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的价值可不低

靳泽话风一转,“如何,我的价值可不低。”

阿瑾额角的青筋暴起,“你以为你说的昏话,有人信?”

“是嘛?那你们尽管动手杀了我。”靳泽伸在后背的手,扣动了扳机。

若阿瑾不中计,他大可冒险,一举打碎他的脑浆。

阿瑾:“老鳄,动手!”

刀疤鳄鱼没动,“阿瑾,不能杀他。”吃了上一顿,没下一顿的日子,他已经过够了。

咯吱咯吱。

阿瑾捏紧的拳头,发出了骨节声响,后牙槽被他紧咬着不放。

底牌。

谁没有似的。

阿瑾转念扑向了两米外的娜娜。

靳泽呼吸一滞,右手瞄准了体型庞大的阿瑾,咻——一道袖箭出击。

被电击的阿瑾,身体反应丝毫不减,凌空一个侧翻,给避开了。

娜娜趁此机会,一口咬在了他的尾巴上,奋力将其甩飞了五米外的地方。

“阿瑾!”与雪瑞纠缠的难舍难分的玲子,见事发突然,第一反应是往阿瑾摔落的地方赶去。

雪瑞如法炮制的咬住了她的尾巴,奋力一甩,玲子就被狠狠丢了出去,身体重重摔在了石屋墙上。

“都给我住手!”

靳泽晦暗不明的目光生寒,看似弱不禁风的身板,所爆发出的气势,让众人难以忽视。

蝎兽,流浪豹,卡尔等都停下了手。

脊骨错位的玲子,面部痛的狰狞,“别听他的,杀了他!”

帕尔口吐一口黑血,艰难的拾起一块石子,朝玲子精准的砸去。

独眼豹龇牙道:“帕尔,你找死!”

“来呀,一群狗杂碎。”卡尔身上的爪痕并不少,整个右臂被蝎毒所侵蚀,麻木了。

娜娜将宴安的逐渐冷去的尸身放在了地面上,见偷袭的老六断尾蝎欲要逃走。

娜娜赤红的双目,宣泄着怒火,撕碎着他的尸身,他凄凉的尖叫声,在娜娜耳中,如同天籁之音,畅快。

“愣这干嘛,给我弄死他们。”阿瑾怒道。

“住手!”刀疤鳄鱼出声阻止道。

欲要动手的蝎兽不满了,“住手?你没看见惨死的兄弟吗?”

一蝎兽愤然不满,高举着蝎勾,就要对娜娜下手。

下刻!

独眼豹一个侧翻,一口将不听话的蝎兽咬碎了。

这幕发生的太快。

阿瑾,胖狗,玲子等都傻眼了。

“我只要你,其余人我可以让阿瑾他们放过。”独眼鳄鱼看向石块上的靳泽,嗓音低沉道:“倒是,你必须守信,老老实实,毫无保留的将种植方法全部交出来,包裹你惊人的医术,必须倾囊相授。”

阿瑾呵斥道:“刀疤,你再干什么?”

刀疤鳄鱼沉声道:“为了大家往后都能填饱肚子,永不再受饥饿。”

“胡闹!”阿瑾揣进了拳头。

靳泽冷声开口道:“好,但必须等我把这儿的人安抚好。”

娜娜劝阻道:“阿泽,不可。”

雪瑞的脸上皮肉外翻的血痕,不断渗出腥红的鲜血。

他吐了口血沫,“大不了一死,阿泽,我们不需要你做这些。”

“你们可以不怕死,那你们的雌性,和柔弱不能自保的孩子呢?也不怕死吗?”刀疤鳄鱼冷笑道。

他的话犹如万重山压在雪瑞等众人的心头上,顿时一愣,陷入自我的犹豫之中。

而他们的犹豫不决,与靳泽而言,已经够了,不需要再多。

明明才相处了几个月,却能得他们拼死相护。

靳泽:“如何?”

“可以,食物,稍后必须如数奉上。”刀疤鳄鱼道。

这场血腥的争斗短暂性的得到了缓解。

娜娜暗暗揣进了拳头,默默背起宴安冰冷的尸身,撤离,身后跟着同样沉默,埋着头的雪瑞,卡尔等众人。

部落一百多头雄性,再这次战况中,损失惨重,存活下来的只剩下近六十人,其中不乏断手断脚的。

富灵被捅在了腰子上,昏迷不醒,由林子拖着他前行。

雨水很快冲刷了他们的足迹。

他们短暂的在靳泽的石屋里歇下,靳泽安排了三人将没及时撤走的食物,送去了村口。

得到了丰富的食物,反对的声音骤然停了,都顾着大口朵颐的享受着。

一蝎兽大口吞咽食物,堵住的嘴巴,呜咽道:“阿瑾,你可不要忘了,答应我们领主的要求。”

……

娜娜如一样般,在堂屋里生起一把火,宴安的尸身被安置在了里屋的床上,身上的血迹早就被雨水冲刷干净了。

她目光散乱的守在床边。

屋内是一片死寂,疼痛的哀嚎声都被雄性各自咽在了心里。

伤患很多都中了蝎毒。

系统里的万能解毒水需要一千积分兑换一升,升级系统后,系统徒然只剩下200多积分。

靳泽一时陷入了困境。

他正为积分发愁时,小精灵挥动翅膀,出现在了他眼前。

“友情提示,你10毫升血液,可以换取100积分。”小精灵软乎乎的声音道。

还有卖血服务?

小精灵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当然。”

屋子陷入了低气压,无一人看到小精灵与靳泽之间的互动。

靳泽果断贡献了400毫升,单手的4000积分。

万能解毒水跟白开水无异。

靳泽出了石屋,浅尝了一口,解毒水没有任何味道。

他暗暗道:系统果然牛逼。

再次回到房间,手里多了个石碗,“这是我配的解毒水,可以解蝎毒,一人喝一小,传下去吧。”

“阿泽。”卡尔嗓音有些发紧,紧挨着的雪瑞,眸光失了往日的神采,目光暗淡的看了一眼靳泽,又知该说些什么,眼睛很快又看向了其他方向。

“放心,会过去的。”

“阿泽…”雪瑞心紧成了一团,他越是无所谓,雪瑞内心的包袱就越重,压的他快要喘不过气了。

帕尔,富灵等都紧抿着唇不发。

这夜过的十分漫长,没有一人入睡,靳泽忙于奔在伤患之间。深夜,才将最后一名患者包扎好。

靳泽舒展着酸痛的腰,在精神放松下来,浑身忽冷忽热的。

他退出屋子,给自己打了一剂退烧针。

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