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女子,养出来的蝎子蛊会更厉害。
蓝平之的笑容古怪,给人一种不阴不阳之感。
我甚至感觉到,他不想当男子,而是想做个女子。
一念至此,我不由一哆嗦,只觉得心底发毛。眼前的蓝平之虽然没有眉毛胡子,五官仍旧是男子模样。
他为啥想当女子哩?
“我没有听错吧。”
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听错。咱们苗人养蛊,唯有女子,才能养成更厉害的蛊虫。春夏秋冬四人之中,你排在最后一位,一点都不冤枉。你也不要不服气。我若是女子,会比你们更厉害。”蓝平之说。
我越听越迷糊,说:“这个称谓,只是恰巧按照季节顺序来排列。并不是按照实力顺序来排名。”
蓝平之说:“这更说明,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你们四人之中,以后成就最高之人肯定是春芽,她已经是苗疆第一美人,又有魔国公主的身份。我对她羡慕得很,她的那条长生仙蛇,一定会扬名苗疆。她年轻貌美,前途不可限量。我若是能和她换个身份,什么黑煞教主,什么蝎子王,都不会去抢。即便只换一天,我也知足了。”
我瞳孔不由放大,说:“每个人都有苦衷。春芽一路走来,吃过很多苦。你可能熬不过她的那些岁月。”
蓝平之说:“你不懂,当女子的好。总之,你就算当上蛊王,也不如春芽。”
我笑着说:“春芽姐的天赋之高,力气也大,更有五百年一出的绝顶高人成为师父。再过上十年,我肯定不是她的对手。现在的话,我勉强能与她过几招。”
蓝平之围着桌子转动,一只手摸着赶做出来的桌子。
我也保持着均匀的速度,跟着转动。
两人中间始终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
双方都是蓄势。
在斗蛊之前,积累足够的气势,以求最后能一击得胜。即便无法一击得胜,也要在气势上压过对方。
我深知蓝平之精通蛊术、虫术和用毒。双方围着桌子转动,除了蓄势之外,也在观察对方的特点,寻找对方的破绽。
蓝平之绝对不会像沈红棉一样,还没确定是否中金蚕蛊,就会吓破胆。
只有实打实地过招,才能分出胜负高低。
蓝平之接着说:“至于古夏,着实可惜啊。她出身道门门庭,刚刚满十八岁,便只身入十万大山寻父,不管毒虫出没,可敬;蛊王在桃花时节去找她,她为了蛊王与家族决裂,毫不犹豫抛弃富贵大小姐的生活,跟着你一起漂泊流浪,可佩!五圣山上,为了救下蛊王,不惜自己生死,可叹啊。她若活着,以道门的童子功,再加上她身带灵根,未来肯定胜过你。”
可惜!可敬!可佩!可叹!
他这番话充满真情实意,完全发自内心肺腑。
我苦笑一声,说:“古夏实乃我一生见过最好的女子,我绝不负她!多谢蓝先生。能得到您这样的人物的夸赞,我着实没想到。”
蓝平之收住了脚步,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桌上敲动,很快溜出三只颜色鲜艳的蝎子。
我聚拢一部分金蚕蛊的金色煞气,横亘在三只蝎子面前,挡住它们前进的步伐。
喔喔!
小雄发出了鸣叫声。
蓝平之说:“我消失的一百年之内,蓝家后人除了湘西双凤之一的蓝凤凰之外,再无英雄人物,全部死酒囊饭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鼠目寸光自以为是之辈。好在,我从秋葵丫头身上,看到了希望。她的未来不可限量,来日达到的高度,虽然比不上春姑娘,要胜过蛊王,却也不难。蓝家又要飞出一条凤凰了。”
小秋葵脸色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蓝家九人个个面色无光,神情难看。
我笑着说:“蓝先生所言,句句在理。我这位妹子,以后在蛊术、虫术上的造诣,无人能及。蓝家对她实在不公。以后,蓝家反而要依靠我这位妹子。”
凭小秋葵对虫类的兴趣和专注力,再加上她的天赋。
可能用不了十年。
就会将我远远抛下身后。
蓝平之一笑,随即提高语调,说:“秋丫头,我以蓝家老祖宗的身份,送你一把尚方宝剑!日后蓝家若有人非议你,找你不痛快,不管是谁,你都可以抽他耳刮子。还有不识趣之人,直接用黑金蚕送他去见阎王爷。蓝家没有人能够管你,勒令你做任何你不愿意去做的事情。”
沈红棉的右手不自觉抬起右手摸了摸脸,脸仍旧肿得通红,刚才自己抽的耳刮子,还隐隐作痛。
小秋葵身子一抖,嘴巴张开,却没有应答。
我心中有些惋惜,用玉音子的话说,庙里的观世音菩萨该给小秋葵让座,以小秋葵的圣母菩萨心肠,只怕不会出手打人。她很难下决心收拾蓝家人。
“秋葵,收下这把宝剑,以后专门收拾长舌妇。”我笑着说。
小秋葵忙摆手,说:“我可不敢这么做。”
蓝平之说:“蛊王,你排在她们三人之后,可有怨言?”
我说:“不敢有怨言。你的分析有理有据,令人佩服。”
蓝平之红色的披风一抖,一股气势席卷过来,说:“咱们斗蛊,前无古人,必定毫无来者。所以,之前斗蛊的那些条条框框就不需要。我准备了好多只蝎子,正好领教蛊王的实力。如果只出一只蛊虫斗法,无法尽兴,是在可惜。”
我应道:“正合我意。能与你这样的高手过招,可遇不可求。”
蓝平之披风落地之后。
一共有七只鲜艳的活蝎子,合在一起正是七种颜色。
只是它们并非按照赤橙黄绿青蓝紫的顺序排列。
从东往西按照绿青紫赤橙黄紫的顺序排列。
“蛊王,你要记清楚它们的顺序哦。”蓝平之开口说,语调忽然提高,七只蝎子就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