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胎麻婴不会放!
要弄清楚她怎么能和火玲珑虫相处。
玉音子的魂魄也要抓住!
我猛地反应过来,黑影今晚来找我们,交换不过是幌子。真实目的,则是弄清楚玉音子在我手上之后,直接开抢,来个一箭双雕。
我把他想简单了。
“麻个霸子!你真是厚颜无耻!欺人太甚!我倒要看看,你的奸计能否得逞!”
我当即大骂。
这时,一股浓郁的九幽寒气,顺着屋顶朝房间冲去,瞬间分成五六道,从各个地方往屋内钻去,显然要抓住青灵假扮的玉音子。
春芽和小秋葵察觉到这一幕,立刻转身就往屋内跑去。
喔喔!
守在屋顶上的小雄扑腾翅膀,发出刺耳的叫声,直接阻挡冲进去的九幽寒气。
它是迎接太阳的雄鸡,阳气充沛,又在人类居住的寨子里,自然能挡住一大部分的九幽寒气,不会像在洞穴里冻成冰鸡。
我一挥手,金蚕蛊闪烁着金光,直接扑了出去。它感知到我的怒火,煞气冲天。
我抡动黑伞,也是直接冲上去,对着黑影就打。
“少爷,我来了,贼子的诡计无法得逞。”领头人大声叫嚷。
几支火把与月光交织在一起,一时之间,黑夜亮如白昼。
黑影有些始料未及,没想到后面还有帮忙的人,说:“蛊王,我劝你考虑清楚。不要为了几百年前的魂魄,与我过不去。”
说完这话。
黑影晃动两下,直接消失,转身飘到一面院墙上,透过雾气,能看到一双妖红的眼珠子。
我打过去的黑伞直接落空,四周只剩下零星的九幽寒气,抬头朝墙壁上看去,叫道:“昆仑上下来的贼子,你也给我听好了。我冬生一身硬骨头,从来不会认怂。你有本事就现身跟我斗上一斗!要是没这个胆子,就把麻婴还回来。”.
小秋葵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大哥,我们逼退了寒气。玉音子前辈并无大碍。”
黑影在墙壁上逗留数秒钟,随即随风飘散。
他站在墙头后,月光没有照出影子。
说明,他昆仑客本人并没有涉险,而是借用某种诡术,操控魂魄出动,再以大量的九幽寒气保护。
春芽从屋内出来。
我说:“此贼十分狡猾,咱们差点上当,让他抓住了玉音子前辈……”
我本想说青灵,但是担心昆仑客在暗处还有眼线,还是称呼玉音子。
那一队人马已经靠近。
春芽立即警觉地挥动长刀,喊道:“什么人!不要过来,小心我手中的长刀。”
我伸手挡住春芽的刀,笑着说:“是老高。我想,他应该不会有恶意。”
“少爷,你说对了,我是老高。”船夫老高停在七八米之外,让身后跟着几人不要靠近,自己大步走了上前,见到春芽,连忙拱手行礼,“老高参加教主,您老人家别来无恙吧。”
春芽皱着眉头:“高先生,我不是你们的教主。我只希望你和刚才的黑影没有干系,否则别怪我手中的长刀。”
老高讪讪一笑,表情颇有些尴尬。
我忙给他解围,问:“老高,你来找我们干什么。难道是跟踪这个黑影的吗?你怎么知道,他在耍诈?”
老高表情轻松不少,说:“自从少爷跟随教主……春姑娘一起进入那片禁区。老高和云火旺两人就日夜寝食难安,只得守在入口附近,数次想闯入里面。好在,终于看到你们安然无恙地脱离困境。”
“你们一直守在禁区外围?”我眉毛一挑,不由地激动起来,“所以,你们看到有人带着麻婴离开了禁区?”
老高点点头:“没错。我们的弟子在昨天晚上,看到了一个神秘人带着麻婴离开了禁区。我当时想,麻婴本是跟着少爷,怎么会跟着陌生人出来,一定有诈。我便立刻决定,让鬼王云火旺跟上去一探究竟。”
我示意他说下去。
老高说:“云火旺追上去之后,沿途留下记号。今天上午,我确定少爷脱离危险之后,也顺着云火旺留下的线索追踪上去。最终我们、却发现,那神秘人将麻婴交给了另外一个人。那人带上麻婴之后,当夜就离开了五圣山。从他们的对话之中得知,神秘人要耍诈,夺取你手上的一个魂魄。”
我瞳孔猛地放大,差点叫出声来:“什么!他还有帮手!那人是谁?”
老高说:“不错。而且,这位帮手大有来头。少爷,这里人多眼杂。咱们还是找个地方好好聊一聊吧!你放心吧,云火旺已经在暗中盯着麻婴和那个帮手。绝对不会让他们逃出苗疆十三峒范围。就算动用整个黑煞的力量,也不能让麻婴受到商量。还有,我已经传信青崖峒,找麻云龙帮忙寻找。”
我点点头,说:“屋内说话。”
进了屋内,春芽却没有进来。
老高并没有马上开口,数次看着我,最终开口说:“少爷,还是请春姑娘进来一起相商。”
以春芽的脾气,根本不想和黑煞的人打交道。
不过事关麻婴的安危,也顾不上那么多。我把春芽劝了进来。
“我可以在屋内听你讲。但是,你可以称呼我的名字,至于教主这个称呼,免开尊口。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春芽直接说。
老高捣蒜般点头:“谨遵教……春姑娘的法旨。”
随即,只见老高聚拢一股蓝色的鬼火,鬼火飘动,分别守在门窗等位置,又贴上了符纸,提防有人窃听。
“何必如此费力。我大哥在这里,再加上春芽姐,还有谁敢来偷听啊。”小秋葵有些纳闷。
老高说:“还是谨慎一些为好!我听说蓝姑娘擅长使用两只黑金蚕。可否将它们放出来,就放在屋檐下,提防不长眼的幽灵靠近。”
小秋葵困惑不已,不过还是放出黑金蚕。
“老高啊,你之前也属于豪放派,怎么今日变得如此谨慎。我的好奇心完全让你吊起来了。那个神秘昆仑客的帮手究竟是谁?”我问。
“少爷,你可知道老教主的名讳,以及出生来历?”老高压低声音,没有回答我,反而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