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远飞将包袱往地上一放,叮铃咣当地掏出里面的物什,拿出两把地铲,跟着于洋两个人就开始闷声往
于洋也没有说话,低头跟着易远飞的动作,坟茔里面住着的,是他至亲的人,即使山风再怎么呼啸而过,即使周边的光线竟然在而今正午的时分时明时暗的转变飘荡着,他也一点都不觉得害怕或者犹豫,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只想将父亲还有爷奶的尸骨都入土为安。
他们两个没有挖多久,铲子便触及到一个硬硬的木板,那块全体通黑,拨开覆盖在上面的陈年老泥之后,便能看到在这块棺板的上面,还密密麻麻的刻着不少类似于梵文的字体,让于洋一个字都看不懂。
不过看不看得懂都不要紧,让于洋很是疑惑不解的是,这一处棺材巨大无比不说,它还不是横切面下葬的,而是一整个竖着入土的,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钉子一样,死死地钉在这一处,出一个竖切面的时候,就已经耗费了几个时辰,这样是要把一整个棺材都横着弄出来,光靠着他跟易远飞,就算是挖个三天三夜,也未必能将这一整副棺材给弄出来。
“要不我去寻个吊车之类的上来?”
易远飞没有回答于洋的话,只从包袱里面拿出一把桃木剑,喊于洋推开,而后便想也不想地举起手里面的桃木剑狠狠往
于洋根本来不及想易远飞究竟要做什么,随着“咔擦”一声响,他便不可思议地看到易远飞手里的桃木剑的剑刀已经悉数破进了棺木。
“你这是做什...”
还没等于洋惊讶地问出口,原本已经深入尘土的棺木便好像是条件反射一样的发出类似野兽一样的嘶吼声,而从那一处被桃木剑强行破开的破口处,正滋滋地往外冒着腥臭的黑色液体,而就在于洋现在站着的整个地面,都在微微的颤抖着,烈风阵阵,将这后山上的大树都刮得烈烈作响。
尘土四起,让于洋不得不抬手挡住了口鼻,若不是易远飞挡在他前面,他怕是连眼睛都要睁不开。
随着一阵凄厉的叫声,被邪祟上身的夏瑜不知什么时候,便从后山的密林之中跃了过来,而肩膀上明显像是被什么刺到一样正汨汨往外留着血,她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易远飞,尖叫道。
“你疯了!难道你想连着你们易家嫡脉的尸骨一起毁尽了?!”
易远飞浑不在意的将那桃木剑给拔了出来,那些黑色的液体一下子便加速蔓延了出来,于洋看着它们就像是有生命一样,很快的便钻入到了深土之中。
“毁了又怎么样?反正都是一堆没用的尸骨了,你这么多年跟他们挤在一块儿不堵得慌么?干脆一起消失了算了,我以后也省得年年上来祭拜,你那么喜欢,那就给你好了,反正他们的尸骨我都给他们凑了过去全,该做的能做的我都做完了,就这样吧。”
夏瑜没想到易远飞这回上来,竟然变得这样肆无忌惮,连易家嫡脉的尸骨也不看重了。
她哼笑着,面目狰狞地看向易远飞。
“我看你是以为将他们的尸骨寻回来了,就能将我遏制住了吧?你做梦!”
说着她便再也没给易远飞再一次将桃木剑插入棺醇的机会,立马挥起利爪便朝着易远飞跃了过去,而地上的乱石头也像是着了力道一样,齐齐的对着于洋两人飞掷而来。
易远飞立马将于洋往身后一拉,将包着易远达尸骨的黑色布帛扬了起来,那黑色带着金线的布帛即时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盾牌一般,挡在他跟易远飞的面前,不止是将那些乱石都挡下,连着在不及雷耳之势下,还将“夏瑜”给捆得紧紧的。
“红莲篷?”,被困得不能动弹的夏瑜很是惊讶地看着将自己绑起来的金丝黑布。
“难怪我寻了这样久,都没能查出你究竟是将易家嫡脉的尸骨藏到哪里去了,原来是用红莲蓬包着,看来你还真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竟然能将这东西给寻了来。”
易远飞笑了笑:“好说好说,要是没有做好万足的准备,我哪里敢随意上山,嫌命长了么?”
这些年他出外游历,除了摸清家门的秘密之外,还弄来了不少东西,否则他也不会轻易地带着于洋上来。
这红莲蓬乃是佛家大器,上面的金线都是佛家之品不说,绣在黑布纸上,乍看不清楚,但实际上上面绣着的,满满的全是佛经,对于平常人来说,可能只是一块普通的黑布而已,但是对于心思不正的邪祟来说,可就是跟紧箍咒一样,只要是被缠上了,那就是越挣扎越紧。
于洋眼睁睁看着原来那块黑布在绑住夏瑜的那一刻起,黑布上的金线佛文便开始慢慢浮现出来,并且就好像是紧紧包着夏瑜一般的在打转,一点都没有给夏瑜挣扎的机会。
“好...好,你说你想怎样?想现在就让我形神俱毁是吗?!”,夏瑜知道自己挣脱不过,也知道今日是自己太过冲动轻敌了,她好不容易才将元神聚好,还没有养好便出来找肉身,再加上现在正是正午阳光正盛的时候,她的邪力一下便被砍了一般。
“别啊。”,易远飞将手里面的桃木剑一收:“你要形神俱毁了,棺材里面的尸骨都会给你泡了不说,里面的那些黑色的脏东西到时候流落的整座山头都是,怕是往后几百年都要是寸草不生的模样,那我以后靠什么吃饭,这可是我们易家的财产,以后我还得卖出去的。”
“所以你想着怎样?”
“好说,第一易家嫡脉得下葬,第二你得从我侄媳妇儿身上出来。”
“夏瑜”一下就便被气笑了:“让你们易家嫡脉下葬?那不就将我好不容易练成的形神都给打散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