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寂冷冷一嗤,“多管闲事,还好意思要回报。”
“要不是我,沈悠还在误会你是一个表里不一的渣男呢!”
闻言,霍云寂看了一眼舒婳,联想起前阵子她忽然疯狂挤兑自己,瞬间了然。
“无所谓,我没必要在乎她的看法。”
颜星撇了撇嘴,活该你小子孤独终老。
“咱们言归正传。”
随着点好的菜一道道呈上来,颜星拿起筷子开吃。
“讲真,严画这个局倒不算高明,但是挺会抓关键点,牵肠挂肚的对象突然出现在你面前,换做任何人都会失神。”
“等你察觉到不对,药效已经发作,一切都太晚了。”
舒婳竖起耳朵,也默默的听着。
“你没有中招,说明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她不是舒婳。”
颜星表现的十分好奇,“大侄子,你是有火眼金睛吗?”
舒婳也很疑惑这一点。
严画刻意营造出昏暗的环境,也没开口说话,短时间内迷惑住霍云寂应该是没问题的。
“能问出这种问题,只能说明你蠢。”
霍云寂顶着一张优雅矜贵的面庞,毒舌起来却毫不留情。
“严画本身的出现,就是最大的破绽。”
颜星好像真的想不通,“怎么说?”
“因为那个女人会怜悯全天下的任何人,唯独,不会怜悯我。”
霍云寂语气平和,甚至轻笑了一声。
他的笑一如既往的令人惊艳,舒婳却品出了笑容下的自嘲,以及难以察觉的惨然。
不知为何,她感觉心脏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痛楚虽浅,但真实存在。
颜星眼尾余光瞥见她的表情,唇瓣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
“我可怜的大侄子,来,让姑姑给你一个安慰的拥抱。”
“滚。”
一顿饭吃完,颜星问道,“阿寂,我估计你今晚不会住山庄了,回京都吗?”
“不带你。”
“切,谁稀罕搭你的顺风车。”
颜星翻了个白眼,“沈悠被我强行拉过来帮忙,连两个孩子都没顾得上,刚巧她等下也要回京都,你来当护花使者吧。”
舒婳一听,这死女人还没断了当红娘的心。
“不用,我可以自己开车回去。”
“熬夜开车很危险的,而且你还要照顾两个孩子。”颜星一锤定音,“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想起宴宴和妙妙,霍云寂没有拒绝。
去接孩子的路上,舒婳打破了寂静的氛围,“霍总,很抱歉误会了你那么久。”
“我说过了,无所谓。”
气氛再度陷入沉寂。
舒婳想到他之前说的那句话,忍不住开口,“作为旁观者,我没立场说什么,但是……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再深情的独角戏,也只能感动自己。”
她以前每次提起舒婳,霍云寂都会大发雷霆。
但这一次,他破天荒的没有发怒。
“《一千零一夜》故事集,看过吗?”
舒婳一愣,“妙妙喜欢听睡前故事,我给她讲过。”
“里面有个故事,叫瓶子中的恶魔。”
舒婳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懂他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