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
“阿泽!”
咚咚咚。
房门遭受了前所未有过的重击。
屋外的娜娜,犹豫要不要撞开时。
咯吱一声响,靳泽揉着朦胧的睡眼,打开了门。
见娜娜一脸严峻,睡意被吹来的寒风给驱散了,“出什么事了?娜娜。”
“来不及跟你解释,快跟我走!”
小道上,大批兽人顶着大雨,往后山撤离,有孩子的带孩子,没孩子的多背着行囊。
时间紧迫,娜娜顾不上解释,一把拽过他就走。
出了院子,走在小道上。
靳泽就见良笙与阿芜组织着老少妇孺撤离,队伍中,鲜少看见年轻力壮的雄性。
靳泽把手从娜娜掌心里抽出,立在泥水池上,冰冷刺骨的雨水,飘进他的眼眶里。
惹的他眼睛泛起了红丝,“娜娜,为什么要撤离?雪瑞,卡尔他们呢?”
“阿泽,你别问了,跟我走吧。”娜娜情绪低哑道。
她要以最快的速度,将阿泽送到安全地带。
她不允许靳泽有事。
“娜娜,到底发生了什么?”靳泽逼问道。
娜娜:“……”
“你不说,我自己去看。”靳泽倔强的往回走。
内心积压的情绪,终究在这一刻爆发了,倔强的泪珠随着雨水落下,娜娜低吼道:“是阿瑾,阿瑾带人回来了,这次他还联合了蝎族一同进犯部落。”
“阿泽……别闹了,我送你去安全的地方。”娜娜倔强的擦拭睫毛挂住的水珠。
在听到阿瑾那刻。
不知是寒风太冷,还是回想起了心惊胆战的那夜。
靳泽单薄,浑身湿透的身子颤了颤。
“娜娜,抱歉,这次,我不能听你的。”
靳泽很清楚,阿瑾这次是冲着他来的,他不能逃,凭借阿瑾的狠厉,纵使想逃,他也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
既是如此,干脆今日断个干净。
靳泽没有犹豫,提步,往村口奔去。
“阿泽!”娜娜长吼了声。
她刚追了两步,良笙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娜娜,阿泽固然重要,可我们眼下要紧的是先将她们安顿好。”
靳泽的身形彻底消失在了山坡的拐角处。
两手抱着孩子的阿杰急声道,“是呀,总不能因他一人,置所有人不管吧?”
娜娜隐忍的深吸了一口冷空气。
被暮笙搀扶着赶来的缇娜,一眼看清自己女儿眼底的情绪,“想去就去吧,这儿的事,有我跟暮笙。”
娜娜侧目,看了眼眉头微皱的母亲,显然,她也同样忧心父亲。
“娜娜,替我护好你的父亲。”
“嗯。”
娜娜继承了宴安的优良血统,论作战经验,并不逊色于雄性。
……
“宴安,不如,我们两儿来一场生死决斗,你赢了,我就带人离开,永不进犯部落……”
等等…说好的食物呢?…体型健硕的蝎兽,一脸难以置信的扭头看了眼,胜券在握的阿瑾。
“我要赢了,食物,雌性,全的通通留下。”阿瑾一脸挑衅,“如何?”
宴安眼眸微眯。
看来阿瑾是摸准了他现在的战斗力大不如以前,试图借此机会,好好羞辱一番自己。
宴安:“好。”
他不退,哪怕是战死。
宴安不允许他像一个懦夫一样。
帕尔却不淡定了,“领主,让我去吧。”
“让我去,上次的事,我要好好跟他算一算。”卡尔怒瞪着,立于对面草棚下的阿瑾。
“你们若是拿我还当你们的领主,都给我后退十步。”
宴安不允许,他的实力得到质疑。
“好,果然是我以前仰慕,钦佩的领主,哪怕明知不敌,也绝不会后退半步。”
阿瑾讥讽道。
话落,他化做了兽形,一跃,稳稳落在了泥面上。
“阿瑾,我想你不该是一头豹子,白眼狼更适合你。”宴安淡淡道。
“呵呵,是吗?”阿瑾步步逼近,却始终与他保持着微妙的距离感,“宴安,我改主意了,不如你跪下,给我磕几个头,说几句求饶的话,我一高兴,说不准就不动你们了。”
宴安目光一寒,“那不如,你也磕几个头,我也会给你留一条活路。”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不亏是你呀。”
阿瑾舔舐着湿润的爪子。
“来吧!”阿瑾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尖锐的獠牙,锋利的爪子,直逼宴安脖颈处而去。
哪怕失去了一条腿,宴安的反应依旧快如闪电。
宴安瞅准时机,主攻阿瑾的尾巴。
察觉到危机的阿瑾,调转攻击方向,二人扭打成了一团。
很快,鲜血染湿了泥面的水。
卡尔整个心揪在一起,“太过分了,阿瑾招招都冲着领主的伤口下死手,存心欺负人,跟他们干!真以为我们是泥糊的?”
“对,跟他娘的干!”
“不发威,还真以为怕了他们。”
雪瑞,帕尔等众人早就受够了,一蜂窝的冲了出去。
场面很快乱做了一团。
蝎兽皮肤外生有坚硬的护壳,阴狠毒辣的蝎勾,带有毒素。
与他们斗起来,豹族显得有些束手束脚。
卡尔就靠着浑身的蛮力。
他高举着大石,投石般,砸向了行动迟缓的蝎兽,避让不急的两小弟,直接成了一摊肉泥。
那十几头流浪豹,招招阴险,不比蝎兽容易对付。
要论杀伤力最强的,是那头脸上带疤的鳄鱼,仅在几招内,已有两个雄性丧命在他咬合力极强的嘴下。
重伤未愈的宴安逐渐落去了下风。
阿瑾满脸得意的将前爪,踩在了宴安脸上,浑浊的泥水,呛进了他的鼻息里。
阿瑾:“如何,这战。”
宴安不言,蓄力一发,一口咬在了阿瑾的前爪,硬生生扯下了一张带毛的皮。
阿瑾痛的脸都变形了。
“阿瑾,你以为这些人是真心拥护你吗?我若没猜错,你们不过是靠利益维持的假象。”
宴安嘴角溢出血丝,分不清是他的,还是阿瑾的,“哦,我险些忘了,你可是算不上雄性,毕竟你连交配能力都没有。”
哪怕落与下风,宴安嘴角仰一抹冷冷的笑意。
“我看你是存心找死!”
恍若埋藏在深处的疤痕,再次被撕扯开,阿瑾脸上徒然只剩下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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