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被挖心夺肺真白月光她成了万人迷(31)

“你们是谁,放开我!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傅初砚不会放过你们的!”安夏夏恐惧地挣扎,“我劝……劝你们最好放了我……”

“安小姐。”

贺戚居高临下地睨了她一眼,“我奉劝你最好保存一下体力。”

安夏夏听出这是贺戚的声音,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贺……贺先生,你是来救我的么,只要你能救我,你要什么都可以……”

她声音低了低,脸颊飞起两朵红霞,“你要我的身体……也是可以的。”

安夏夏在心里安慰自己。

她这可不是背叛傅初砚。

是……是形势所逼,对!初砚一定会明白她的难处!

“哈,我觉得不错,贺戚你就不要拒绝了吧。”

裴景微笑勾了下唇。

贺戚厌恶地蹙了下眉,“别恶心我。”

安夏夏脸色一白,她似乎……听见了裴景的声音?!

“裴景哥哥……你也在?”

裴景粗暴不耐烦地把她眼上的布摘掉,强烈的白光让安夏夏条件反射紧紧闭上了眼睛,等她适应这股光亮,睁开眼,却看到傅初砚倚在墙角,冰冷又嘲弄地看着她。

“初砚?!”

裴景把玩着冰凉的银质手术刀,他残忍地勾了下笑,“事实上,安小姐,我们得拿走你身上的某种东西了。”

安夏夏没听明白,“什……什么?”

裴景不想和她废话,“你们两个,把她放手术台上。”

贺戚不满地蹙了下眉,“凭什么是我,我嫌脏。”

裴景无所谓地笑了笑,“那行,傅总来,毕竟这也是和傅总耳鬓厮磨过的小情人。”

“别磨蹭了,姝姝撑不了多久了。”傅初砚直截了当的把安夏夏粗暴放到手术台上,“不用注射麻药,麻药发挥的时间太长,浪费时间。”

“我也是这么想的。”裴景勾了下唇,他压根没准备麻药。

安夏夏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尖锐的疼痛让她尖叫出声,“啊……啊!好痛!”

那边医院。

时凛正把花瓶里昨日的花换掉,重新换上一束新鲜的百合。

他听见般姝这样问他,“哥哥,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办。”

时凛微微笑了下,“殉情。”

他说得轻易,似乎显得不太庄重。

但细听之下。

又听不出一丝敷衍之色。

时凛并未说谎,这的确是他的真实想法。

“那我父母怎么办?”

原身的那股郁气在慢慢消散。

说明裴景他们对安夏夏动手了。

真是讽刺。

裴景,贺戚,傅初砚之前也是那么对原身的。

安夏夏之后就是这几个男人呐。

她得让他们受到惩罚。

更严重的。

时凛擦了擦手,轻轻握住轮椅扶手,慢条斯理推着般姝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我会找人妥善赡养他们,相信我。”

般姝轻轻“唔”了声,“可是哥哥,爸妈已经失去我了,他们不能再失去你了,毕竟你也是他们的孩子。”

没有血缘关系,但早已胜过所有血缘。

时凛顿了下。

“没有你,我活不下去的。”

“小姐,让我自私一回好么。”

“啪嗒。”

有什么东西不小心滑落到地上。

时凛视线一凝,是一个淡蓝色封面的随身笔记本,只有半个巴掌大小。

一阵寒风吹过。

页数翻动。

他浑身血液瞬间冰冷地倒流。

般姝显得很冷静,“哥哥,拿起它,可以看。”

时凛指尖都在颤抖,“我……不太想看。”

“哥哥要看的。”

“……好。”

时凛几次都没拿稳,笔记本一次又一次灰扑扑地落到地上,又被重新拾起。

贺戚。

裴景。

傅初砚。

时凛。

贺嘉礼。

五个名字很整齐的,写了下来。

右下角都打了一个小小的红色小叉。

红墨水拖拽纸张的痕迹似鲜血般浓烈骇人。

“这是什么。”

“唔,复仇计划本?”

般姝柔软地笑了下,似乎这个笔记本的主人不是她一般,语气幽幽,“哥哥,我是从地狱爬上来的。”

她总觉得自己说的挺中二。

于是慢吞吞低低笑出了声。

“不过,哥哥可不是我的报复对象,虽然我想小小地惩罚哥哥一下。”她的声音含了蜜糖似的甜蜜,“谁让哥哥见死不救呢。”

“还说我蠢。”

“我可是……很记仇的啊。”

其实般姝没写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就把原身那些遭遇简单写了下来。

写这些可恶的男人对原身犯下的罪行。

他们是爱她。

可那又怎么样?

他们是人渣。

是般姝要报复的对象。

谁都不能期望让般姝对她的报复对象心软。

毕竟她可是……睚眦必报得很。

谁惹了她,还想全身而退?哈,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而另一边,裴景忽地手脚一阵冰凉,低头一看,手术台上的安夏夏竟变成了般姝的脸……那张他熟悉的,爱得深入骨髓,痛不欲生的面容。

他指尖一颤,忍不住后退一步,哐当一声,身后精密、先进而昂贵的仪器轰然落地。

“姝姝……?”

贺戚蹙着眉,阴郁的眸瞥了他一眼,“你发的什么疯?”

傅初砚也在一旁催促裴景,“你他妈快点,姝姝的身体可禁不住你这样磨蹭!”

裴景红着眼眶,抬手指着手术台。

他手上的橡胶手套满是鲜血。

正慢吞吞地滴着鲜血。

“姝姝……手术台上的怎么是姝姝……啊?”

傅初砚皱眉,“你疯了?”

他走上前,忽地眸光一顿。

贺戚不经意垂眸,在触及手术台上女人的那张脸时,一时间晃了神,他紧张地大步上前,“姝姝?!”

裴景那双勾人的桃花眼此刻满是呆滞与痛苦,“难道躺在这里的人不该是安夏夏吗?!”

“怎么会……怎么会是……我怎么可能会这样对姝姝?”

他捂住昏沉的脑袋,眼皮慢慢沉重地紧紧闭上。

贺戚和傅初砚也是如此。

他们坠入了一个冰凉的深渊。

做着一个可怕而冗长的梦。

在梦里。

他们看见,脸色苍白的少女不断地乞求他们,“不要,不要这样对我……安小姐她很健康,她并不需要我的心脏……”

“贺戚,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那么爱你……”

声声泣血。

他们甚至连一支麻药都没有打。

剜心,夺肺。

他们假惺惺地让她一路走好。

转头又献宝似的把这两个物什捧到安夏夏面前。

只为换得她的一丝笑颜。

安夏夏偏要作出这天底下最善良慈悲的无辜嘴脸,惺惺作态地掉几滴眼泪,“我也不想的……但她真的太过分了,我相信般小姐她会理解我的。”

假面之后,是张狂大笑的恶心、狰狞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