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盈盈最终还是选择围观,没有参与进来。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击杀多只凶灵之后,手臂开始发酸,力气跟不上了。
若是叶盈盈参战,我不惧怕她身上的毒物,春芽等人必定为其所伤!
这时,三十只凶灵发出凄厉的叫声,转眼之间奔袭到我跟前。
“死!”
“死!”
“杀!”
它们蜂拥上前,猩红的眼睛格外灼人,嘴巴张开,满满一嘴锋利的鬼牙,瞬间吐出不少灼人的阴气,手臂拉成,不断改变方位。
我运转道力,脚上发力,左右跳跃,再次施展五式黑伞功。每一次出击都打碎一只,一口气连着干掉十几只。
黑狗守在郭骄阳身边,也扑杀了两只。
“青灵,出来帮我……”我气力有些不济,忙大喊一句。
“蛊王,万万不可!”郭骄阳打断了我的话,“那个袋子颇为厉害,像是招魂袋一类的法器。你把青灵喊出来,指不定会让袋子收进去。”
“回去!”我只好让青灵退回去,强提一口气,又是一阵厮杀,将三十只凶灵尽数拍碎。
我的手上抖得厉害,大口大口地喘气。入墓之后,先杀大蜈蚣,再对付五百只蛊虫,刚才又收拾了叶盈盈,现在连杀干掉多只凶灵,体力消耗巨大。
地上的布袋子再次鼓荡起来,又有凶灵要钻出来。
叶双竹急忙喊道:“云中客前辈,老贼虽与你交手,却能遥控装鬼的袋子!请您将他逼到炼丹台上去,拉开一段距离。”
“好!”独臂尸应了一声。
只听他暴怒一声,左手力量再次变大,一股浑厚尸气直接姜鱼胸膛。
姜鱼抬手一挡,身体后退几步。
独臂尸追上去,疯狂地出击。两人很快朝炼丹台方向退去。转瞬间,又斗得天翻地覆,大墓之中鼓荡着凛冽的尸气。
“该死!尔等该死!”
布袋子又钻出密密麻麻一大片凶灵,看得我头皮直发麻,双手都在发抖,心尖都在发颤,后背完全被汗水湿透。
叶双竹接着大喊:“冬生,取我身上的符袋,用一张太乙阴阳镇邪符,压住布袋子!否则,你会力竭而亡。鬼魂没有重量,谁知道这个小袋子装了多少只。要是有一千只,一万只,你根本杀不过来!”
我连忙退到叶双竹跟前,却发现符袋系在腰上,藏在外套里面,只看到一根红绳子冒在外面。
我脑海之中浮现出小时候外婆的教诲,男人的头,女人的腰,不能随意触摸。
一时之间,我有些犯难。
叶双竹看出我的窘迫,说道:“生死攸关之际,你想什么啊!江湖儿女,有什么好顾忌的。你是打算碰我的腰,还是准备给我们大家收尸!”
我回过神来,喊了一句,说道:“多有得罪了。”
我快速取了符袋,眼见一只个头变得凶灵张牙舞爪扑过来,顺手抽出一张符纸,迎面打在凶灵身上,却没有发挥作用。
“这是镇尸的符纸!药不对症,如何奏效。”叶双竹叹了一口气,大有恨铁不成钢之意。
我仰面倒在地上,一脚踢上去。
凶灵阴气一变,躲过我的右脚。我快去取了杀鬼骨刀,方才将它干掉。
“这些符纸都一样啊!黑黢黢一团图案,根本分辨不清。之前我用的都是黄符纸,朱砂画符。”我说。
叶双竹有些头痛地说:“勾勒太极图的那种,可用来镇邪。有炁符图案则是用来镇杀僵尸的。你不要弄错了啊。”
“你不早说!”我顺势一滚,换了一个身位,挥伞打碎三只凶灵,右肩让凶灵狠狠抓了一道,疼得直叫唤。
“冬生爸,我来帮你。你去封住袋子!”
麻婴咬着牙关,大喝一声,冲开了百花毒的限制,小腿快跑,贴着地面疾行,双手直接抓住凶灵的腿,用力甩出去。
她是蛊胎,更是尸生子,一双手能直接抓住凶灵。
我将杀鬼骨刀丢给她,说:“好!你要好好保护大家!放眼望去皆是恶灵,你可以尽情噬咬他们!”
麻婴接过骨刀,再次贴着地面奔跑,骨刀所过之处,凶灵腿脚尽断。
黑狗狂吠不已,连着扑杀。
这时,趴在地上休息的黑猫,也跟着恢复了状态,喵喵地叫喊,锋利的爪子出击。
有了麻婴、黑狗和黑猫守卫。
我直接冲向地面的布袋子,中间近十米的距离,密密麻麻全是凶灵,可能上百只都不止。
我大喝一声,将黑伞打开,双手推着黑伞,伞面当成盾牌使用,撒丫子就往前冲,一口气冲到布袋子边上。
我取了一张太乙阴阳镇邪符,啪的一声贴在上面。
鼓起的布袋子瞬间塌下去。
我顺势将袋子一脚踩住,连取了几张太乙阴阳镇邪符,又是一阵疯狂出击,将四周凶灵干掉。
麻婴、黑狗和黑猫那边,也差不多可以收工了。
我狠厉地看了一眼铜门口站着的叶盈盈,警告她不要妄动。
我将布袋子捡起来,快速跑到了炼丹台上。
观看鱼汤二人的对战。
“姜汤!你当真翻脸无情吗!姜家对你有养育之恩!你难道忘记了吗?”姜鱼处于被动防守的态势,连连抵挡不住,肩膀和胸口都挨了重拳。
独臂尸没有回应他,只用拳头招呼姜鱼。
双方手臂撞在一起,像是两块硬铁碰撞,不断发出响声。
一个如水中蛟龙,另一个则似山中猛虎。
两人从铜门前杀到炼丹台上,已经快打了近一个小时。
炼丹台上竖起来的炼丹炉再次倒在地上。
各种瓶瓶罐罐碎了一地,记录长生术的书籍更是漫天乱飞。原本求长生之地,却成为一处生死厮杀的擂台。
只看几个回合,我便感到惊心动魄,手心不断地冒冷汗。
独臂尸绝对有不化骨的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