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用过饭后,俞柚柚来到了楼上,此时裴屿卿正在书房处理前不久异族袭击星民的事情。
得知他受伤后,宋将军说什么也不准他回联邦,下令让他好好休息,可他岂是闲的住的人。
一个视讯过去就开始询问情况。
视讯刚打完,俞柚柚便进来了。
“何事?”
男人头也未抬,视线继续落在手上的资料里。
等了半响,没有声音,他才不得不抬起头来,“到底什么事?”
嗓音清磁暗哑,里边的不耐差点按捺不住。
俞柚柚咽了咽口水,缓缓靠近,在距离裴屿卿几步之遥停下了脚步。
心一横,弱弱地开口:“其实,哥你体内的毒还未清完,因为我的异能今天已经完全透支了。”
裴屿卿眼眸一沉,脸色凝重,“这毒会有什么结果。”
“这个我暂时还不清楚,不过应该是不至死的。”俞柚柚摇头,“我已经将你伤口的血液取了样,等下就回去化验成分。”
顿了顿,从身后拿出了一瓶绿色的药剂,放在桌面上。
“这是我之前研究的万能解毒剂,哥你先喝了预防一下,我很快就将解药研究出来。”
“嗯。”
俞柚柚说完就溜了,书房内很快归于安静。
裴屿卿伸出指节分明的大手,捏起那药剂,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
药剂很苦,那双幽深的眸子却依旧不见半点波澜,仿佛在吃糖一般。
瓶子被随意扔到垃圾桶,裴屿卿捏着手上的资料眉眼冷冽。
这异族,究竟想要做什么......
“裴屿卿,给你水,喝吧。”
“裴屿卿,你还没吃饭,我给你留了一点,你要现在吃吗?”
“裴屿卿,你要出去散步吗?我可以陪你。”
“裴屿卿,你要什么?我给你拿。”
“裴屿卿,你......”
自裴屿卿下楼来,这道声音就没有停过。
看着围绕着自己转来转去,忙碌得不得了的鹿兮柠,裴屿卿眉心狠狠一压,只觉头疼不已。
“够了,鹿兮柠,你给我消停一会儿。”轻启薄唇,裴屿卿一把摁住又想拿杯子去给自己装水的鹿兮柠。
空气在这一刻瞬间凝固,手背上缓缓传来不属于自己的灼热体温,鹿兮柠眸光骤然缩了一下。
她小心翼翼地瞄了男人一眼,“我不装水了,你可以放开我吗?”
幽深的眸子微闪,鼻间传来了独属于小姑娘身上的味道,淡淡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眸光下垂,两人此刻的姿势一览无余。
裴屿卿端坐在沙发上,身前是小姑娘横过来的身子。
她也许是贪图方便,隔着他就伸手去拿杯子,没想到被他摁住了手,现在就在他面前保持着微微弯腰的姿势。
柔软的腰肢似有若无地蹭着他的身子。
无边的暧昧从两人之间弥漫萦绕,视线掠过眼前红润的小耳朵,裴屿卿终是大发慈悲地放开了手。
鹿兮柠直起身子,伸手扒拉了脸颊两旁的头发,试图掩盖住自己微微泛红的小脸。
“那个,我先回去了,你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记得叫我。”
她抬起头,满面认真,“你是因为我受伤的,我会对你负责的。”
软软的嗓音掷地有声,裴屿卿却莫名有些想笑。
负责?
她要怎么负责,下次也帮他挡一下吗?
身为大直男的裴少将完全误会了小姑娘的意思,挥了挥手将她赶走。
半夜。
鹿兮柠缩在温暖的被窝里,迷蒙地睁开了眼睛,侧着耳朵听着那隐约传来的动静。
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后,她立马从床上爬了起来,神色充满了戒备。
怎么回事?
难道是家里进贼了?
可是不对,裴屿卿家外面戒备森严,怎么可能有贼能进来。
再仔细听,似乎是砸东西的声音。
这下鹿兮柠完全能确定不是贼了。
没有那个贼会这么光明睁大的砸人家家里的东西吧。
除非......除非是家里的主人!
糟了,莫不是裴屿卿出事了。
来不及多想,鹿兮柠忙不迭往外跑去。
裴屿卿的房门紧闭,里面却不断传来“嘭嘭嘭”的声音,鹿兮柠璀璨的杏眸瞬间染上了担忧。
他这是怎么了?
“裴屿卿,你开开门,我是鹿兮柠,你让我进去。”
鹿兮柠朝里面含着,但收效甚微。
里面的声音还在源源不断传来,她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在原地打转。
正想去楼下找安安帮忙,视线忽然掠过自己白嫩的双手。
——柠柠,这个房间我帮你录了指纹,你随时都可以进去哦。
眸子瞬间亮了起来,她怎么忘记了这个。
再次转身,鹿兮柠将手掌放在门上,下一瞬,面前的门就消失不见,屋内的模样显现在她的眼前。
凌乱不堪,所有东西都散乱了一地。
鹿兮柠微微咂舌,这是拆家吗?
小心翼翼走进去,扫视了一圈都没有见到裴屿卿的踪影。
她不禁皱眉,去哪里了?
“裴屿卿,你在哪里?”鹿兮柠小声喊着。
一个不经意地转身,她被吓到瞬间不敢动弹。
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昏暗的光线下,男人那双眸子红得犹如烈日高阳,周身散发着阴鸷的煞气。
不正常,裴屿卿现在绝对不正常!
鹿兮柠垂在身侧的手捏紧,在心里盘算着自己快速转身逃跑还来不来得及。
可无论她怎么算,以她的速度撑死也就能走两步,男人也许一伸手就能将她抓回去了。
“裴屿卿,你还好吗?”她试探着叫了一声。
裴屿卿动了动,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很快向她伸出了手。
他这是要打她?
鹿兮柠小脸一白,伸手抱住脑袋,“裴屿卿你清醒点,我是鹿兮柠!”
惊恐的声音带着颤抖,想象中的疼痛却没有传来。
她被裴屿卿搂进了怀里,滚烫的身体紧紧贴着她,把她熏得满脸通红。
他怎么这么烫?
鹿兮柠眼底闪过担忧,伸手摸向他的额头,被烫得心间一颤。
还不等她说些什么,裴屿卿就将她抱起,走向了中央的大床。
“唔......好重。”
高大的身子重重压下来,鹿兮柠差点就透不过气来。
她伸手去推,纹丝不动。
就在这时,裴屿卿又动了,竟是将脸埋到了她的脖颈里,滚烫的呼吸烫得她晕乎乎的,一时之间手脚都有些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