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这样,以后,闲着没事,就一手扯一个?
不行。
她们会受灼伤。
正在胡思乱想,突然门口热闹起来。
向外一看,好家伙,门外停下十几辆好车。
什么情况?
难道是海齐协会又回来讨便宜了?
握紧拳头,正准备发暴力,却见两个年长者,抬着一个牌匾走了进来。
身后,跟着一群人。
个个胸有诗书的样子,大多数都戴二饼子,一看就是有点学问的东西。
叶军明白了,又是高工资不干活的一批。
走在前面的,是两位老者。
看上去年约七老八十,土埋半截,举止文雅,说话声音相当的场面,有如口吐莲花,听起来要比小脑袋强上一千倍:
“菡草诊所!这位是巩所长吧?我们是省城中医大学产学研一体化实验基地的研究团队,经罗宾姝介绍,希望能把菡草诊所,作为我们学生的实习基地。”
这件事情,罗宾姝前两天儿跟巩菡烟说过,当时巩菡烟就非常高兴,没想到的是,小罗办事真利索真快。
巩菡烟一脸红晕,迅速与叶军交换了一下眼神儿:
这是一件好事。
免费为诊所做广告。
把两个老东西手里的这个牌匾挂在诊所里,会增加患者的信任。
巩菡烟热情地跟两位老者握手。
叶军也伸出手去,前倾身体,做出尊老爱幼的样子,“欢迎欢迎,这真是太好了。能与省城中医大学合作,是我们菡草诊所的荣幸啊!”
为首的一个白发老者,捋了捋狗尾般凌乱的白胡须,做出一副老中医必须有的深沉样子,声音略显肾虚,却是一万个牛逼:
“没问题没问题,既然双方合作,互助互利,我们学校增加了一个产学研基地,你们诊所呢?随时可以获得我们学校医学技术上的大力指导。”
话一出口便是居高临下。
听得叶军差点笑出声来,心中暗暗地道:
都老得快掉渣了,脑力早已经退化到猩猩层面上,却大言不惭地上来就要给别人指导。自己几斤几两自己不明白吗?就你们这伙东西,我领教过,一生之中,治活的人没有,治死的人无数,要你们来指导?
“那是那是,”叶军应付着,含着笑,连连点头,一副受宠若惊,“那是那是,以后少不了麻烦中医大学的专家学者。”
另一个老者对叶军的话相当不屑,点着脚尖,估计裆内零件也随之晃荡不已,鄙夷地道:“年轻人,你言重了。像你们这类基层诊所,我们专家是不会来指导的,我们派实习学生来指导,就足够了。”
话音刚落,旁边的几个中青年人,开始旁若无人地大声议论起来。
有的对诊所装修品头论足,有几个人走到药匣子旁边,随便抽开药匣子,从里边拿出中药材,放在鼻子旁边闻来闻去。
叶军心中暗暗地骂道:懂不懂一点卫生知识?谁知道你有没有传染病?
不过,叶军毕竟忍住了,没有发作:为了实习基地这块牌子,忍一下也无妨。
于是,陪着笑脸,继续观察这伙人的表演。
这时,一个中年人,看样子是教研室主任之类的小头头,穿一身名牌,架子很大,高昂着头,背着手,走到巩菡烟面前。
两道目光,紧紧地“钉”在巩菡烟胸前。
可能是看惯了大胸的缘故,对于巩菡烟这种未经男人开发的中胸,相当感兴趣,目光在左峰右峰上反复流窜,一直看了十几秒,咽了两下口水,才开始说话。
声音有些公鸭嗓,让人听了很难受,恨不得一刀劈了他:
“巩所长,关于我们的合作,我要当面跟你交代清楚,你们诊所必须全力配合我们大学的实验实习工作。我们的实习学生来到诊所实习,不能只站在旁边观看。必须给他们安排患者进行实战诊断,听清楚了吗?”
叶军注意到,这个死逼连续说了两次“必须”。
好像菡草诊所是讨饭的。
巩菡烟感到胸前有些热,脸上也微微发烧,一个男人,这样近距离地观察自己的胸部,让她十分委屈。
叶军一看巩菡烟受委屈,心中一股怒火上来:
草泥马!
骚得可以!
当众就敢这样放肆,看来,没少祸害女学生!
你既然这样无礼,我管你们产学研不产学研,今天先教训你一下,出出气!
便冲着中年人竖起了中指:“你他妈是什么东西?敢来这里教训别人?”
中年人万万没有料到,会被人当面怒骂。
而且,是当着学生们的面。
不过,他也是有实力的,练过中医内功,外功方面,也办了一个女生推手课外班,教学对练推手时,经常“失手”推到女生的胸部。
久而久之,身上倒是有些硬功夫。
而且一进门,他就打量着,诊所里三个女的一个男的,都不是自己的对手。
所以,说话就格外装逼,全无顾忌。
此时被叶军骂得狗血喷头,他怎么能撑得住!
