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没事?”
司徒末留心到靳泽浑身的松弛感,不见一丝被压制的疲态。
难道他的修为比自己高一境,已是帝尊境,以至于自己看不透他体内的灵力波动。
越想,司徒末愈发笃定内心的猜测。
“简单,我就一普通人,一没修为二没灵力的,这阵法自然影响不到我。”
靳泽坦然道。
站定后的司徒末眼神怀疑的凝视着坦然自若的靳泽。
墨色的眼球中倒影清澈的像一面镜子,不似作假。
但所说的话却很难令他相信。
“傻愣着干嘛,跟上呀。”
靳泽拍了下他的肩膀,提步追赶上末尾的鬼魂。
直到黑色背影彻底消失在拐角处,司徒末才收回了目光,抿着唇跟了上去。
一连拐上十八个弯。
最前端的铜锣声阵阵的敲锣鬼,脚一迈过朱红色的门坎,一进,赤红的光芒一现,紧接着地面浮现出血红色诡异的阵法,将一个个全部吞噬其中。
鬼新郎胯下的马不安的乱窜,仍旧难逃被吞噬的下场。
凄厉尖锐的鬼嚎声响起,随之一道白色屏障显现形成一个罩子,没让刺耳的声音扩散出去。
靳泽就见这些鬼魂傻愣愣往阵里转。
在触及阵法是,周身的鬼气化作黑烟被吸入阵法内,恶鬼化做了飞灰。
而血红的阵法跟喂不饱的饕餮一样,将成千的恶鬼吞噬殆尽后,仍然没有褪去红光,静默了许久,才不舍的归于了平静。
看的靳泽不仅有些咂舌,回首看向身后的脸色凝重的司徒末,“这邪门的阵法就是煞阴阵?”
司徒末闻言,点了下头,默不作声,心里缺却在推演煞阴阵的阵眼。
怪的是阵眼并不再此。
“你说,这阵法每日都要榨干成千上万的恶鬼,那这梼杌实力该到何种恐怖的境界?”
靳泽心有余悸道。
“不会,梼杌乃上古凶兽,哪怕是十万只恶鬼的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也对,梼杌抬抬脚就可毁一座城池,十万百姓就跟蚂蚁一样,蚂蚁想要搬走整块大象确实与登天无易,可若是分断,倒是轻轻松松,想必梼杌也是想到了这一点。”
靳泽穆然响起在茶楼里听到的有关两大化神境的魔兽,地位虽不能睥睨梼杌,可抬手也是能撼动整个斗魂的级别。
靳泽墨色的眼球里满是决绝,“老小子,阵法的事交给我,你去解决那两位大东西,我担心梼杌已经和那两位取得了联系,但可能因某种原因没有谈拢,你要趁他们联手之前,逐个击破。”
“否则,斗魂危已。”
事件跟原著偏的十万八千里,原著的女主小糯米实力早就与司徒末并肩了,因他的出现,导致小糯米的实力连青丘一半都不及。
靳泽只能将重担揽过来。
司徒末眸中犹豫不断。
不确定靳泽能否应对这祸都鬼蜮的险境。
靳泽见他拧巴了起来,没好气道:“还傻愣着干嘛,我的左膀右臂在汤池岸边做接应,出去前记得把那两货带出去,也算是不错的帮手。”
好歹那两货修为以达兽皇境巅峰。
司徒末剑眉微蹙。
靳泽见老小子搁这儿拧巴上了,催促道:“你在这儿只会影响到爷的发挥,趁大门没关上,赶紧走。”
“那你注意安全。”
司徒末微蹙的剑眉舒展开来,疾驰往宫门口而去。
靳泽见老小子跑没影了,从空间了那出一套不起眼的灰色衣袍穿上,警觉的在宫道里摸索。
“呼叫奥利给。”
“收到请回答。”
小老弟不知是出师不顺还是真的被极乐世界迷的忘乎所以了,一点响动也不给。
靳泽摸索到一布满奇花异草的花园,鲜红的花跟染了鲜血似的红,花朵见还有一张沉睡的脸。
靳泽一动。
这些长着人脸的花开始不安的晃动,睁开眼睛好奇的打量着,这完全陌生的面孔。
“整活了,兄弟们。”
一高耸的花吐出长长的舌头兴奋道。
眼底那黄色的瞳孔闪烁着兴奋之意。
“别跟我整,我要吃点他的脑浆。”
妖艳的紫花,探长的脑袋,在靳泽身侧猛嗅了嗅。
“谁要跟你争了,我只想啃爪子。”
“哈哈哈,那我要跟脖子。”
“肚子肚子,谁都别跟我抢。”
“哼,没追求的玩意儿,我就爱吃那鲜活的心脏,还能增进修为。”
“胰脏胰脏,我最爱的胰脏。”
“……”
人脸花蕊争先恐后道,几乎将靳泽从脚到头的部位都预定了个遍。
嘈杂的声完全忽略了弱鸡本人的意愿。
“吃我?”
靳泽脸黑的跟煤炭似的,手指勾勾指了指自己,随即冷眸扫过这争论不休的人脸花,“就凭你们?”
此话一出。
人脸花炸开了锅。
“兄弟们,他竟敢挑衅我们,揍他!!!”高耸的花蕊尖锐的嗓音透着戾气道。
“吃掉,吃掉,吃掉。”
人脸花伸缩自如的茎干一伸,张着獠牙朝靳泽而去。
本以为会一口尝到温热的鲜血。
可没料到,这竟是一场毁灭性的打击。
尖尖的獠牙还未触及到他分毫,靳泽身影同鬼魅般一闪而过,揪住他们的茎干,跟滚毛线球似的,将它们捆做一团。
末了,不忘揪下那高耸的人脸花,打上一个不似优雅的蝴蝶结。
“还以为多强呢,没想到弱爆了。”
靳泽脚一踢。
自做的花球迸射而出,直击不远处的树干。
砰……的一声,树晃了晃,花树又重新滚到了脚边。
商有一口气的人脸花,各个都哭丧着脸,懊悔一时的冲动。
被做成蝴蝶结的花蕊则是怒目圆睁的狠狠瞪着,高出几个头的靳泽,“放开我,我警告你,王上得知此事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丢在后花园里喂花,最终沦落为养料。”
然而,面对威胁自己的狠话,靳泽治它的方法很多。
首先就是将它那跟机关枪突突个不停的嘴给拔牙堵住,然后在来个十八连环双踢热个身。
花球的弹性很好,以树梢为篮,靳泽狠狠叩上十几个篮,意犹未尽还想陆续时,嘴硬的花蕊已是口吐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