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熟悉他的人,看他如此费力,却偏偏要耍帅的高难度舞姿,真的很难不笑。
捧场似的,林怀听对着他的方向,又抬了抬酒杯,而后一饮而尽。
这下,肖贺亦舞蹈得更起劲了。
肖贺亦身边早围了不少漂亮女孩,可他的眼睛,却在每一次音乐的节奏里,都只注视着一个人,眼带笑意。
林怀听又喝了一口酒,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肖贺亦单手撑地,利落地跳下舞池。
手腕被他扯住,林怀听刚喝了酒,还有些云里雾里,就被肖贺亦带着,一起上了舞池。
他力气太大了,她没法甩开。
也许是酒精的影响,或许是眼前的肖贺亦红润的脸太过好笑,林怀听索性随意了些,随着肖贺亦的动作,也在舞池中肆意扭动起来。
她的舞姿算不上极好看的,但气质的特殊让她做什么动作,都漂亮的别有一番味道。
躁动的音乐刺激着大脑的情绪,林怀听的脸上也逐渐有了些红晕。
不能确定是酒气熏的,还是精神振奋。
但她着实在这样肆意的舞动中,获得了久违的放松。
林怀听不自觉就笑起来,明媚的笑出现在她的脸上,此刻的她,在随性地挥洒着自己的美。
肖贺亦禁不住看呆
了。
但下一刻,他就扬起了更雀跃的笑意,和她一起舞动。
林怀听尽了兴,也有些累了。
在吵闹的舞池,只有凑近人的耳边才能听得清楚对方在说什么。
“肖贺亦,我累了!”
肖贺亦笑着,随着节奏摆动身体,靠近林怀听。
“那,我带你跑吧。”
“跑?”林怀听眼中一阵怔然,要跑去哪里?
手腕上再次传来熟悉的力道,林怀听一愣,就跟着肖贺亦的动作,下了舞池。
他们没向任何人打招呼,肖贺亦目标明确,带着她进行一场,只有他们两个沉浸的奔跑。
一路跑到后门,肖贺亦脸上有笑。
“踏出这道门,我们就逃出了酒吧。”
“逃?”
不可避免地,林怀听有些想笑。这是什么形容词?
可她看见肖贺亦极认真地点点头,紧接着一下子拉开门,门外的风把他的额发都吹得扬起来,脸上的红也散了大半。
这风一吹,林怀听也清醒了许多,身上的酒气都清爽了一点,心情也还算不错。
外面雨丝飘摇,街道的地面都还没湿,刚刚下雨。
他们关上了那道后门,随意漫步在微微雨的街道。
略微湿润的气息充斥在鼻间,林怀听晃了晃手腕,心中一派放松,不
自觉就笑了。
忽然兜头被罩了一层带着香气的外套。
她笑意未散,无奈地拿开:“你干嘛?”
肖贺亦回眸,眼神很亮。
“下着雨呢,怕你冷。快穿上它,小裙子被淋湿了,可不漂亮。”
林怀听摇摇头,倒也没有拒绝。
有了一层外套,即便下着微微雨,也不怎么觉得寒了。
“你还记得吗?那时候,你总是看我出糗。”
肖贺亦摇着头笑,眼中都是回忆,意识也清醒了些。
林怀听笑:“当然记得了,你以前的样子,可和现在……差距巨大。”
她说着就笑起来,显然是想起了什么肖贺亦特别囧的事情。
肖贺亦作势要生气,眼睛一瞪:“不许想,你要多多记住我现在的样子!帅气的样子!”
林怀听勾唇:“是谁先提的啊?你就知道我在想……你哪一次糗事?”
肖贺亦张大了嘴:“好啊,你还记了不少?”
林怀听抬了抬眉,神色有些生动。
两人就这个话题笑闹了起来,细细的雨丝下,欢声笑语浅浅的,最是温馨。
“我送你回去吧?”
肖贺亦轻咳了声,眼带询问。
林怀听一顿,摇了摇头,笑道:“不用,我自己回去就成,你喝了酒,回去注意点儿,我给
你叫了代驾,一会儿就到。”
她也给自己叫了车,这个时间段正是随时有车的时候,肖贺亦来不及多说,就看见司机来了。林怀听手扬起来冲他挥了挥,就钻进了车里。
“没想到我比你快,那就先走啦,你在这里等一会儿。”
他的外套早已被她塞回他手中。
汽车开远了,她的影子也看不见了。
肖贺亦拿着外套站在原地,好半天都没动。
他突然发觉,自己居然还不知道林怀听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雨丝朦朦胧胧,没有林怀听在身旁的街道,突然空落了起来。
他手指微微收紧,突然有种,林怀听早就飞离了自己的感觉。
林怀听回去时,一路都开了车窗,下车的时候都十分清醒。
不过,精神清醒,身体却很累,她也没回房间,直接在大厅的沙发上,就躺着了。
随意扯了一条毯子,没多久,就匆匆睡去。
直到眼前一阵朦胧又明亮的光圈,林怀听闭着眼也觉得晃得慌。
可她意识还没清醒,有点不愿意睁眼。
耳边传来一阵声响,是皮鞋摩擦地面的声音。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轻轻眨了眨。
眼前有一道俊美颀长的影子,那轮廓,她一瞧就知道。
是湛言。
“
你回来了?”她低声咕哝了句。
林怀听迷蒙醒来有点头晕,确认了一遍没得到回应,张张嘴又问了一遍。
“湛言,灯太亮了。”
她缓缓睁开眼睛,眉头皱着。
沙发上的毯子掉落了一大半,只剩下一角还在肚子上盖着,有点凌乱。
湛言走过去,被她一身的酒味惹得皱眉。
“你私生活挺丰富的嘛。”
又在阴阳怪气什么?林怀听闭了闭眼,又使劲地睁开,仰着头去看湛言。
他就在她面前,可落在地上的毯子让他难以下脚,她上手缠了缠,随意就卷在身上。
没有感受到关灯的动静,她有些不满:“你没听见我说灯太亮了吗?”
她指着头顶,眼睛又重新眯起来。
“我是你请的佣人吗?”湛言居高临下地落下一瞥。
林怀听有些酒气上脸,苹果肌红扑扑的。
大厅的灯太亮,林怀听难受着,醉酒微醺,她很头疼,说话就不自觉加大了音量。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刻薄?”
她坐起身来盘着腿,说话间觉得胃里一阵翻滚的难受。
湛言眉目间泛着犀利的冷意,他抬脚就要踏过沙发附近,可就在这时,沙发上坐着的林怀听突然一个弯腰,动作很大。
湛言蹙眉:“你干什么!”