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一指被陆漫歌放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
“那衣服是怎么回事?还有,她都跑到你面前示威了,云寂居然还护着她!”
“霍云寂就是去她家坐了坐,不小心把衣服落下了。”
舒婳耐心的解释,“至于示威……”
站在霍云寂的角度上,陆漫歌是无辜的,他这么做无可厚非。
“霍云寂一没骂我,二没训我,哪里算的上护着她。”
闻言,霍云寂眼底情绪纷杂。
舒婳很聪明,也很清醒。
然而,他不喜欢这种清醒。
他宁愿她胡搅蛮缠,怎么闹都可以,代表她多多少少是在意他的。
而不是像个局外人,冷漠又理智的分析一切。
老爷子被舒婳说的无言以对,气呼呼的上楼了。
舒婳摸了摸鼻子,“先让爷爷冷静一下,等我们从民政局回来我再来接他。”
“随你。”
气氛陷入沉寂,舒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去开会吧,咱们下午见。”
“我送你,这里不好打车。”
舒婳也不矫情,“好。”
霍云寂今天的座驾是一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舒婳习惯性的去坐副驾驶。
“舒小姐,副驾驶一般是女主人坐的,虽然霍总还是单身,但你也该避嫌。”
陆漫歌好像只是出于礼貌的提醒了一句。
霍云寂眉心一紧,正要开口。
“也对。”
见舒婳钻进后车座,霍云寂眉间的褶皱加深了几分。
一路上,舒婳听着那两人聊着工作上的话题,似乎是为了防止她听到某些机密,陆漫歌特意说的法语。
舒婳哼笑了一声,她连甲骨文都研究过,区区法语会听不懂?
“舒小姐别介意,我不是在防备你,但有些东西涉及到公司机密,希望你能理解。”
舒婳不是惹事的人,但如果有人主动把脸凑过来让她打,她也不会手软。
“没关系,我很理解。”
不就是披着一张大度的皮,然后往别人心里扎刀子嘛。
这一招舒婳可太会了。
“我很好奇,总秘书的工作范围确实很大,但也不至于芝麻大点的小事也要管吧?”
陆漫歌心里一阵惊疑,她刚才是在对霍云寂汇报秘书办的情况,确实说的很详细。
难道她听得懂?
“哦对了,你刚才第一句话有个词用错了,口语和书面语是不一样的,不过别灰心,平时多练练就好。”
这种安慰对陆漫歌来说,无疑是先给了她一刀,又顺便在伤口上洒了一把盐。
“是吗?我怎么没发现,你故意胡说拿我寻开心吧。”
舒婳啧了一声,吐出两个字,“笑话。”
霍云寂和她同时开口,“笑话。”
系统:“这该死的默契!”
有霍云寂亲自下场纠错,陆漫歌想抵赖都抵赖不掉,仔细回忆了一下,‘笑话’那个词确实用错了。
“舒小姐读的是法语系吗?”
舒婳谦虚,“我学的是文物修复,法语只是略懂。”
陆漫歌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略懂都比她强?这女人分明是故意凡尔赛,想害她在霍总面前出丑。
现在的她,仿佛真变成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