布满了血丝,愤怒和焦急如火焰般在心中燃烧。
“来人!叫太医,务必保住侧妃肚子里的孩子!”沈程朔的声音因愤怒和焦急而变得嘶哑,那怒吼声仿佛要将整个院子都震碎。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抱着林嫣儿的双手忍不住颤抖。
此时,沈程朔阴沉沉地抬起头,目光如利剑般直直地射向世子妃李文华。那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失望和质问,仿佛要将李文华千刀万剐。
李文华被他这样的眼神吓得后退了几步,脸色也变得煞白。她试图解释:“夫君,不是我,我没有……”可她的声音在沈程朔愤怒的注视下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沈程朔根本不听她的辩解,咬牙切齿地说道:“若是嫣儿和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定饶不了你!”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寒意和决绝。
周围的丫鬟和下人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整个院子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沈程朔粗重的呼吸声和林嫣儿微弱的呻吟声回荡在空中。
沈程朔抱着林嫣儿,一刻也不敢耽误,快步朝着房间走去。他的脚步急促而慌乱,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保住嫣儿和孩子。
李文华站在原地,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知道,这次无论如何,她在沈程朔心中的形象已经大打折扣。而这一切的后果,她不知道自已是否能够承受。
不一会儿,太医匆匆赶来。经过一番诊治,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世子放心,侧妃娘娘和胎儿暂无大碍,只是受了惊吓,需要好生调养。”沈程朔这才松了一口气,狠狠地瞪了李文华一眼。
李文华满心委屈,却无从诉说。她知道此事过后,自已与沈程朔之间的隔阂更深了。林嫣儿在榻上悠悠转醒,看到沈程朔担忧的眼神,心中暗喜,这场苦肉计总算没白演。而这国公府的后院争斗,还远远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