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不小一狗洞豁然出现在靳泽眼中。
无奈之下,只能勾下身子,弯腰爬了进去,雌狮就负责留在外面放风。
越过高耸的城墙,入目的街道是一片繁华,叫嚷声声声不绝于耳,光是眼前这条街道上,便是人稠物穰,摩肩接踵,万兽挤挤挨挨,精巧繁密。
与承在空中浮现的死气不同,这儿与更甚岚月国都城。
靳泽不禁怀疑,是不是穿越时空线了。
看来这梼杌是懂享受的。
相比欲都,这儿的食物相比正常许多,整了些阳间的食物。
“喂,听说了吗?王上准备不日和上古凶兽饕餮进攻人族地界。”
“哼,有了饕餮的加入,那些自负甚高的人族怕是要吓尿了。”
“可不就是,我们魔兽一族迟早独占整个人族地界。”
尖锐的声响赫然打断了男子的声音,“你懂屁呀,那饕餮修为一半都没有恢复了,据说先前还被人族奴役,就是一废物,王上是打算联手那两位,一同讨伐人族修士。”
聊的热火朝天的靠墙一桌,一听那两位都立即收了声,皆是面面相觑,随后脸上的笑意更甚。
“哈哈哈,王上不亏是王上果然足智多谋。”
偷听的靳泽自然明白那两位所指的是谁。
目中错愕震惊与梼杌的野心。
什么狗屁单车搏一搏变摩托,就这样安于现状,你不犯我我不烦你,它不香吗?
非得搞领土主义这一套。
你们热情一来,他靳泽就得跑断腿。
吃饱后,靳泽开了间房,狠狠补了一觉,再醒来时已经是深夜时分。
震耳的铜锣声夹杂着唢呐声传来,靳泽撩开窗帘,俯视一看。
嘈杂的器鸣声戛然而止。
咯吱咯吱…
穿着衣服的马上男子,生硬的转动着头颅看向五楼的窗户。
靳泽机灵的蹲下了身子。
唢呐声再次响起,铜锣敲打上。
靳泽偷偷探出脑袋观看,竟是鬼娶亲。
可恶,
有被鄙视到。
他活了几百年都还没娶亲。
娶亲队伍浩大,有十里长,靳泽保持着微妙的距离,跟在了其后。
他们穿过墙,穿过房子,从魔兽的床上成群飘过,哪怕魔兽感到一股森冷之意,也没有睁开眸子。
跟在身后的靳泽见他们进了一处大庄园,门匾上赫然落着极乐殿。
门口的两位牛头魔兽,则是早早为他们打开了大门,鬼们踏上红墙黄砖的宫道上,彻底消失在了拐角处。
极乐殿,没记错的话是梼杌自己给自己造的皇宫。
靳泽带着疑惑回到厢房连着蹲守了几日,每夜街道上都会路过一队鬼娶亲去极乐殿。
靳泽试图联系到饕餮。
好家伙,不知道那家伙是被策反了还是故意不理自己,发了一百多条语音都没有回复。
靳泽也不对他抱有希望,脸一抹,装扮成牛鬼蛇神试图混进出宫采买的队伍里,结果一打听,宫里的食材都是每日送进去的,不需要特意出来采买。
“怎么闻到一股香味儿。”
店小二猛嗅了嗅,口水都被那似有若无的香味儿给勾出来了。
靳泽起初没在意。
等店小二撅起狼鼻子往他身上靠近,靳泽心中咯噔一下,从空间里掏出一灵果塞进他怀里,鼻子一抹,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屏息丸服下。
“灵果!难怪这么香。”
店小二惊喜道,对手中的灵果珍惜的紧,鬼域死气冲天,生不出灵树,想要灵果只能冒险去外界购买,转手到鬼域价格更是翻了两三倍不止。
靳泽无奈想从血河里游进去,可看见血河里居住的水鬼,这个计划也只能被拍死在海滩上。
奇思妙想出四五个法子,连一个可行性都没有。
靳泽琢磨之际,在人海中竟遇到了一抹熟悉的白衣。
擦肩而过是,独有的幽香萦绕在鼻息间。
靳泽当头一愣,抬手抓住了即将远去的衣袍。
白色身影一顿,浑身透着疏离和冷漠的气压袭来。
“老实说,你看我不爽是不是很久了?”
“……”
带着冰冷面具的司徒末没想到靳泽居然也跟来了。
绷紧的神经一松。
靳泽带着他一回到厢房,司徒末掐指设下了隔绝声音的结界。
“你疯了?”
靳泽压低声音道,有些怀疑着老小子是不是把老子修炼坏了。
“你能来,我为何不能来?”
司徒末淡然道。
靳泽没好气了斜视了他一眼。
拜托,能混为一谈吗?
鬼域压的是你们这些以灵力修炼的修士,他就一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有没有灵力,所谓的压制对他而言就是一个屁。
靳泽将自己获得的信息量分享给了司徒末。
靳泽也决定玩把大的,“我们可以s鬼魂,混在他们群中。”
靳泽留意过,这些鬼魂比较呆滞。
“扣什么?”
“就是假扮鬼魂。”
“嗯,可行。”
两人一拍即合,决定今晚就行动,以免夜长梦多,出现什么变故。
司徒末仍旧是通常的一身白,唯一不同的是,靳泽在他俊脸又添了一抹料,白的跟纸片人似的。
而他则是反常的一身黑。
等鬼娶亲再次路过道路时,靳泽和司徒末纵身一跃,趁鬼新郎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混进了队伍中。
二人选的衣袍要比自身长很多,很好的掩盖住了脚悬浮半空的难点。
再路过朱红大门时,混在人群中的靳泽还是忍不住提了一口气。
等彻底穿过拱门时,才缓缓松出一口气。
沿着宫道走了约莫五十米左右,在拐角处,靳泽机灵的靠移位挪到最后边。
找准位置站定后,眼帘微抬见司徒末不为所动。
疑惑之际,堂堂上清境尊上脚步虚浮,险些躺到身后恶鬼的怀中,眼疾手快的靳泽一个快步,将人搀扶起。
正要开口询问时,就见司徒末额角渗出密密麻麻的虚汗。
红润的薄唇有些发白。
靳泽眉心一拧,两指探像他的脉搏。
奇的是,这家伙脉搏微弱的可怕,不仔细去感受怕是难以察觉。
“你…”
“无碍。”
司徒末从两指间夺回手的控制权,“这极乐殿内下了一重上古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