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影朝靳泽猛扑了过来。
他没躲,而是敞开了双臂,将人给牢牢禁锢在怀里。
这手感,腰间更细,“又瘦了。”
当看到熟悉的身影进入眼眶时,提着的心才总算松懈了下来。
娜娜小拳头一下接着一下捶打在靳泽的胸膛上,嗓音有些沙哑,“那么危险的事你也敢去,没受伤吧?”当她看到林子带回来的伤者时,老是梦见他受伤的样子。
“我只是负责出谋划策,没受伤。”靳泽宠溺的揉了揉她金色的发顶。
一道不和谐的吃味声在身后响起。
宴安没好气道:“你没有看见你父亲受伤了吗?”
“父亲那么厉害,怎么……”可当她回过神来,亲眼看见时,轻松的话戛然而止了,话风漂移一转,担忧道:“父亲,你怎么伤这么重。”
“死不了,你母亲呢?”宴安嘴硬道。
娜娜:“跟暮笙去捕猎了。”
宴安眉头微蹙:“部落里,伤亡如何?”
“地龙来的太突然,有三十六人没有逃出来,其中就有五个雌性和六个小豹子。屋子遭受到了严重的损坏,母亲担心地龙还会来,就将众人移到了这儿。”
“缇娜做的很棒。”宴安冷脸当听到自家夫人时,总算仰起了一抹笑意。
食物很快被分配了下去。
拿到食物的兽人来不及细嚼慢咽,囫囵的吞了个干净。
为了活跃低压的气氛,富灵活灵活现的讲述起猎捕所发生的事,夸大了庞兽的身躯与力量,将宴安那一战,更是说的神乎其神。
听的一旁的靳泽轻笑出声,暗暗给富灵比了赞。
宴安的神迹惹的众人热情高涨,齐声高喊道:“领主威武霸气。”
树荫下。
雪瑞端着煮好的肉泥,准备给面黄肌廋的孩子喂下。
温和的肉泥汤还没喂进孩子的嘴边,倒是被一只手截胡给夺了过去。
阿杰咕噜两下,全吞了下肚,临了不忘将空空的石碗扔进雪瑞的怀里。
“看什么看,都是一家人,喝你一眼肉泥汤怎么了?小心我告诉安安,让她休了你。”阿杰轻蔑道。
到嘴的食物被抢,惹的两头面黄肌廋的小豹子嗷嗷叫。
雪瑞瞪了一眼油光满面的阿杰,抱起自己的两个孩子,往煮肉泥汤的石锅靠去。
娜娜负责熬煮食物。
靳泽从旁打下手。
见雪瑞一来,拿起木勺将空空的石碗添满。
两个小家伙饿狠了,生怕食物又被抢,顾不上烫嘴,狼吞虎咽的吃着。
靳泽瞟了一眼,靠在树下躲懒睡觉的金豹阿杰,压低声音道:“不对呀,雪瑞,要论作战,你可是半点也不带怂的,怎会怕一个中看不中用的雄性?”
雪瑞眸色暗淡了两分,没接话,将吃空的碗再次递了出去。
靳泽又替他满上,“一直退让可不兴,男人该刚的时候还得刚。”
添火的娜娜不解道:“男人是什么?”
靳泽气都不带喘的,“你听错了,我说的是雄性。”
雪瑞:“不,我也听到了,你说的是男人。”
大哥,不带这么拆台的。
“额,是吗?那肯定是我嘴瓢,说错了。”
富灵仍旧不知疲倦的讲述着狩猎一事。
阿芜手盛着慢慢的肉泥汤,缓步来到母亲身旁。
桑纳在地震中彻底失去了右手。
阿芜一口接着一口给母亲喂下。
从疲倦中醒来的索里,拖着沉重的龟壳,眼前一亮的往靳泽靠去。
起初坚硬光滑的龟壳,出现了一条条细微的裂痕。
眼尖的靳泽替他盛上了一碗肉泥汤。
索里疲倦的脸,扯过一丝笑意。
宴安躺在草坪里,眸光总是眺望着远方。
随着时间的流逝。
空中出现一道惊鸿。
他朦胧的眸子瞬间恢复一片清明,期待与迫切的心理活动,顿时升起窘迫之意。
空中的缇娜,手里左右环抱着肉肉,团团。
她看清地面的情形,面色一喜,“暮笙,是宴安回来了,我们快下去。”
怀里的两个小家伙,也不甘示弱的嗷嗷叫。
展翅的暮笙轻轻应了声,扑腾的翅膀,很快就降落在了地面上。
缇娜脚一接触到地面,话语间激动的道:“宴安呢?宴安要哪儿。”她急切的在人群中寻找那道伟岸的身形。
她顺着帕尔手指的方向看去。
缇娜心下一紧,怀里的小豹子挣扎出了束缚,撒欢的往父亲奔去。
宴安对上她的呆滞的目光,牵强的漏出一抹笑意。
部落修养生息了两日,因没有住房,修建部落的事也提上了日程。
白日里,靳泽被索里拽着,忙走于伤患之间。
夜里,脚刚一沾床。
雪瑞带着俩孩子敲响了院落外的门。
靳泽懒得起床了,“谁呀?直接进来吧。”
得到回应的雪瑞三步并作两步的进了屋子,“阿泽,我孩子突发热疹了,麻烦你给看看。”
天可怜见的,两小家伙廋的就剩皮包骨了。
“先把孩子放床上。”靳泽寻了个理由,道:“你快去备点热水来。”
雪瑞麻溜的跑到院子里去生火烧水了。
靳泽抚摸着小家伙的爪子,很烫。
他对儿科并不了解。
花费了五百积分由小精灵上场。
小精灵公事公办道:“积食了,采用面板的操作进行推拿,亦或者用开塞露,让她们把腹中的污秽排出来。”
靳泽看向浮动面板。
上面赫然写着,支付20积分进行播放。
还真是不折不扣的奸商。
吐槽归吐槽,靳泽依旧有模有样学习着,最后不忘在商城里购买下开塞露给两小家伙用上。
小精灵给的方法十分有效。
污秽一拉,高烧就退了下来。
等雪瑞端着热水进来时,就见自己两个孩子,亲昵的舔舐着靳泽的手,小脑袋不断的在掌心上蹭。
细细想来,靳泽是孩子除了他以外,唯一愿意亲近的人。
靳泽注意到傻愣在原地的雪瑞,抽回了手,“孩子没事了,快带回去休息吧,记得多给他们喝点水,煮肉泥时,可以放些独脚金一起煲。”
他不忘指了指搁置在石板上的一堆独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