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学院年终考核文试,只出了题,要我们回答。”
“还必须要写过程吗?”
阎朝朝捂嘴轻笑。
“不写过程,就视为不对。”
两个早就从学院结业的人欲哭无泪,“朝朝一番话,简直让我们年轻了好几岁!”
直接梦回进学那年!
阎无念还好,进学时各项成绩还算不错,至于阎肆云嘛......恐怕他自己是最不想提起进学那会儿的事了。
有了重新写好的药方,他们清了熬药的砂锅又重新煎煮了一份。
这次果然成功了。
但阎肆云满面愁容,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阎朝朝疑惑地歪歪头问道:“五哥哥,你怎么啦?”
研制成功不该是值得高兴的事吗,这都不像五哥哥平时的样子了。
“唉!”阎肆云低头沉默了一阵。
重重地叹了口气,感到颓败。
“朝朝,五哥哥跟你说实话吧,我师父想见见你。”
“本来打算用这个重塑筋骨之药研制不成做引,带你去药王谷的。”
“唉,可朝朝你太厉害了,根本什么都难不倒你嘛!”
“嗯?”阎无念闻言微眯眼笑着看向他,“所以你一开始便知道,这药方是研制不成的咯?”
虽是笑着,却莫名让阎肆云感觉到一股寒意。
嘴皮哆嗦着开口,“没、没有啊二哥,我并不知道......”
“哦?那你紧张什么?”阎无念向他缓缓靠近。
每一步都仿佛踩在阎肆云心尖尖上。
“二哥你笑得那么渗人,我能不能紧张嘛......”
“但是我真不知能不能研制成,我发誓!绝对不知情!”
他竖起四根手指,面色严肃又带点尴尬。
说话声音都弱了几分,“毕竟这是连师父都没研究出来的嘛。”
他们对筋骨草的了解,仅限于年份越高药效越好,自然价格也更高。
所以他们只是实验,就只选用了较低年份的筋骨草。
因为半解药方中提及并不详细。
全靠一步步试验。
“那你就是知道,我们也不能研究出来。”阎无念挑眉。
药王谷谷主都没研究出,靠他们俩刚入药道几年的,只能说试试看。
“那也不一定嘛,后浪推前浪,万一我们思绪更广阔,多试几次说不定就成功了呢?”阎肆云尴尬地摸了摸鼻尖。
道理是二哥说的那个道理,但他不听不听。
师父给他这本手札,还真只是为了让他们研究不明白,然后“强迫”他们去药王谷找他解决疑惑的。
干,那师父知道手札上的具体药方咯!
阎肆云:......
少年嘴角上扬了抹恶劣的弧度,“朝朝,药王谷很多稀罕药草,有没有兴趣跟五哥哥去搜刮?”
老东西,居然耍他!
要见朝朝是吧?那拿点见面礼不过分吧!
“好呀,二哥哥也一起去吧?”阎朝朝望向红衣青年笑问道。
但其实这话,也是在问阎肆云。
药王谷他更熟悉,还能带谁,他才知道。
不过她是想着二哥哥在药道和毒术上都格外感兴趣,定然也是想去的。
毕竟药王谷,可是江湖中传言般的存在。
阎无念半眯着眼笑而不语,视线直勾勾地看着蓝衣少年。
阎肆云哪还不明白他们俩的小心思呢?
“我们当然是一起去啦!”
师父他老人家很早之前便想见见二哥了,毕竟二哥鬼医的名号在江湖上影响力还是不小的。
但在朝朝出现后,师父对朝朝更感兴趣,便把想见二哥的事给忘了......
额,希望他老人家到时见到二哥不会说漏嘴。
“五哥哥,药王谷应该又很多稀有药材吧?”阎朝朝若有所思。
“怎样才能采购?”
有些稀有药材就是皇宫都不一定会有,她想着去了便顺路采购一些合适的回来。
以备不时之需。
虽然备药这种想法不是很吉利,但有备无患嘛。
“这个嘛......”倒是让阎肆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药王谷从不出售药材,稀有药材更不用说了。
有的就是谷中都没多少。
他生辰时,老家伙都舍不得送他一样呢。
每次啥灵药秘药增强体质的药,框框往他房间送。
平时也能得到,老家伙有点不带心疼的。
就是味道着实难吃了些,还是朝朝的药膳香啊!
“朝朝去了想要什么直接拿,到时师父记你五哥哥头上就好!”
哪有让小妹掏钱的道理呀!
还有他是被老家伙强制拐进药王谷当徒弟的,他都没告老家伙拐卖犯罪,还这么乖这么听话。
要几件奖励一下不过分吧?
“那我就不客气啦!”阎朝朝笑得狡黠。
忽然想起,这些年好像也没找五哥哥要过什么嘞。
趁这机会可得好好宰五哥哥一把!
而阎肆云其实也正在想,要好好宰阎朝朝一顿。
“嘿嘿,朝朝,你看这都快中午了,午膳吃什么呀~”
猥琐的笑,看得阎无念一阵恶寒,“正常点,不然我把你叉出去。”
“让你连锅底灰都吃不上。”
每次一想找朝朝做药膳,就这副鬼样子,没出息。
虽然他们俩都会做,连朝朝都说他俩得到了她真传。
可不知为何,他们做出来的药膳始终比朝朝的差点意思。
“知道啦,我这就去做!”
小姑娘双手拍合,歪歪头想了想,便折身走了出去。
做乌鸡大补汤好啦~
......
有了决定,三人很快便准备好动身。
现在是秋末,再过不久入冬后大雪铺地,路便不好走了。
他们要赶在年底回来。
这还是他们这六年来,第一次团聚呢!
但......也不算。
小七不在了。
皇宫,御书房。
阎朝朝来找暴君爹爹辞行。
“爹爹,这个给您~”
她摘下左腕的银铃手镯,小铃铛被晃得叮铃作响。
声音犹如山涧清泉,缓缓流下时撞击石块,让人觉得悦耳静心。
阎沧澜微微皱眉接过,“你戴着便是,给孤作甚?”
而且为何,这次又是他送的镯子了?
那臭小子给的她不舍得了是吧?
大暴君虽这般想,心中默默吃着飞醋,但脸上却未表露半分。
“当然是留下来让爹爹睹物思人啦!”小丫头调皮地眨眨眼。
“万一爹爹想朝朝啦,看到这个就像看到朝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