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叶军心中已经有数。
“我外祖父和表哥林院长。”
这……不出叶军所料。
叶军笑了一下：“这两个东西，我早就看出他们不安好心。不过，还真没有想到他们要出死手。具体目的是什么？计划是什么？”
“目的嘛——”巩菡烟微笑一下，极为迷人地把腰身向叶军这边倾来，这样一来，深深开领内的沟谷，若隐若现，极为诱惑。
叶军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心想，她要是自己的女人就好了，樱花姐的文胸，自己就可以随便解下来欣赏一番，樱花姐还幸福得不要不要的，“说呀——”
“你有一本书。”巩菡烟低声道。
草！
真是他妈的草！
果然棘手！
《百花医典》竟然被林老东西给看破了。
现在，承认不承认？
俗话说，守真人不说假话。
“有这么一本书。”叶军承认道。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把衣领拢了一拢，“怪不得你医术神奇，我猜就是这么回事。”
“他们的计划呢？”叶军急忙问道。他是不想多谈医书的事，赶紧把话题叉开。
“具体不知道，但是，以前他们一直接近你，想从中找出机会。后来发现都是枉然，而且，我外祖父的病也快到终点了，他想要在临死之前，能够完成自己的心愿，所以，加快了行动步伐，大约，就在这几个月内下手。”
“唔……你也参与其中了？不然，怎么会知道得这么具体？”叶军笑着，又向她开领之内探寻了一眼。
“去！”她嗔了一声，道：“是一个偶然的情况下，我才偷听到这些。而且，我外祖父多次要我跟你接近，要我做你的女友，其实，也是为了那本书。”
叶军想了一想，疑惑地道：“你外祖父和表哥两人，就能做掉我？不可能。是不是他们有援手的？”
“这个，我目前不了解，但是，他们很可能通过我外祖父跟中医院院长的关系，在包老那边找路子……”
叶军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心中一阵凉风吹过：
要是这样的话，自己必死无疑！
人人，都可以杀人人。
之所以不杀，是因为顾忌。
若先在包老那里把顾忌消除了，也就是说，人没杀之前，已经把事摆平了，那么下手岂不容易？
“你确信是这样？”叶军问道。
“肯定。”
“为什么肯定？”
巩菡烟把头一扬，皱了皱柳眉，伸出筷子，在他碗沿上敲了敲：“闭上你的嘴，你问得太多了！”
叶军只好继续吃饭。
想了一会，忽然又问道：“你跟我说这些，难道就不怕我先下手为强？先把你外祖父和林院长干掉吗？”
她的回答非常意外：“其实我不在意。”
“为什么？”
“我跟外祖父并没有血缘……”她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却有血仇！”
“血仇？怎么回事？”叶军这回是彻底惊到了。
她眼睛迷离起来，眉间充满着回忆：“……我妈怀孕时，到林氏大药房看病。被外祖父看上了，他借着内检的借口，要对我妈下手，被我妈拒绝了。他不死心，继续纠缠我妈，并发誓一定要把我妈弄到手。我爸知道了这件事，就去林氏大药房讲理。不知为什么，可能中了我外祖父的什么迷药，回家后不久就死了。我爸刚死一个月，我妈就被逼，进林家当了保姆。名义上是保姆，其实每天都要被他发泄……”
说到这，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叶军拳头已经握得紧紧的，像块石头，声音凌厉：
“他用了什么办法逼你妈去当保姆？”
“你想都想象不到，他给我妈的方子里，用了一种慢性堕胎药，我妈要是不进林家，我就保不住了。我妈为了保住我爸的一点骨血，忍辱进入林家……呜呜……”
她说到这，哭了起来。
“卧槽！”
叶军站了起来。“后来呢？”
“后来我妈生下了我，半年后，她就毒性发作去世了，留下了我。”
“你妈妈已经走了，这些事，是谁向你透露的？”
“你想都想不到，是我外婆。”
“啊？”
“我外婆本是一家大户人家的小姐，她去林氏大药房看病时，也是被我外祖父给下了慢性药，要想活命，就得听他的，我外婆被逼无奈嫁给了他。我外祖父还威胁我外婆的父母，要是不把娘家的财产分给他，我外婆会原因不明地死去。为了活命，外婆娘家的财产，九成都落入我外祖父手里。我外祖父现在的财力，有一大半是那次夺来的。”
“卧槽！”
叶军又骂了一句，走到她身边，“冤有头，债有主，我不会放过老东西的。”
她擦了眼泪，却摇着头：“你别轻举妄动，老东西表面上是开药房的，其实，手下有很多暗武装，势力很大，别说你单枪匹马，就是道上的大哥，也对他毕恭毕敬……我担心你斗不过他……先忍一忍，时机不成熟，我都忍了二十多年了……”
“君子报仇不过夜！”叶军吼了一声，“你能忍，你自己忍去，我不能忍。”
“你要怎么样？”她惊慌起来，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仿佛害怕他马上跑掉。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他想了想，“既然他有包老这个助力，我就先从包老开始……”
“你打算怎么做？要知道，包老可不是谁能动得了的！”
叶军嘻嘻地笑了，坐了下来，重新拿起碗来吃饭，吃完了，把碗筷一放，笑道：
“包老的病，是全科基础病，会不断地犯病，每次病，都是要命的大病，你说，他总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吧？”
她呆呆地看着他，许久，才问道：“包老找你看过两次病，都是你给他起死回生，他给你回报了吗？”
叶军一脸的郁闷，“这老东西……一分钱酬金也没给我。”
“那……你怎么利用他的病？”
“以前，是我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任凭他欠我。想来，那也是心里残存的奴性使然。现在，我已经不那么想了。”
“嘟嘟……”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
叶军抹开屏幕一看，抬头看着巩菡烟，笑道：“说这死逼，这死逼就到！”
按了绿键，笑道：“包老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