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蓝家给足你面子了!
额?
我一度以为自己听错,出现了幻觉。
蓝在天竟敢直接找我索要《万虫秘典》。
难道又在表演?
或者是他们手上还有杀手锏没有使用?看我炼药解毒,气力消耗很大,以为有机可乘!
我皱着眉头,脑海瞬间涌上数个念头。
不过,就算他们不过来找我。
我也想好好跟他们聊一聊,弄清楚他们是怎么跟昆仑客勾搭上的!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蓝先生,希望你重新组织语言。认清楚自己的状况。要不然,我不能保证你们能全身而退!”
蓝在天一本正经,大义凛然地说:“蛊王,你霸占了蓝家之物,岂能心安理得。速速交出来,双方才能化干戈为玉帛。要不然,蓝家倾全家之力,也不会放过你。蓝凤凰毕竟一介女流之辈,她左右不了蓝家的决断。”
我没有接他的茬,问道:“你又在表演吧!这番话说得很好,等下不要再说了。我看在秋葵的面子上,当你要挣面子,说了几句大话。”
蓝在天明显感到没面子,硬着头皮说:“老夫没有说大话。蓝家守护蚩尤大墓,同时看守秘典,岂能任由外人拿走!此事传扬开,蓝家颜面扫地。”
我平静一笑,起身走上前。
小秋葵变得格外紧张,忙追上来,局促不安地看着我,想张口说话,却又没有说出口。
“蓝平之真比你们光明坦荡。我问你,万虫秘典与蓝家有何干系。尔等蓝家不过是看守之人,便觉得此物属于你们。蓝凤凰都不敢这么想。”我已然有些生气。
即便蓝家属于守陵世家,会安排人入蚩尤谷守墓。可,属于蚩尤老爷的东西,永远变不成蓝家的。
这是最基本的道理。
一个看家护院的护卫,忽然有一天说院子里的一切属于他。这不是扯淡吗?
更何况,万虫秘典长在石碑上,有缘人才能看到石碑的文字。蓝家没有得到,与我何干。
蓝家此举,等于是打蚩尤老爷的主意。
蓝在天从腰间取下一块棕褐色的铁牌,一面写着“生”,一面写着“死”字,高高举起。
一时之间,蓝在天充满自信,眼神充满傲气,好像一切都不入他的法眼,整个人瞬间高人一等。
眼见蓝在天取出铁牌,小秋葵当即花容失色,叫道:“不要!在天叔,求你不要动用蓝家生死牌。这对我大哥,以及蓝家都是两败俱伤之事!一切都可以从长计议。咱们可以去蚩尤谷,找姑奶奶把问题说清楚。没必要在这里撕破脸皮。”
沈红棉冷冷地说:“蓝大壮!依我看,你更担心蛊王出事吧。”
我望着蓝在天手上的铁牌,心想这应该就是蓝在天的杀手锏吧!真难为他现在才拿出来。
“蛊王,你怕不怕?”蓝在天大叫一声。
小秋葵忙拉着我的右手,声音颤抖地说:“大哥,你暂且退让一步。就当给我一个面子。一切等见到姑奶奶再说。”
我冷冷地看着蓝在天。他目光闪过一丝狡黠,嘴角微微翘起,甚为得意。
我忽然明白过来,他为何在这个时候上前,还拿出这块蓝家生死牌。新笔趣阁
我刚刚拿苗老蛇立威,又炼制解药救下了苗疆十三峒众人。他立刻上前,用一块铁牌子逼我退让。
等于是告诉十三峒众人,蛊王冬生见到蓝家真正的实力,也要认怂。
娘的,我好不容易立威,蓝在天又要拿到展现蓝家的实力,我心中暗骂一句。
可真会挑时间。
我看了一眼小秋葵,说:“秋葵,我不能退让。否则,前功尽弃也!”
随即,我提高声音,说:“我虽然不清楚生死牌是什么玩意,但大概能猜出很厉害。可厉害又怎么样,蚩尤老爷就不允许这么牛皮的东西存在。我冬生乃十三峒蛊王,苗疆蝎子王,岂能怕一块铁牌!”
蓝在天眼睛闪过一丝惊慌,意识到自己失策了,叫道:“此牌一出,必死无疑!佛挡杀佛,神挡杀神!”
我耸耸肩膀,嘲讽一声:“让谁杀?蓝平之吗?还是你,还是尿裤子的沈红棉?”
“找死!”他目光变得凶戾起来。
哐当一声。
他直接将铁牌扔在我面前,说:“蛊王,既然你不愿意给秘典。那么,你便是与我蓝家结下大仇。此生死牌一出,凡是蓝家弟子,都视你为仇敌。蓝家门下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你。你想好了,敢和蓝家作对吗?”
我像傻子一样看着蓝在天。
蓝家生死牌!
什么玩意啊!
躺着休息的叶双竹忍无可忍,说:“蓝家狗屁不如,还真以为是一百年前吗?你们能比得上千年风水世家郭氏一脉嘛!凭你们,也敢对蛊王使用生死牌。我把话放在这里,若蓝家对蛊王动手。五毒教绝对不放过蓝家。说大话,谁不会啊。明天,我给五毒教弄上一百块生死牌,专门丢给蓝家人。”
蓝在天一挥袖子,说:“郭氏一脉的根系在风陵渡附近。他们到了苗疆,自然不及蛊王。可我蓝家这棵大树,根系深扎苗疆十三峒。在这个地方,蓝家说要换一位蛊王,不过翻翻手掌一般简单。”
我哈哈大笑起来,上前一脚踩在铁牌上,暗暗用上力气,将铁牌完全踩入泥土之中。
白竹翁神色顿时变了,说:“蛊王!你若教训蓝家几个不长眼的弟子,不算什么大事。可若毁掉蓝家的生死牌,只怕会给自己招致灾祸啊。这块牌子不能毁掉……你们还年轻,不知道这块牌子的分量。哎,没想到这种牌子又重现人间。”
“哦!白老爷子,我年纪小,不知道苗疆的老故事。你跟我说说,蓝家到底牛到什么程度。以至于他们觉得靠一块牌子,就能砸碎人的膝盖,断掉人的骨气和勇气。”我问。
白竹翁九十出头,等于是一部苗疆的活历史。
他看了一眼蓝在天等人,轻轻用袖子擦拭额头的冷汗,说:“老朽得蛊王出手,方才捡回一条性命。必定有问必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在这之前,请教蛊王一个问题!”
我做了个手势,说:“尽管问吧。”
白竹翁问:“黑煞老教主龙醒文,会收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当自己的徒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