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就在裘富贵带着妻儿逃出京城的时候,林子娇也得知朱山确实背着他做了一些事,比如说有些账目的款项明明结清,他却没有做记录。
这就导致,以后跟万盛斋那边会有账目对不起来的情况,一旦出了问题,两边势必会生嫌隙。
他也是利用这一点,从中捞了一些银子,只不过不是每次都敢这么做,再加上他管着干果铺子的时日不多,所以算起来银两的数目也不算是太大。
但,这也触了林子娇的逆鳞,踩到了她的底线。
华叔和花雕一同来复命,见林子娇神色不好,谁也不想惹她不高兴,但有些事还是不得不开口。
“夫人,还有一事。那朱山两月前认识一女子名小玉…两人很快就打得火热如胶似漆,但是,老奴发现那小玉的身份似乎不简单…”
说着,华叔便把调查来的情况跟林子娇交代了一遍。
听罢之后,林子娇脸色顿时变得有些不好看,“你的意思是说,那小玉从前是裘富贵的外室?”
“对,就是醉仙楼掌柜裘富贵的外室,但好像裘富贵也并不知道小玉的下落,还派人在京城找了一段时间。至于那小玉为何离开裘富贵,就不得而知了…”
难道是赵骏的人?
林子娇不得不往这方面想,毕竟那醉仙楼真正的主人可是赵军,而赵骏在江南好几年,若是在裘富贵身边也说得过去。
只是,既然如此的话,那这小玉为何会偷偷离开裘富贵?这就有些说不通了。
难道,会是赵骏的对手?
林子娇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也只有这么说,一切才能够说得通。不然那小玉若真是被赵骏安排在裘富贵身边的人,为何又会无缘无故离开呢?
“还有什么消息?”
“没了,醉仙楼那边还没有什么动静。”华叔说道,花雕在一旁跟着点头,“夫人,拿了朱山吧。”
两人已经查到了实证,也跟玉娘都去万盛斋那边对过了账目,朱山贪墨银子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现在就是不知道,一切都是朱山自己的主意,还是那小玉怂恿的。毕竟,有的人是受不了女人蛊惑的!特别是朱山这种打了很久光棍,还身有残缺的人。
如今能有个女人愿意跟着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便是银子了!
“嗯,拿了吧。绑到干果铺子,我晚些就过去。”林子娇疲惫的摆摆手,心中有些厌烦。
还以为,她这般对待复杂不可揣测的。
“是。”花雕和华叔对视一眼,两人退了下去。
这种时候,说什么都不合适,夫人只是需要自己的空间。花雕心里明白,这会儿夫人心里肯定很是难受。没有谁遭遇了背叛,心情还会一点都不受影响。
就算是养条狗,那狗都知道看家护院,冲着主人摇尾巴,可是那朱山都干了些什么?
贪墨的那些银子事小,但若是事情闹大了让林记和万盛斋起了嫌隙以后都不合作了,这里面的损失可就大了去了。
这朱山,真是个目光短浅之辈!
花雕带人找到朱山时,朱山已经离开小玉的住处。见情形不对,小玉想找由头脱身但被花雕给抓去了干果铺子。
“这位,这位姐姐,到底是什么事啊…朱管事人这么好,一定是误会对不对…”小玉试探着说道,“再说,再说我也都不知情啊…姐姐可不可以先放了我…”
“什么事去了你就知道了!”
眼见天色已经擦黑,花雕也懒得再跟这个女人废话,反正不管朱山是因为什么事跟这个女人勾搭在一起,这女人都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倒是挺会做戏的,真当自己不知道她的底细?
“姐姐,我心里害怕,你能不能不抓我走?我,我没犯事,又不是奴籍,姐姐也不是官差,怎么就…”
小玉说着眼神有些不服气,她认为,花雕即便是林子娇身边的人,那也是没有资格抓她的!
“呵呵,你不是跟朱管事好的蜜里调油吗?怎么,听到他出事竟然一点都不着急么?”花雕冷笑道,“别以为你那点花花肠子我不知道,朱山出事绝对跟你脱不了关系,他都交代了!”
小玉一听这话呆住了,不可思议的说道,“干果铺子起火了?朱山真的这么干了?”
说着,小玉的眼中竟然一闪而逝幸灾乐祸的疯狂,虽然很是短暂,却被花雕一眼给捕捉到了!
“起火?朱山想要做什么?说!”花雕一听这话就知道要遭!
这朱山不但贪墨银子,竟然还想放火烧了干果铺子!真是胆大包天!
“没,没,我乱说的!”
小玉吓了一跳,连忙否认。
刚才花雕的话让她以为花雕来抓她,是因为朱山放火事情败露所以才供出她来!但是现在看来,明摆着不是因为这事。
她不能再多说话了,说不定这会儿朱山已经在准备着了!她得拖延时间,拖的越久越好。
“我只是瞎猜的!”小玉慌张的连连摆手,却被花雕二话不说就提到了马背上,倒挂着。
“快!你们先赶去干果铺子,看看朱山是不是要放火!赶紧把人拦住!”花雕嘶吼道。
若是干果铺子起火了,那损失可就不是一星半点了,她无论如何也要阻止朱山做蠢事。再说,这会儿自家夫人也要去干果铺子总店那边,若是……
花雕心神一凛,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若是自家夫人有个三长两短,那事情可真就无法收场了!
华叔带着其余人快速赶往干果铺子,花雕则是看了看小玉那张很是秀气的脸,冷笑道,“你到底是谁的人??”
小玉眼神慌乱,不敢去看花雕的眼睛,被倒放在马背上已经让她很是难受,“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放我下来,这样我的腰就断了…”
“死不了人就行。你可以继续嘴硬,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花雕面色发冷,纵身跃上马就扬起了马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