必须把这个面子给找回来。
他背着手,极力装出有修养的样子,因为过于端着,腹肌收紧,轻轻地挤出了一个小屁,不过,屁声不高,大多数人以为谁的钥匙掉到了地板上。
他语出庄严,不怒自威:
“我是中药大学的正教授,省中医研究会副理事长,全国中西医结合大推广学会副理事长,全国……”
“闭嘴吧,”叶军笑了,“不值钱的名分,越多越下贱。”
这一句,彻底把正教授的威风给打没了。
他脸色涨红。
一气之下,又连放两屁。
心想,如果不回击,肯定在师生中传为笑谈:
“我说这位叶医生,你懂中医吗?”
“懂一点。”
“你懂什么叫内力吗?”
“懂一点。”
“内力,是中医的精华部分,我们切磋切磋好吗?”
说着,伸出一只手。
他对此非常自信,逢人便要切磋内力,以显示他中医理论与实验相结合有多么典范。
叶军一笑:“请便。”
便伸出手。
两人文明地握住对方的手。
正教授突然发力!
力道强劲!
像铁钳一样。
叶军有点吃惊:这厮竟然真有两把刷子。
若是换了别人,手骨就骨裂了!
忙从丹田调整一些丹气在手,轻轻一捏。
只见“叭叭”两声。
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对于在场这些医学院混饭的师生们,完全能听得出来什么是骨裂的声音。
“哗!”
顿时,周围响起了一阵掌声。
议论纷起:
“主任就是厉害!”
“内力,没办法!”
“别看主任没有这小子年轻,力量占上风啊!”
“这小子也真是不知深浅。这下完了,右手肯定残废了!”
然而,他们很快就发现有些不对劲。
只见正教授神情呆滞,像是憋了巨多的大便,憋得括约肌快松弛了!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
手臂,在颤抖!
叶军仍然握着不放。
越握越紧。
微笑着,看着他。
正教授心中明镜似的,这小子是要把我的手给握碎啊!
一阵恐惧,战胜了面子,双腿打弯,慢慢地跪了下去,仰面如狗,哀声求饶:
“叶医生,我错了!”
“错在哪?”
“我不该指手画脚!”
叶军冷冷一瞪眼,手上又加了半分力气,教授身子抖了起来。叶军问道:“仅仅是指手画脚吗?”
说着,看了一眼巩菡烟,道:“给巩所长道歉!”
说着,松开手。
教授在地上爬了两步,恰巧爬到巩菡烟脚下,“巩所长,我错了。”
巩菡烟心中这口气,总算出了,也不搭理他,只是鼻孔里哼了一声。
叶军一见达到效果,也不追穷寇,把他拉起来,笑道:
“教授,记住,做人,别太装逼就好。”
正教授心有余悸,也不回答,退到了人群后边,嘘着气,托着自己废掉的手。
这时,一个青年学生站了出来。
他是正教授的研究生,因为他祖孙三代在省城街头卖膏药,上次给正教授送了一箱钱,就顺利地被“破格”当了进修研究生,从而挤掉了另一个通过研究生考试的学生。他想在医科大学混个学历,完成他们家族从野路子到学院派的阶层飞跃。
此时,见导师受辱,怎么能不站出来?
他大步冲到叶军面前,高声吼道:
“一个开小诊所的,也敢侮辱高级知识分子、中医学科代表?”
叶军一看此人歪瓜裂枣,就知道不是个好物,“侮辱了,又怎么了?”
对方愣了一下。
接着说:“你必须给我导师道歉!”
“啪!”
叶军抡起巴掌,狠狠地搧在他脸上,骂道:
“道你买了个本歉!”
这小子有点蒙圈:“你,你,你究竟有没有学历?怎么抬手就打人哪!”
“啪!”
又是一巴掌。
比刚才打得更重。
一听有人提学历,叶军就来气,心里的伤口就流血。
这小子左右两脸,同时肿了起来。
捂着脸,看着叶军。
叶军拍了拍他肩膀:“小子,记住,好好学中医,好好学挨打!回去,弄几根苲宿草,泡猪尿,加白醋,每天晚上泡脚,三天之后,你右脚心的癞,就会去根了。”
这一句说出之后,全场寂静愕然!
真的吗?
平时倒是看这小子走路不对劲,没想到是脚上长癞!
“怎么?不承认?要不要我帮你脱下鞋子给大家看看?”
叶军笑问。
那小子低着头,默不作声,退到了后边。
叶军望着大家,拱手道:
“医科大学学生来实习,我们欢迎。但医者关天,不可儿戏,实习生,只能在旁边看坐诊医师问诊,不得亲自坐诊。答应这条件,就可以把这里作为实习基地,不答应,恕不接待!”
“答应,答应。”
两位老者毕竟吃的盐比别人吃的米多,此时已经断定叶军身怀不世之神奇医术,接触叶军,大有益处,说不上能把他的医术偷过来,改装一下,写成索引核心论文!
那就名利双收了。
两个老东西阴谋已定,笑容更灿烂,上前紧紧握住叶军的手,连连摇晃:
“叶医生,但愿我们合作愉快!”
叶军近距离看着这两个老东西,但见老眼昏花,却不失诡异,知道是不怀好意的人,心中暗骂:
“愉快你买了两个本!拿着纳税人的血汗钱,整天研究出来个叉呀!除了会写没用的论文,再就会造粪!”
便热情地笑道:“一言为定,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