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邪是在剑术上跟闫逸臭味相投亦师亦友,咱大将军为了学武能屈能伸嘛,但不代表他就能瞧得惯他那地痞流氓的脾性,主要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帮他开脱了,连小孩儿的钱都骗真丢人!
他利索的站到了一边:“师傅,你最好有什么说什么,这娘们下手可黑,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闫逸跟个毛毛虫似的挪来挪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盘腿坐着,长得斯文眼里却透着吊儿郎当:“行,你们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得给钱,我不是白说的,这年代赚钱难哟!”
好歹都是姓闫的,我真不乐意让他在外头丢仙师门的脸,直接掏出一沓钱塞进了他的衣兜里:“我想知道仙师门当年发生了什么,怎么才能找到仙师门的山门,你和闫凌之那叛贼是不是一伙的?”
闫逸的眼神突然变得正经起来,好像对他来说万事都能吊儿郎当,唯独关于仙师门的事不可提及。
看他这样我以为他不肯吐口,正准备严刑逼供谁知道他来了一句:“得加钱。”
我特么!他可真有骨气呢!
“里面有十万,密码六个零,够了吧?”
随手掏了一张卡塞进他兜里,反正现在我也不缺钱,不说君无夜的家产,光是我自己在冥界赚的这辈子都花不完,以前我是一块钱分成两份花,现在是只要钱能解决的事儿那都不叫事儿。
闫逸看着我眼睛都绿了:“十万呐!搁二十年前够买好多包子了……”
特么的他是有多饿整天脑子里都是包子?!
我尽量笑得和蔼可亲,开始给他洗脑:“吃啥包子啊?一点追求都没有,你要是老实交代一辈子饭我都能管,顿顿吃香的喝辣的,不信你问千邪,跟着我他都长膘了,瞅他腰上那肉,一顿没两斤肉下不来!”
我捏着千邪腰上的肉,狗东西还挺紧实,全是肌肉,费老鼻子劲才给揪起来,为了以后顿顿有肉吃他愣是咬着牙没吭声。
闫逸看得直咬嘴唇子,不知道是为了钱还是为了能吃饱,反正纠结了一会儿还是选择说出了不堪的过去:“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遇见你的那天起我就知道该来的迟早会来,我跟闫凌之那狗娘养的没关系,是他坑了老子一把,也算是我对不起你父亲和整个仙师门……”
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复杂,第一次从他的叙述中得知我父亲叫闫润初,温润如玉的润,不忘初心的初,我脑子里对父亲有了一个完美的初印象。
闫逸原来他是我父亲闫润初的小师弟,是他从山下捡回去的孤儿,几乎是他一手把他养大,两人关系亦师亦兄亦友,每次他闯了祸都是我父亲替他摆平,在山下流浪的时候为了生存他学了一身恶习,在仙师门也是人人喊打的存在,尽管被所有人厌弃我父亲也不曾放弃过他,耐着性子一点点教他做人,教他防身之术。
说起我父亲的时候,他眼里有些晶莹在闪烁:“那时候几乎在所有人眼里看来我闫逸就是个废人,除了偷鸡摸狗打架斗殴啥也不会,只仗着你父亲撑腰才能横行霸道,他那时候还是少门主,也就只比我大了六岁,却总是像个成熟的大人一样一丝不苟,一次次的跟在我后边替我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