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受伤了

陈景峰这么一打扰,土豆没来得及吃,有些凉了,不过还好凉土豆吃起来口感也不错,而且容易饱腹。

陈景峰心里憋着满肚子的气,又没法向林凝撒,毕竟他还要讨好林凝,只能冲着闻韶去。

在他看来,都是闻韶这个泥腿子我勾搭了林凝,把林凝的魂都勾走了,这才导致他没有机会接近林凝,否则林凝绝不可能对他如此冷漠!

闻韶下午的时候只是安安分分的做事,陈景峰却不知怎么像是跟闻韶对上了,“闻韶,你这样插秧是不是有些不对。”

陈景峰仗着自己前些日子给大队长送了两斤猪肉,和大队长关系混的还不错,竟然代替大队长监工起来了。

然而,他这只是借题发挥,谁不知道闻韶的活是干的最好的。

他插秧的姿势和手法也最标准,甚至好些第一次参加插秧活动的知青都是跟着闻韶学的,陈景峰竟然说闻韶的插秧姿势不对,反而他一个刚刚从城市下乡的人还是个半吊子。

闻韶不理会陈景峰的故意发难,陈景峰就更加生气了,“闻韶,我跟你说话呢,你这块秧田若是插错了,到时候你可得返工。”

“是吗,你若是觉得我插的不对,那你给大家伙示范示范?”闻韶也不是软包子,任人拿捏,反问陈景峰。

陈景峰一时间竟然被堵得哑口无言,他本以为闻韶这个乡巴佬面对自己的刁难,也只能忍气吞声,没想到闻韶还有如此牙尖嘴利的一面,他自讨了个没趣。

再加上自知理亏,就到一旁去了。

闻韶没有把陈景峰放在眼里,跳梁小丑罢了。

陈景峰这个人心术不正,一看就能看出来。

而另一边的林凝正专心致志的插秧,突然水底下一条黄鳝措不及防的咬了林凝的小腿一口。

“啊!”林凝只感觉小腿一痛,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发出一声惊呼。

听见林凝的声音,陈景峰连忙跑过去,“林凝,你怎么了。”

林凝一看自己的小腿,流出了殷红的血,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陈景峰也顺着林凝的目光下移,看见林凝白皙的小腿流血了。

“流血了。”

随后,他看见咬了林凝一口就落荒而逃的黄鳝。

“肯定是被黄鳝咬了一口,这黄鳝是没有毒的,但是你伤口泡在水底下容易感染发炎,走,我带你上去包扎一下吧,我跟大队长比较熟,顺便跟大队长打个招呼,反正现在离下工只有一个小时了,我看你这块秧田剩的不多,大不了你的活我帮你干了。”陈景峰话里话外对林凝都是关心,还用手扶着林凝。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当真是林凝的什么人,旁边的人都注意到了这一点。

看见陈景峰喋喋不休关心林凝的一幕,心里不由得想,难不成陈景峰和林凝真有什么微妙的关系?不然为什么走得这么近,陈景峰还如此关心林凝。

周围的人齐刷刷都用八卦的眼神看着,林凝无比厌恶,前世她就是这样被动的被众人跟陈景峰捆绑在一起,她还无法解释。

这一次,她再也不要重蹈覆辙。

于是,她一把推开了陈景峰,看见一旁的闻韶也关心地往这边瞧,只是隔的远,闻韶还不太知道发生了什么,又碍于他和林凝没有什么关系,不敢上前,他心里多少是有些胆怯。

林凝却不管那么多,直接上了岸,叫闻韶的名字,“闻韶,闻韶!你过来一下,我被什么东西咬了,好痛啊。”

闻韶听见林凝的话,顿时心都揪了起来,也顾不得手中的活。

他连忙抓着还没插完的秧苗,趟着水上了田坎,见林凝手捂住的地方确实血流不止。

林凝试探性的想用自己的手帕止血,却疼得直皱眉,她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何时受过这样的苦,干活还被东西给咬了。

陈景峰还恬不知耻的想贴上来关心林凝,闻韶察觉林凝看见陈景峰皱眉,就知道林凝其实是很讨厌陈景峰的。

他一把推开陈景峰,“你干什么,你知道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吗?”

一句话,堵住了陈景峰的嘴。

陈景峰颇为不甘地站在一旁。

“把手拿开,我看看伤口。”

他一看就知道是被黄鳝咬的,黄鳝一般轻易不咬人,但如果感受到威胁,还是会咬人的。

想来,是林凝插秧的时候一时间不注意所以才被咬了。

“没事,黄鳝是没有毒的,只要用酒精擦了消毒,包扎一下就好了。”

林凝信服的点点头,闻韶就是村子里土生土长的人,对这些再了解不过,看见闻韶说的头头是道的样子,她自然相信闻韶。

“我去跟大队长要点酒精。”

“好。”

“那你先坐在这儿休息一下,不要动,大不了耽误的活待会儿我帮你干。”闻韶干活干得极快,一块田很快就要插完了,还能提前完工。

因此,他分毫不担心。

林凝剩的也不多,待一会儿一起插了就行,林凝这个样子绝对不能下水,伤口感染发炎就麻烦了。

闻韶起身去找大队长要酒精,而陈景峰在一旁很是生气,林凝这分明就是区别对待。

他立刻有些激动的质问林凝:“凭什么你只接受闻韶的关心,不让我帮忙,我到底差他哪一点,你倒是说啊,只要你说出来我肯定改!”

陈景峰此时情绪激动,声音也格外大,方圆几百里的人都能听到陈景峰的声音。

大家齐刷刷的又都看过来,多数人是以一种八卦的神态看热闹。

林凝有些惊讶的看着陈景峰,他当真不注意影响吗?还是说又想用这种败坏名声的方式把她和他强行捆绑在一起?这个男人真是怎么看怎么讨厌。

众目睽睽之下,林凝不想吃亏了她还是拿手帕按住受伤的地方,对陈景峰解释道:“你我都是从同一个地方来的,又都是知青下乡,我实在是怕受到什么影响,闻韶是村医闻大夫的儿子,这方面的东西他肯定懂得比你多,所以我这才向他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