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粒是你的亲传弟子,关我李霸霸什么事?”
笑话,他看上去像是有钱的样子吗?
活宝不愧是活宝,专挑狠的整。
靳泽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笑,全然忽略掉那道哀怨的目光。
自来熟的占了三分之的醉翁椅,翘着二郎腿,娴熟的将小糯米抱进怀里。
变魔法似的,正正方方的宣纸覆盖在了书页上。
“白萝卜,你见多识广,帮我瞧瞧这是个什么鬼阵法。”
担心这老小子不诚实,留后招,审视的目光都快长在司徒末脸上了。
“鬼画符。”
司徒末坦诚道。
骨骼分明的白皙素指,将其从视线里挪开,一副多看一眼就要洗眼睛的浮夸姿态。
靳泽没好气回以一个大大滴白眼。
“:小糯米,朕的旷世神作他是无福消受了,作为朕的精心培养的小蜜,去,好好给他讲解一番。”
化身小蜜的小糯米,圆溜溜的眼睛在纸上撒欢的跳跃,那显得拥挤扎堆线条,并没有困住她。
在小糯米游刃有余的解说下,司徒末执笔重新绘画出一副线条清晰的阵法图。
醉翁椅上事不关己的某人,已经磕完两把瓜子了。
渴了,就自顾自倒杯水喝,显得十分松弛。
司徒末盯着宣纸上勾勒出的阵法,一时出了神。
“老白。”
司徒末一脸愿闻其详的抬眸看向近在咫尺的靳泽。
“不要灰心,随不及我的万分之一,但放在整个斗魂大陆已经是相当炸裂的存在了。”
靳泽挑眉看着与记忆重叠的阵法,诚心诚意的评价道。
场面带面具表情的司徒末听完,淡然的脸上恍若出现了一丝微乎及微的裂痕。
系统是见过脸皮厚的,可如饕餮那长年累积的污泥般厚实的,此生仅见。
【宿主,你是懂谦虚的】
「洒洒水啦。」
与系统加密通话的靳泽气若神闲。
羞耻感。
抱毫一丝,那玩意根本不值钱。
“咳咳。”司徒末清了清嗓音,挽尊般又归于深潭般的面无波澜,“此阵法是类似于一种渡灵阵,专用于渡化死去的亡灵。”
“可怪就怪在,生门与死门的位置置换。”司徒末眼睛蒙上一层淡淡的不解情愫。
忽。
暴走状态的怒斥声通过契约,在靳泽的识海内毫无征兆的响起。
“老靳,放我出去,老子要跟他单挑。”
改名奥利给的饕餮两拳铮铮道,似有破戒而出的架势。
小老弟,你又在闹哪样?
靳泽看似有意无意的上上下下打量了两眼,正襟危坐的司徒末。
「司徒末?」
“司徒末?”双目跟充血似的一片腥红,奥利给自带洒水功能,道“老子还以为他白呢,啥末不末的呀,难听死了,还没老子的奥利给好听。”
朗朗上口。
“老靳,快放我出去,老子不得来个乌鸦坐大鸟,干死他丫的。”
“不是,这哥们咋的惹到你了?”
靳泽不动声色的瞄了两眼,本世界正义大男主。
一提此事。
奥利给跟开了话匣子的机扩似的,小嘴掀开无差别洒水,“云荒秘境时,老子看他一人洗澡寂寞,好心送了几个刚化人性的美颜魔兽,怎料他竟不识好人心,反一路追着我打。”
“哼。”
实力没恢复的他四肢难敌双手,好不容易躲过白衣人凌厉的剑气攻击,还没喘上两口气,一脚踏入了人族布下的天罗地网。
就这样,从封印醒来不到两日的饕餮就这样过起了度日如年的苦逼日子。
他狠呐。
怨念加持下,奥利给身上被一股黑雾笼罩。
可靳泽一句诚信发问。
“你现在就能打的过了”
彻底让正在黑化的奥利给石化了。
还真是话粗理不粗。
“别伤心。”靳泽加密通话道:“再过个几百年,你也打不过他,听哥一句话,就让这事过去吧。”
废话,黑化的奥利给最后也不过变相成了加强版的肉沙包。
此愿,弃了也罢。
…
靳泽聪耳不闻奥利给的碎碎念。
将扒拉在司徒末身上的小糯米给夺了回来,弹指给她奖励了一个响瓜子。
“男女有别,你懂吗?”
看着人模狗样的司徒末,靳泽怀疑白萝卜在密谋一种很新的养成计划。
小糯米水汪汪的眼睛含泪朝师尊投去。
司徒末轻放下令他沉思的阵法图,没有温度的眼神,扫了一眼罪魁祸首。
“人你送来的,那就是我的人了。”
言外之意,就是我的人无权插手。
真是无语到家给无语他妈开门一整个无语到家。
靳泽不甘示弱的拎起小糯米,“纠正一下,你不过是我从里到外看起来都比较靠谱的……育幼师。”
笑话。
爷我含辛茹苦的养在身边几百年,论的到你这头猪拱?
要拱也得是我这头猪。
养成计划可是他此生的终极目标。
触及到知识盲区的司徒末不耻下问道:“育,幼,师,何解?”
毕竟以后还得依靠这哥们的力量,靳泽用一种不算委婉的话委婉道:“育…幼师并非人人都能当,只有拥有高尚品格的人才能胜任此重任。”
司徒末悟了,“就是帮你无偿带孩子。”
咦。
靳泽没想到这老小子脑子是真的好用。
不是都说新的脑子才好用吗?这脑子都活了五六百年了,咋还这么好使?
靳泽强行将弯曲的话题给板回正轨,“阵法你看明白了吗?”
一提到阵法,司徒末精致的五官添了份不由言说的凝重之色,“这阵法,你从哪儿看到的?”
“乱葬岗。”
助鬼为快乐之本的好事,靳泽就没打算满着他。
见司徒末不言。
靳泽义正言辞道:“我早跟你说过了,我是光派来的使者,是来拯救世界的。”
【宿主,你大可不必一直将什么光的使者,拯救世界什么的屁话挂在嘴边】
「我实话实说有错吗?错哪儿了?」
【我只是担心,男主拿你当精神病】
而对于靳泽突然的疯狂发言,司徒末显然见怪不怪了。
生人勿近的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
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与淡然。
“天黑,我们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