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尚儒看了一眼,是一千两一张的银票。
怪不得这些人誓死效忠。
就是朝廷命官,也没有这样的待遇。
别说朝廷命官,那有些远。
就说他这个亲儿子,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时候,也没见殷须关心过一回。
他不是在乎殷须给这些人的银票,毕竟需要人提着脑袋冲锋陷阵,就得有点诚意和实实在在的好处。
他只是觉得殷须对外人,比对他这个亲儿子都好几百倍,怎么能让他没有恨意。
银票送到这些人的手上,更加信誓旦旦,“誓死效忠家主!效忠少爷!”
殷尚儒知道,这些人不是效忠他和殷须,是效忠手上的银票,也不点破,微笑着说道,“多谢各位!”
殷须这边摆摆手,“都回去吧!”
众人开门离开,殷尚儒送到院子里告别。
谁都没看到,大门外的暗处,云圣倾在月牙的陪同下,正在用扫描一个一个地把五虎上将和八大金刚全部记录在案。
她要制作面具,让人顶替这些人统率殷家的兵马。
殷尚儒回到里面,殷须已经躺下。
“爹,您还好吧?”殷尚儒站在床前,看着这位没见过几次的男人。
殷须点头,他就是做梦都没有想到,最后站在他面前的是这个活得连狗都不如的儿子。
“儿啊!以前爹忽略了你,你不会记恨爹吧?”
“爹想多了,孩儿是吃爹爹辛苦挣来的米饭长大的,没有爹爹,孩儿早就饿死了,孩儿的心中只有感激,没有怨恨!”
殷尚儒昧着良心,站在床前,说着言不由衷的话,不由得想起了小时候饿极了,不得不爬狗洞出去,到大街上和乞丐抢吃的。
甚至到旁人的猪圈里,和猪抢吃的。
“那就好,从今之后,我们父子连心,共同打造我们的殷家!”殷须也闹不明白殷尚儒的话中有几分真的,只好相信殷尚儒说的是实话。
“是!孩儿听爹爹的!”殷尚儒马上说道。
他看着眼前这个冷酷陌生的男人,若是当了爹,都是这个人一般的无情,那他这辈子都不要孩子。
他不会让他的孩子活的猪狗不如。
“明天,你拿着爹的印信,去八大金刚和五虎上将的军中,和众将士见个面,认识一下,以后,他们就是你的手下,任凭你调动!”
说着,从枕头
“明天让常明陪着你一起去!”交代完,殷须闭上眼,他是真的累了。
殷尚儒拿到了印信,自然不想再待下去,施礼后,悄悄退出来。
殷尚儒离开,殷须睁开眼,命身边的小厮,“跟着少爷,盯紧了!”
“是!”
他不是不放心殷尚儒,他是不放心穆九。
殷尚儒以前从来未曾见过外人,认识的人,用一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自然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穆九不同。
穆九从小就被穆家当成下一辈的家主培养,不只是文韬武略,兵书战策,连同谋算设计都找了专门的师父教导,若是对殷家忠心,可算是殷家得了一个不小的助力。
若是穆九心中想着穆家,胳膊肘往外拐,说不定殷尚儒就能被带偏了,归顺了穆家也不是不可能。
他必须得让人盯着,一旦出现了偏差,他就得及时纠正。
人虽然躺在床上,脑子里一刻也没停下来。
云圣倾这边,刚进了卧房,楚宸渊就走了进来。
楚宸渊现在用的是司徒澜的身份,进来后,坐在椅子上,伸手把云圣倾拉过来,按在膝盖上。
“倾儿,今天本王陪你睡!”不是商量,是通知。
云圣倾唇角勾了勾,看了一眼腹部,“我不方便呢!”
一边说话,感觉楚宸渊嘴里的热气喷洒在耳边,顿时,耳朵变得通红。
就算两人大婚后一直没有行周公之礼,毕竟先前早就在一起了,且云圣倾已经怀孕,楚宸渊没想到,云圣倾居然这样不经逗弄,连耳根都红透了。
“我知道呢!”楚宸渊改了自称,“我们以前又不是没在一个床上睡过,我们只是睡觉,别的什么也不做!”
“啊?……”原来如此啊?
是她想偏了。
不由得脸颊都跟着红起来。
“我也没说做别的,我只是觉得,司徒澜和云圣倾在一起,被人看到了,好说不好听!”云圣倾连忙辩解。
“谁能看到?里里外外都是我们自己人!”楚宸渊把云圣倾的身子扭过来,“我只是这几天没见到我们的孩子,想看看他长多大了而已!”
一边说着,俯下身,耳朵贴在云圣倾的腹部,认真听儿子说话。
墨霜和墨雪抬了热水进来,没想到楚宸渊会在这里,推开门走了进来,“娘娘!水来了!……”
走在前面的墨霜,一下子站住。
没想到一向板着一张脸的主子,原来私下里在王妃娘娘面前,如此闷骚。
就连一向犀利果敢,邪魅狂傲的王妃娘娘,看上去也柔情似水,简直和平常就是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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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走了?”墨雪抬起头,视线越过墨霜的肩膀看过去。
楚宸渊正慢慢抬起头,“放下吧!”声音里没有一丝的温度。
墨霜和墨雪配合得非常默契,放下水桶,抽出抬着木桶的木棍,整齐划一地往外走,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我们刚才闭着眼进来的,什么也没看到!”
明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云圣倾无奈地叹口气,“这两人年龄不小,该嫁人了!”
楚宸渊根本不搭理这事,松开云圣倾,提了木桶,走到屏风后面。
里面一个浴盆,已经灌了一半的水,木桶里的水倒进去,水位和水温正好可以沐浴。
楚宸渊走出来,也不说话,直接上手解云圣倾身上的带子。
此时墨月站在外面,“主子!得到消息,殷家的八大金刚和五虎上将,已经把殷须的话传达下去,我们这就派人前去顶替他们,属下前来拿面具!”
楚宸渊连忙把云圣倾的衣带绑好,“进来吧!”
墨月进来,见楚宸渊的手放在云圣倾的衣带上,连忙低下头,恨不得自己没来过。
云圣倾召出刚准备好的面具,放在桌子上,“这些里面都有各自的名字,按照先前的安排,谁顶替谁,不要弄混了!”
“是!”墨月低着头,根本不敢看这两个人。
拿了面具,墨月放在身上,依然低着头转身出去。
到了外面,才敢抬起头,看了一眼天边的一弯月亮。
该死的殷家,该死的皇帝,该死的……
墨月默念了一堆,最后觉得,若不是这些人,主子不用诈死,娘娘和主子不用偷偷摸摸,……
呸!
墨月骂了自己一句,主子和娘娘光明正大,怎么就是偷偷摸摸了?
是他想歪了。
被墨月想歪的两个人正坐在浴桶里,享受难得的鸳鸯浴。
楚宸渊把云圣倾的头发一点点用皂角洗干净,然后开始搓背,“倾儿,为夫的手法还行吧?”
楚宸渊吧吧的请求一个肯定或者表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