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川笑得不怀好意,高深莫测,傅景琛幽深的眸子微微侧目,面无表情的看他:“有话就说。”
他态度太冷淡,慕时川一双桃花眼垂下来,有点不高兴、
“三哥,你什么态度啊,对时九念那么有耐心,对我多说句话都不乐意。”
傅景琛眸光冷漠:“那是我媳妇儿,你是什么?”
媳妇儿和兄弟的待遇,那能一样?
慕时川受伤的捂住心口,既然三哥没耐心听,那他就不说了,让他后悔去吧!
“三哥——”
“啊!滚开!
女人的尖叫声自楼下传来,打破了慕时川的说话声。
慕时川桃花眼微敛,走到窗前,打开窗子往下看去。
只见楼下,一群男生将一个女生围在中间,女生往左边走,他们就往左边拦,往右边走就往右边拦,成功将女孩儿困在中间,看着她急得快流眼泪的样子,他们还得意的哄笑着。
“贺妹妹,脾气别这么大嘛,哥哥只是想请你喝杯酒而已,又不干其他的,这么不给面子啊?”
为首的男生勾唇笑着,淫邪的目光赤裸裸的在女生身上自上而下的打量着,“跟哥哥走,哥哥保证你待会儿能够
爽到天,行不行?”
他这话一出,男生们又哄笑一片。
女生气得一张小脸又红又青:“雷肖!你给我让开!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雷肖笑得更欢了,肆无忌惮的盯着她因生气而剧烈起伏的胸部看:“来啊,让哥哥我看看,你想怎么对我不客气。”
“无耻!”
女生注意到他的目光,更加气得直发抖。
“贺琳,你还以为你们贺家是从前的贺家呢?司家一灭,你们贺家就败落了,你这个破家主谁当回事了,肖哥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别不知好歹。”雷肖的小弟帮腔道:“司家作恶多端,被灭了满门,你们贺家和司家多年交好,谁知道你们有没有帮着他们做过坏事,众家族没将你们也跟着一起灭了,你们就应该感激涕零。”
这帮人声音太大,包厢里的时九念都听到了他们的声音,听到“司家”两个字,她站起来,走到窗前,透过半开的窗户看着楼下。
“那个女生是谁?”
她看着被围在中间羞愤的女孩儿,拧眉问慕时川。
慕时川虽然在寒独洲的时间不长,但他掌握信息是一流,他还真知道女孩儿的身份。
“嫂子,这个女孩子叫贺琳,是现任的贺家家主,也是寒独洲最年轻的唯一的女家主。”
“贺家老家主和司家老家主交好,是出生入死的铁哥们,当年司家独大时,贺家也是寒独洲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后来,司家满门尽灭,贺家也开始败落,没过几年,贺老家主就去世了,只留下独女贺琳。”
贺老家主去世,贺琳便成为了贺家家主。
只是,贺家早已败落得不像样,曾经鼎盛的大家族,现在连一个小家族都不如,自然也没人将贺琳放在眼里。
“时姐姐,我知道着这位贺琳姐姐,”江绵绵走过来,声音软软的:“她很厉害很坚强的,才十七岁,就一个人撑着贺家,欺负她的那个男孩子是雷明雷家主的儿子雷肖,雷家在寒独洲也算是不错的家族,大多数人看到都要敬上三分,这个雷肖就仗着自己家世好,经常欺负人。”
提到雷肖时,一向脾气很好的江绵绵,语气里都忍不住带了一丝厌恶和生气。
雷家?
时九念好看的眉头轻挑,这个雷家,听起来怎么就这么耳熟呢?
“那个难缠的女人的儿子。”傅景琛微微弯腰,薄唇虚
贴在时九念的耳边,压低声音。
时九念瞬间反应过来了。
原来是他啊。
啧。
还挺巧的。
楼下,雷肖还在肆无忌惮的调戏贺琳。
众人畏惧于雷家的势力,也不愿意为了一个落败的贺家去得罪雷肖,都没有出手帮助,只是冷眼旁观。
“贺妹妹,我可是好声好气的在和你说,就跟我去喝杯酒,玩一玩,哥哥的脾气不好,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雷肖挤出一抹油腻的笑容,伸出手捏何琳的下巴,贺琳厌恶的偏过头,避开他的触碰,雷肖眼神一冷,没了耐心。
“操!老子给你脸了!”他低咒一声,“一个女人,我还治不了你了,把她给我带出去!”
他一声令下,他的小弟们便去抓贺琳,贺琳侧身避开,脚尖点地,踩着桌子飞身自空中,一个后旋踢重重踢在其中一个小弟的脸上!
小弟吐出一口献血,脑袋在空中转了好几圈,往地上摔去。
又是一个小弟冲过来,贺琳抓住他的手臂,用力往后一折,小弟疼得跪在地上,嗷嗷直叫!
“废物!都是废物!”雷肖气急败坏,“都给我上!”
又是一群小弟冲
上来,贺琳眼神一凝,把她手里的小弟拎起来,狠狠砸向他们!
她虽然会点武术,但是双拳难敌四手,渐渐不敌,男人一脚踢在她肚子上。
贺琳痛苦的闷哼一声,男人又是一脚,踢在她胸口——
时九念目光一暗,单手撑墙,就要从窗户跳下去,可有人比她更快一步!
只见一道残影闪过,少年单手把贺琳扯到身后,随即右脚抬起,对着男人就是一个下劈!
直接把男人劈得跪倒在地,“砰”地一声,膝盖骨碎裂的声音都响了起来。
时九念还踩在窗台上,保持着往下跳的姿势,她看着挡在贺琳身前的少年,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之色……
竟然是他……
少年战斗力惊人,不过两下,就把雷肖的那群小弟打得爬都爬不起来,雷肖也没想到会突然冒出来一个程咬金,顿时有些发怵了。
他惊疑不定的打量着少年,少年穿着卫衣和军装裤,留着一头碎发,很少年气的打扮,可是那下垂的眉眼,和似笑非笑的薄唇,却给人一种乖戾病态,很不好惹的感觉。
他从来没在一众家族中,见过这号人物,他拿不定少年的身份,顿时不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