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寂慵懒的坐下，坐姿十分随意，却自带一股压迫感。
舒婳有一种回到高中面对教导主任的感觉，“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突然大彻大悟了，决定痛改前非。”
对于她的解释，霍云寂只是评价，“成语用的不错。”
舒婳知道没能糊弄过去，坐在他身边，“只要结果是好的，过程不重要，你别在意那些细节。”
霍云寂抬手轻抚她的头发，平静的语气下藏着汹涌的暗流。
“真的不想告诉我？”
“不是不想说，是不能。”
要是能说的话，她也不至于和最在乎的亲人形同陌路。
霍云寂见她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心底有些烦躁。
无论自己再怎么努力，都走不到她的内心深处。
“舒婳，第二次了。”
舒婳一愣，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霍云寂上次询问她有什么心事，她也是没说，直接搪塞过去。
“有些事，我真的不能告诉你，就让我自己去解决，别逼我好不好？”
逼？
霍云寂幽幽一笑，眼中聚起一丝嘲弄。
关于白雨薇那些无稽之谈，他一个字也不信。
但有一点，舒婳确实隐瞒了他太多东西。
“因为我不值得你信任，所以你不敢告诉我。”
霍云寂从不否认自己的占有欲和小心眼。
他愿意对舒婳毫无保留，坦诚相待，所以，她的身心也必须完完整整的属于自己。
“这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
舒婳有点抓狂，解释不清楚，只能继续想法子糊弄。
“如果你接受不了我的改变，那我变回去还不行嘛？我以前的人设是恶毒花痴是吧……我明天就去勾搭帅哥？”
此话一出，屋内气温瞬间降至冰点。
搭在舒婳腰间的手臂猛地收紧，力道之大，让她疼的直皱眉。
“我开玩笑的！”
舒婳没想到，她试图缓解气氛的一句话会让霍云寂反应这么大。
霍云寂一字一顿道，“我不喜欢这种玩笑。”
“别生气嘛，我知道错了。”
舒婳主动依偎进他怀里，声音软糯，“除了霍云寂，其他男人对我来说都是浮云。”
霍云寂凉凉一笑，“你倒是挺懂打一棒子给一甜枣的套路。”
“我认真的！”
舒婳直起身来看着他的眼睛，小脸严肃，认真的对他说，“我活到现在，只喜欢过你一个男人。”
是的，她承认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留恋并且享受和霍云寂在一起的感觉。
所以，他吻她时，她会害羞。
他为她付出时，她的心情也不再是感激，而是心动。
霍云寂看着舒婳清澈的眼瞳倒映出自己的面庞，心里泛起淡淡涟漪。
他终于在舒婳心里有了一席之地。
但是……
“舒婳，还不够。”
舒婳哑然半晌，“你相信我，除了某些不能说的事情，我不会对你有任何隐瞒。”
相处之道贵在坦诚，她怎么会不懂。
霍云寂嘴里吐出一口浊气，似失望又似妥协。
他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眸光重归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