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几步到了跟前,跪下说道,“小女子并不是唐氏一族,还请大人放过小女子!”
“哦?”云圣倾睨着
“回钦差大人,小女子原本是河西王家的,在唐家暂住,并不是唐尧的什么人!”女人怀着身孕,跪得非常辛苦,低着头,仿佛怕云圣倾看清楚她的样子。
“河西王家的?你和云大将军府上的王氏是什么关系?”云圣倾勾了勾唇角问道。
“这……”女子没想到云圣倾能问这样一个问题,顿了顿,“回钦差大人,民妇和云大将军府上的夫人,都是出自河西王家。
只不过民妇的娘家是小门小户,连小康之家都算不上,和云大将军府上的夫人,既没有来往,相互之间也不认识。”
呵!
云圣倾就不信了。
既然都是出自河西王家,还知道云大将军府上夫人,说不认识,骗鬼呢?
“你丈夫是何方人士?你又是如何来到唐尧的府上?你和唐尧又是什么关系?”
躺在旁边的唐尧见女人想要脱身,憋了一口气说道,“这是罪人的小姨子,前兵部侍郎宋肖的妻子!是罪人派了人在流放岭南的路上把她接来的!”
若不是这个灾星,他唐尧何至于落在樊三娘的手上,落得今日的下场。
反正他活不成了,他的一家人也要死绝了,这个灾星女人想独活,门都没有。
他当然知道宋肖和摄政王之间水火不容,他倒要看看,宋肖的女人落在摄政王妃的手上,能是什么结果。
云圣倾扬了扬眉梢,唇角勾了勾,“原来是朝廷的钦犯,抬起头来!”
女人不得不抬起头。
云圣倾睨了一眼,“原来是你?”
正是在百草堂的时候,嚣张的非要云圣倾答应将来她生产的时候给她剖腹的那个孕妇。
原来是宋肖的女人。
女人也看清楚了云圣倾,顿时坐在地上。
云圣倾勾唇笑了笑,“你还真是朝廷的钦犯,胆子够可以的,居然躲到这里来享清福!”
女人在地上愣了一瞬,重新跪好,“回钦差大人!这都是唐尧做下的!
罪妇没有嫁人的时候,唐尧因为贪恋罪妇的容貌,曾经几次三番地调戏罪妇。
听说罪妇的丈夫被朝廷处决,便派人把罪妇强行劫掠到这里。
虽然罪妇来的时日不长,这些日子,唐尧不顾罪妇有孕在身,即将临盆,夜夜宿在罪妇的床上……”
“你个毒妇!……”旁边的唐尧用尽力气喊了一声,晕厥过去。
跪在碎了两人。
怪不得在宋肖被处决的消息传来之后,唐尧坐立不安,最后决定把她的妹妹接来蜀地。
亏她还感恩戴德,觉得唐尧是因为她的缘故才把妹妹救出火炕的,原来两人早就在一起了。
女儿死了,唐尧犯事,连累了一家人被抄斩,这个时候,妹妹不是想着如何营救唐家的后人,而是不顾脸面,把这些丢尽脸面,遗臭万年的事抖搂出来,只为自己能逃出生天。
唐尧夫人看了一眼跪在她身后的儿子,真正的万念俱灰,耳朵里像是飞进一只蜜蜂嗡嗡作响,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此时,女人见唐尧晕厥,觉得这是踩死唐尧的最好时机,接着说道,“罪妇知道唐尧的一个大秘密,若是钦差大人能绕过罪妇不死,罪妇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云圣倾扬了扬眉梢,勾唇一笑,天生的邪魅倾泻而出。
要挟她?
云圣倾站起来,慢慢走到女人的跟前,弯腰和女人保持平衡,伸手捏住女人的下颌。
“本钦差觉得你是记吃不记打,当初在百草堂的时候,威胁本钦差,本钦差都不吃你这一套,到了这里,你故技重施,又来威胁本钦差,你觉得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
女人看云圣倾邪魅的笑容,阴森的眼眸,这才意识到,她今天大错特错了。
女人摇摇头,舌头打结,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倏然间,云圣倾的手上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云圣倾握着匕首,在女人的肚子上轻轻划过,嘴上轻声说道,“本钦差记着,当初你想让我给你接生,帮你剖腹,本钦差今天正好闲来无事,不妨就在这里满足你的愿望。”
女人一下子就晕厥过去。
云圣倾收了匕首站起来,拍拍手,“就这点胆子,还敢威胁人?”
月牙递过来一方帕子,云圣倾擦了擦手,把帕子扔在女人的身上,“带下去,好好审问,定要把唐尧的事问清楚了!”
“是!”两个千牛卫士兵应声,架着女人的手臂拖走。
到了千牛卫士兵的手上,女人便自求多福吧。
原本犯人砍头,都要等到午时三刻,因为那个时候是一天中阳气最盛的时刻,这个时候斩杀犯人,也是防止犯人变成厉鬼。
云圣倾和楚宸渊都不信这个邪,若是犯人死后能变成厉鬼,那他们就捉了厉鬼来做开路先锋,遇山开路遇水搭桥,定比平常的凡人要有用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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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决定马上斩首唐尧家中的人,完事还有
既然唐尧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那就等等好了。
唐尧醒过来的时候,见被樊三娘戳烂的丹田已经被人抹过药,虽然还在流血,却没有先前似的撕心裂肺的疼。
转着眼珠子扫视一圈,见烈日下,全都是他的亲人和身边对他最忠诚的人,居然无一人逃出生天。
若说不见的,只有那个灾星女人。
唐尧知道女人迟早会把他的秘密都说出来,与其让女人用他来立功受奖,不如他把秘密说出来,戴罪立功,说不定还能逃出生天。
他私下里张望,没见到云圣倾,大声喊道,“来人,我要见钦差大人,我手上有钦差大人想要的东西!”
云圣倾此时已经到了唐尧的主院,月牙让墨霜和墨雪抬了一个软床放在屋子里,上面铺上崭新的被褥,让云圣倾先暂时躺下来歇歇。
几天的舟车劳顿,云圣倾也确实累了,刚躺下便睡得昏天黑地,连楚宸渊进来都没察觉。
“姑爷!”只有自己人的时候,月牙照旧称呼楚宸渊姑爷。
楚宸渊点头,坐在云圣倾身边。
见云圣倾睡得深沉,楚宸渊不忍打搅,盯着云圣倾的脸颊,眸子里润满了柔软。
他不知道这样放纵云圣倾,是对还是错,他只知道,云圣倾绝不是个被人关在高墙大院里的娇小姐,云圣倾喜欢这种肆意张扬的生活。
只是她怀着身孕,不知道能不能承受这种奔波。
轻轻拿起云圣倾的手,刚要吻上去,云圣倾倏地睁开眼。
楚宸渊一点也没有做贼被抓的自觉,眉眼间都是欢喜,“倾儿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